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他们原本的打算是12月31号那天早上去参加朋友办的改装车Party,玩到晚上了再去夜店蹦迪玩个通宵。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跨年夜却是在局子里度过的。
岔子就出在晚上,几人蹦了迪喝了酒,十一点多的时候刚回包间里瘫一会儿喘口气等着零点,麻烦却来了。
“我去上个厕所。”乔清放下杯子,“啤酒喝多了,顶不住。”
罗绮岭&沈未澜:“我也去。”
“行,”乔清噗嗤一笑,“多年后的第一次一起跨年,第一次组团上厕所,值得纪念。”
卫生间人多,乔清上完出来后另外两人还没出来,他便走到外面等。正无聊地张望着四周,却忽然看见不远处卡座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小心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拿出一小包粉末洒进旁边一个酒杯里,用食指搅匀了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吃起东西来。
乔清皱了下眉,没过多久果然看见两个女孩儿结伴走去了卡座,其中一个染了红色头发的女孩子坐到了那个被下药的杯子前。
“看什么呢?”沈未澜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怎么了,是你朋友?”他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一大桌子拢共八九个人,每一个都眼生得很。
“不是。”乔清说,“他们往那女孩子杯子里放了东西。”
话音刚落就见其他人起哄着举杯,红发女孩儿也跟着拿了起来。乔清犹豫两秒,还是走过去推开那女孩儿手里的杯子:“别喝,里边有东西。”
红发姑娘一惊,却没有应该有的愤怒和诧异,只是手足无措地抓紧了随身带着的小包,求助似的看向另一个明显成熟些的女孩儿。那女孩儿指间夹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面色波澜不惊。
见有人找茬儿,给红发姑娘下药的那男人腾一下站起来,面色凶狠地道:“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乔清不冷不热道,“敢不敢拿杯子里的东西去化验?老子有钱有闲,不介意和你干耗。”
他语气不善,其他人也像是撑场子似的纷纷站起来,原本还有些懒散的沈未澜立即站直了身子,警惕地盯着他们。罗绮岭很快也出来了,他看了眼局势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嗤笑一声说:“出来玩泡妞还要靠下药?软蛋一个,还泡个屁的夜店,趁早滚回去喝奶吧。”
男人气急:“你——!”
罗绮岭:“怎么了孙子,叫爷爷什么事?”
罗绮岭游刃有余的嘴炮让乔清没忍住笑了一下,不过酒吧里一般都有人看着,见势不对很快就有保安过来劝,所以也没能闹起来,很快就散了。
临走之前乔清把杯子拍回桌上,对那女孩儿说:“早点回家去,也别跟你那女朋友混了,他们是一路货色。”
红发姑娘咬着嘴唇不说话。
她最后回没回家乔清不知道,他上楼后又倚在栏杆旁玩了一会儿手机,见那女孩儿还是埋头坐着,便也没再继续关注。有些人是真的不谙世事涉世未深,也有些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乔清无意揣测那些人的具体情况到底如何,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告知义务,便也不打算再多管闲事。
跨年夜的零点很快就到了,酒吧里有庆祝活动,摇滚乐声震耳欲聋,整个场子气氛热烈得不行,鬼吼鬼叫的声音连成一片。乔清他们也跟着去舞池凑热闹,回包间后才发觉自己嗓子都喊哑了,乔清灌了杯鸡尾酒下去,感觉还是不顶饿,便说:“差不多了吧,我有点饿了,要不撸串去?还是吃火锅?”
“撸串撸串,”汪毓说,“这酒越喝越饿,不能再喝了。”
“不是越喝越饿,是就算不饿也会有想吃东西的欲.望,你们这群馋虫。”沈未澜说,从桌上一堆啤酒瓶里把车钥匙翻出来,“走走走,换场子,先吃东西去。”
几人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要怎么去烧烤店,喝了酒肯定是不能开车了,他们正讨论着要多叫几个朋友一起撸串顺便来接人还是找代驾。乔清无意间一撩眼皮,却看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七个男人,其中一个很面熟,他很快认出那些人就是之前给红发姑娘下药的那一桌子。
他们这会儿正在停车场的路上,因为晚上来得晚,前门的位置早已经停满了,备用停车场在后门往后的位置,相对空旷,人也少一些。
罗绮岭对于打架的嗅觉要比乔清灵敏得多,他几乎是马上警惕了起来,暗自观察四周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乔清也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他们特地一伙人等在这儿,总不可能是来拜早年的,估计是刚才那事儿回过神来后越想越气,觉得面上挂不住,所以特地找茬儿来了。
对面领头的人就是刚才给红发姑娘下药的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们,“都是出来玩儿,何必呢?”
乔清还没应话,罗绮岭就伶牙俐齿地怼了回去:“哟葫芦娃们,又来找你爷爷啊?”
对面:“……”
罗绮岭接着挑衅:“不是早说让你们回家喝奶了吗?难道是找不着路了?简单啊乖孙们,爷爷这儿有钱,给你们几个钢镚买奶粉去。”
打架的首要原则,绝不做先动手的那一个。
在罗绮岭的疯狂输出下,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