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还没睡?”
江锦安缓步走到殷无咎身边站定:“这话当我问你才是,怎么,和师父在一起了,还不开心?”
“没有。”少年看着天际透亮的月色,“就是觉得有些不真实,像做梦似的。”
“这可不是梦。不过说实在的,当初我也没想到,真会有这么一天,毕竟当年师父的态度可是那么坚决。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能守得云开,师兄为你感到高兴,无咎,祝贺你。”
“师兄,毅阳他还不知道吗?”说到感情的事,殷无咎不禁也想到了江锦安的感情问题,这话中之意,自是不言而喻的。
江锦安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难道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吗?”
“再等等吧!”
殷无咎沉默了下,道:“也许,他也对你有意呢?”
“会吗?”
“不试试如何知晓?”殷无咎说着,又想起什么,问道,“他的灯笺上,写了什么?”
其实他并不十分确定江锦安手中是否有贺毅阳的灯愿,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猜测而已,毕竟昨日江锦安出现在护城河下游,还替自己捞起了师父的花灯。
但事实证明他猜对了,江锦安闻言,慢慢从袖中摸出一方字条,递给了殷无咎。
殷无咎一眼扫过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是心怀天下呢”
但见那张属于贺毅阳的字条上,赫然写着“国富民强,天下太平”四个大字。
江锦安苦笑了一声,道:“他心中确无儿女情长。”
殷无咎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两人在庭院中坐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屋了。
江锦安动作很轻,但没想到贺毅阳竟然醒了过来。
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道:“几时了,你怎还没睡?”
“这就睡了。”江锦安脱了鞋袜,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刚有一点困意,却听贺毅阳说:“诶,你说师父和无咎,到底怎么就走到一起了啊?”
江锦安道:“两情相悦,在一起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贺毅阳道:“你是说,师父他,也喜欢上无咎了?”
江锦安反问道:“你觉得师父他会因为别的原因,而答应这种事情吗?”
贺
毅阳想了想,觉得以温诀的性子,的确是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便是真的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贺毅阳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江锦安见他一脸的严肃,问道:“什么问题?”
“你说无咎他和师父在一起了,这辈分不就比咱们高了么。”
江锦安:“……”他还道是什么事,结果就这!
贺毅阳又继续道:“那日后我们该叫他什么,也叫师父?不行不行,那我们岂不亏大发了……要不叫师娘吧?”说到这里,他突然眼睛一亮,面上顿时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
江锦安失笑道:“我看你是皮痒了?”
“切,真动起手来,还不知道谁挨揍多呢!”
“你忘了前些日子,你俩比武谁赢了。”
贺毅阳面上顿时有点挂不住:“那,那是我一时大意……你笑什么,江锦安,你再笑我跟你急啊!”
江锦安见他黑脸,立马敛了笑意:“是是是,贺少侠武艺超群,无人能敌。”
“这还差不多。”贺毅阳顿时满意了,但是很快他的关注点放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你说这两个大男人,也能如寻常夫妻般携手一生吗?”
江锦安道:“有何不可?”
贺毅阳:“那也能……也能行那**之事?”
江锦安顿了下,道:“很晚了,快睡觉吧。”倒不是他回答不上这个问题,只是这大晚上的,和自己喜欢的男人躺床上聊这个,又什么都不能做,这不搞心态嘛!
可惜的是,贺毅阳正说到兴头上,压根不知道他这心思,又道:“我先前见无咎嘴都肿了,是叫师父亲的吧。”
江锦安面上一僵:“你哪儿听来的这些。”他记得这小子以前单纯的什么似的,怎么现在连这种事情都懂了。
“这有什么,你是不知道前儿我去满香楼,老卫抱着那楼里的姑娘嘴对嘴的喂酒,喂完了还不作数,给人姑娘嘴都啃出血……”
“你去青楼了?”江锦安突然半坐起身子,一把攥住了贺毅阳露在被子外面的手。
“你,你怎么了,干嘛这么大反应,男人去那地方,不很正常……”他本来说的不以为意,但渐渐的,注意到对方的眼神越来越吓人,莫名的就有点心虚,不
知觉得就开始解释起来,“其实,其实也不是我想去,就那老卫非拉着我,而且我也没干嘛啊,就喝了几杯酒而已。”
江锦安终于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他缓缓松开贺毅阳的胳膊,尽量平静的说:“只是喝酒吗?”
“也,也不全是喝酒,还……唔——”,贺毅阳想说还听曲儿看戏来着,但话未出口,被对面的人一把堵住了唇。
贺毅阳倏然瞪大了眼,反应过来还,一把推开了压在自己唇上的人。
他胡乱抹了把唇,不可置信的看着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