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墨见外,自己就拿着炸鸡汉堡吃起来,“先说好,我的行程排的很满,没空和你瞎玩儿。”
“这话说的。”周墨斜倚着靠背,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他的侧脸,“我去探班过这么多次,哪一次影响你工作了?”
这话说的有道理,于是乔清勉为其难地分给他一个辣翅。
而周墨确实也做到了他所说的。
这次乔清客串的是一部民国戏,地点在一个小洋房里。周墨时常过来,如果乔清在拍戏他便在外围走走看看,像是现场观众一样。如果乔清闲着那就更好,两人便站一块儿聊聊天,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剧组的盒饭条件不算好,周墨就自掏腰包以乔清的名义给他们点外卖点奶茶改善生活。乔清当然看得出来周墨的意思——毕竟他从没试图掩藏过,只是之前的更加外露,显得油腔滑调没个正型。而现在变得更加收敛,也更加细心和认真。
一周的拍摄顺利结束,最后一天晚上周墨提了一打冰啤酒来,乔清刚好点了烧烤,周墨又多加了一份炸鸡。这下子炸鸡烤串配冰啤酒,说绝配也不为过。
他们盘腿坐在地上夜宵,边吃便胡侃。周墨说是来找朋友,结果找了一星期都没找完,还有空成天往片场跑。即使乔清不说周墨也知道这个理由扯淡得很,但既然乔清不戳破,他也就继续守着两人之间的这层窗户纸。
一打啤酒只有六瓶,不算多,很快就吃完了。乔清帮着周墨把垃圾收拾好,把他送到门口。
“小乔——”
“很晚了。”乔清靠在门边,并没打算听他说话,“回去休息吧。”
周墨沉默了一会儿,说:“明天飞回去?”
“嗯。”
“好。”
乔清关上门,门外没有离开的脚步声,他落下锁,走去卫生间洗漱。
接连一周马不停蹄的拍摄紧张得很,现在终于能喘口气了,乔清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玩得不撒手。后来到了两点多,困意才渐渐上来,他打了个哈欠,一裹被子就要睡觉,门铃声却响了起来。
深夜的门铃声让半梦半醒间的乔清陡然一激灵,他翻身坐起来,摸过茶几上的水果刀握着别到身后,走过去开门。
门外的是周墨,乔清松了口气,“你怎么——”
话没说完,周墨就一把将他推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
玄关处灯光昏暗,只有里间亮着灯。周墨喘着气将乔清抵在墙边,一双眼睛看着他,仿佛亮着光。
“小乔……”
乔清略略皱眉:“你回去又喝酒了?”
“没有。”周墨说。
他只是回去思考了很久——当然,在思考的同时还顺带刷牙洗脸洗澡并且不忘刮了下冒头的胡茬,为今晚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准备。
乔清也闻见了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好一阵无语,问道:“周墨,你知道我手里拿着什么吗?”
周墨:“避.孕.套?”他以为乔清是在调情,于是也跟着笑起来,慢条斯理地顺着他的腰摸到了他半贴在身体侧后方的手。
周墨:“……”
周墨:“刀???”
乔清嗤笑一声,将水果刀丢到地上,地毯瞬间将噪声吞没。
“你——”周墨鼓足底气,“你怎么把刀丢了,看不起我?”
“是。”乔清说,“只要我想让你倒下,你就不可能站着。”
“哦?”周墨眨了眨眼,“那你现在是不想让我倒下了?”
乔清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周墨的呼吸声打在脸上让他不舒服,他别过头道:“周墨,我结婚了。”
“是吗。”周墨说,见他开始正经,也慢慢敛了笑,“据我所知,你在结婚的第一天晚上就签了离婚协议书和同居合同了。”
说实话,周墨知道这事儿乔清并不感到意外。他和向景鸿是发小,而向景鸿一开始也并没把乔清当回事儿,所以也不会在乎将这件事告诉好友会不会传出去、会不会让另一方难堪。
乔清沉默,周墨贴近他,握上他的手,手指嵌入指缝里,和他十指相扣。
“如果硬要给你们的关系定个性的话——小乔,我想,舍友这个词也比夫妻要来得合适。”
乔清依旧一言不发,周墨也不再说话,他抵着他的额头,像是小狗一样反复磨蹭,亲昵又讨好。乔清眼睫一颤,他低声说:“不管怎么样,你是向景鸿发小,我们……都不应该——”
“不应该?”周墨说,“那什么才是应该?”
“他和你结了婚,他本应该爱你,应该好好对你。但是小乔,答案是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周墨一顿,半晌,他低笑起来。
“不,或许你有件事还不清楚。”
“向景鸿他,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梁靖的事。”他语气平静地说,紧紧看着乔清的眼睛,“他是不是从来没告诉过你,其实他和梁靖有过一段?”
乔清眼神一闪,怔怔地抬眼看他。
“他们从小就关系好,后来两人暧昧过一段时间,不知道闹了什么别扭,向景鸿突然赌气答应和你结婚,梁靖也气得出了国。”
“不过现在,小乔,你以为梁靖回国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