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
沈未澜把手松开,他看了眼沈昀亭,说:“我们闹着玩呢。”
“注意分寸。”沈昀亭略略加重了语气提醒,又看了看乔清,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沈未澜啧了一声,对乔清说:“看到没,他在家就是这个样子,跟我爸似的爱管教,所以我都不爱回来。”
乔清眨眨眼,沈未澜像是想起什么,皱起眉说:“刚才你叫他婷婷?”
“噢,随便起的小名。”乔清摸摸鼻子,笑着说,“之前吃火锅的时候提到过娇娇这个名字——我也和你说过的。他说叠字听着也不错,我就也给他取了一个让他感受感受。”
“肉麻死了。”沈未澜嫌恶地抖了抖,“你不是最讨厌叠字了吗?”
“这不是开玩笑嘛,”乔清笑笑,“平时也不会真这么叫,不合适。”
沈未澜撇撇嘴,没有说话。
隔天就要上班了,乔清和沈未澜的车都还在酒吧没开回来,所以他们今天和沈昀亭一道去公司。
乔清的手臂还是不太能抬起来,没什么好转——当然,也才涂了一天药而已。不过他也不能总住在沈昀亭家里,还好今天乔父回公司了,等中午吃完饭后他便找沈昀亭借了车抽空回家里去拿另一套公寓的钥匙,打算在外面住一阵子再回去。
好在乔清的工作虽然不算轻松,但也用不着多少体力,平时只需要敲敲电脑就行,因此受伤的手臂才算没有影响工作。等到半个多月后他便感觉好了许多,基本能够忽视痛感活动自如了,于是他和沈未澜他们几个也终于能够再接着出去浪。
这段时间乔清不过因为伤了手不能喝酒而缺席了他们几次小聚,没想到这短短半个月罗绮岭就又找了个女朋友回来,还是个娱乐圈的小明星。
为了庆祝乔清终于伤好出关,罗绮岭另外叫上了其他朋友和十来个女朋友的朋友们攒了个局,二十多个人去溜冰场玩了大半天后又去别墅里轰趴,闹腾了一晚上,到凌晨三点多才散场,有的走有的留下,但留下的也都回房间去了,喧嚣的别墅终于安静了下来。
乔清过久了上班朝九晚五的日子,加上喝了酒,在气氛最热烈的那阵儿过去后没到两点就犯困了。酒意上头后有点晕,闷在屋子里不舒服,他便打着哈欠去露台吹风清醒清醒,没过一会儿沈未澜也走了出来,笑说:“怎么了,这就不行了?”
乔清撑在栏杆上摆了摆手,沈未澜又说:“明天周日,又不上班,你可以睡晚点。”
“我可不得睡晚点。”乔清翻了个白眼,“明天睡一个早上,下午去健身房,一起?”
“唔,明晚再一起健身行不行?明天有场发布会我得去,下午还得开会,估计得晚上才有空。”
乔清看他一眼,戏谑道:“行啊。不过我说,你去新公司后这么勤快了?”
沈未澜名下有自己的公司,原本去沈昀亭那儿也只是为了积攒些经验然后自己干,没打算一直在他手底下做事。乔清回来那会儿他就不经常去公司了,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像是突然改邪归正了似的,改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毛病,把大半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小公司上,就更少去沈昀亭那里了。
沈未澜笑,说:“马上都三十的人了,可不得上心点。”他望着昏黄的路灯,又说,“就快过年了,春节有没有打算去哪儿玩?”
“哪里能出得去。今年我不是才刚回来,要和爷爷一起过,然后再去看看外公外婆。”
乔清的母亲虽然去得早,但是两个老人对外孙的疼爱却没少半分。好在他还有个舅舅可以陪着外公外婆,过年也是舅舅陪一年他们陪一年,不然外公外婆晚年失女,怕是没那么容易缓过来。
“你呢,今年还去海南玩?”乔清问。
沈未澜嘴角一抽,说:“没,和你一样,回郊外帮我爸种花养鱼去。”
年轻人喜欢春节放假时出去旅游过年,但老人的观念里还是要一家人团聚,所以就算要走也得过了大年初三才行。
“好,回去睡吧。”乔清又是一个哈欠,“困死了,我都怕聊着聊着从栏杆旁栽下去。”
“睡睡睡,送你回去。”沈未澜又是笑,和乔清转身往外走,“免得你从楼梯上栽下去。”
走过走廊的时候路过几个有不可描述动静的房间,乔清挠了挠头,没有说话。沈未澜抿了抿唇,露出笑来,说:“你在国外这么久也没——”话说一半,他忽然顿住,“……唔,我好像说过了?”
“你是说过。”乔清无奈地看他一眼,“就在我回来后我们……嗯,应该是第二次一起出去那时候。”他撞了下沈未澜的胳膊肘,促狭一笑,“不过你现在倒是清心寡欲得出乎我的意料了。”
“哪儿啊,我又不是和尚。”沈未澜嗤笑一声,“这不是最近你回来了,加上我又工作忙,没工夫出去瞎闹。”
乔清挑了挑眉,“听着你还挺不乐意?”
沈未澜瞪圆了眼睛看他,表情悲戚赛窦娥:“你哪里听出我不乐意了?我明明乐意得很!倒是你小乔,我上次去美国找你的时候你因为你那个德国的舍友把我晾在宿舍里快三个小时!”
“……”乔清干咳一声,移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