皱了皱鼻子,她享受着江翊的气息,二人此刻的距离接近挨上,只是留了细微的缝隙。
没错,就是他!雪狸愉悦地眯起了眼睛,就是他把自己从雪地里抱起来放到暖暖的毯子里,还给自己喝牛奶和投食,也正是为了他自己才被那黄色丑狐狸划伤了脸。
不过闻他的气息,安稳而绵长,也没有出现血腥味,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这下雪狸便放心了,她下意识地用兽类的方式舔了舔江翊的脸颊。
唉,人类的舌头太小了,舔起来都只能舔一部分,要是狐狸的就几秒钟可以舔完江翊的脸了,她懊恼地嘟了嘟嘴。
歪头思索几秒,聪明的雪狸决定,从下往上舔起。于是她身体往后退了退,伸出来嫣红的小舌,毫不犹豫地触上了江翊的下巴,嗯……没毛舔起来有点奇怪,不过也不是不能忍受。
撑了一会儿,她的手臂有些酸意,却还是坚持自己的大计,往上移了移,她将目标对准了下巴上面的地方。
他薄薄的嘴唇看起来还不错,抿了抿自己的嘴巴,雪狸感受到了软软的感觉,那对方的也是一样吧。
不再犹豫,她手肘微屈降下身子……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雪狸都能够感受到江翊的呼吸,是……淡淡的薄荷香味!
躺在床上的人皱了皱眉,似是感觉到了莫名的压迫感,睫毛颤了颤又归于平静,想必是太累了吧。
唔……和自己的一样软,压下去还会弹起来好生奇妙,雪狸刚刚接触便被这奇异的感觉迷住了。
不过她到底只是雪狐,不懂得那么多人间□□,只是凭着感觉在江翊的唇上蹭来蹭去,时不时的舔几下,顶多算得个蜻蜓点水罢了,真正的关门却攻不进去。
她弄得自己和江翊的双唇均是镀上了一层透明的水光,窗外月光如水流淌,莹莹的月色下更显得异常诱人。
扑通……雪狸胳膊酸的不行,翻了个身又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这次就舔到这里吧,下次再接着舔,原来帮别人舔毛这么快乐的事情!
她高兴地抖了抖耳朵,本是圆润的耳垂一下子变成了一对粉嫩的狐耳,耳朵尖还在不安的抖动着。
雪狸的心思却已经跑到了别的地方,她想起了那道帮自己舔毛的身影,大大的白白的,还有一双慈爱的黑眼睛时常凝视着自己……
瘪了瘪嘴,她看向江翊,现在只有他对自己好了……
——
天光大亮,直至日光洒进了厢房内,江翊才迟迟缓醒。看着外面的天色他不禁奇怪,自己虽然早就过了勤起练剑的阶段,却也不会如此荒废,到现在才醒来。
在心里谴责自己了一番,他这才把目光投向雪狸,看见她早已把被子翻腾的乱做一团,心下无奈,宠溺地提起来叫醒了她。
“你好生待在这里,可以在院中活动,但是千万不可出了界限,记住吗?”
抿了抿嘴,竟有些意外的干涩感,他拿起灵茶一饮而尽,嗓子里却是和平常无异,他没在意,径直走出了房门。
这灵茶是时候换个品种了……
回头看了看,他抬手布下禁制,宗门里人心复杂,若是雪狸是雪狐妖的身份被看了出来,定会招惹很多麻烦和危险。
可把她关在储物袋里自己又于心不忍,只好让她留在这里,相对来说比较保险。
想了想,他又加强了禁制的法力,比上回客栈的要强上不少,至少雪狸从内部是打不开的,有什么波动他也能及时感应。
御剑起身,他的身影飘然飞起,一人一剑飞快远去,只留下雪狸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幕怔住。
四爪齐发,她跃到了院子门口,只是始终有一道闪着金光的东西在阻拦着她,用温和的力量包裹着自己送回院内。
007:主人这个样子好像被遗弃的小狗狗哦……还是被拴起来那种(这是可以说的吗?)
——
“且行,你可有什么发现?”
“师兄,我爹的长明牌暗了许多!我昨日无意中……”江且行和江翊一起待在一处暗室之中商讨着,江且行情绪激动地说着些什么,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担忧和悲伤。
江翊也是大惊,长明牌乃是宗门祠堂重地所供奉的东西,每一块都对应含有主人的三分精血,可以实时显示出来其主的安危状态。
原来是江且行昨日回到洞府后心里隐隐不安,便趁着夜色出来散心。
走着走着就到了白日遇见江云坤的地方,他本想去找二师兄夜谈一番,好了解一下这些日子内宗门发生的事情。
却正好看见江云坤在小路前方出现,他急忙跟上,因着夜色深重不便呼喊就没有出声惊扰。
眼看着过了一个拐角便找不见了江云坤的踪影,江且行便以为是他进了祠堂,于是也走了进去。
奇怪的是,往日有弟子把守的祠堂门口却空无一人,江且行只当是他们懈怠休息去了。
却不料一眼看到那厅堂之上所呈现的长明牌比正常的暗了几分,显然不是一时之功,因为已经降到了接近原本一半的亮度。
算了算时间,怕不是从他们二人离去之后不久便开始衰落的!
“这样……且行,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