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剧组临时放假,所以乔清收工也早,没想到到家时向景鸿已经回来了,开门的一瞬间两人都是一怔,然后棉花糖就绕过向景鸿冲了出来,抱着乔清的腿猛摇尾巴。
向景鸿侧身让开一条路,乔清抱起棉花糖走进屋里,一边叫道,“爷爷,我回来啦。”
结果走到客厅却没看见人,向景鸿说:“爷爷在阁楼下棋。”
“有朋友来?”
“没有,他在自己对着棋谱琢磨。”向景鸿说,给乔清倒了杯红茶。
“谢谢。”乔清接过杯子,“爸妈呢?”
“去外地开会了,过几天回来。”
乔清嗯了一声,然后便再无下文。
“乔乔……”
乔清皱眉,他看向向景鸿,同样是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他在初见时就觉得有些熟悉,但也只是熟悉而已。可现在不同,和当初满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比起来,现在要更趋于平和,在望过来时却又多了几分专注和内敛的温柔,如同被压在平静海面下的汹涌波涛,暗流涌动。
乔乔只是一个称呼,乔清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只是心里难免还是有几分别扭。他错开视线,“什么事?”
向景鸿不善于挑起话题,在叫了一声后便无措的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道:“我听陈熊说,你最近工作很忙?”
“一直都挺忙的。”
“我本来想去探班,但是……”向景鸿一顿,声音低下去,“我想,你应该也不想见到我。”
“没有。”乔清说,这个否认让向景鸿一愣,眼里猝然一亮,即便只是几分微弱的希冀,却也如同星子一样,骤然点亮了夜空。
“抱歉,那天我不该那么说,你别放在心上。”乔清说,平静得近乎客套。
他语气疏冷,然而仅是愿意主动提起便足以让向景鸿意动,带着些急迫地道:“没关系。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着急。”
“嗯。”乔清淡淡地应声。
向景鸿还要说什么,但是此时向老从楼上走了下来,招呼着乔清一起看电视。这是乔清回家的一贯保留节目——和向老一起看自己演的戏。
向景鸿坐到乔清身边,见他没什么太大反应,心下终于稍稍放松。可是尽管乔清表现得仿佛一切如常,但是不管是目光相接也好,还是偶然之间的肢体接触也好,向景鸿都感觉得到,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今天是个雨天,乔清和向景鸿又顺理成章地被留宿在向家。但其实他们也只在刚结婚那段时间才不经常回来,之后回家得便越来越频繁,留宿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毕竟吃完饭后再陪向老聊聊天就已经晚了,倒不如直接住下明天再去公司,也省得来回折腾。
作为一直以来的助攻手,向老自然将他们的变化尽收眼底,今天更是如此。闹别扭的小两口让他实在忍不住笑,见两人先后都回房间了,他再次偷偷叫来保姆:“去,把电闸拉了。”
保姆:“……您说什么?”
“别多问,去把电闸拉了就行。”
被阴了一把的乔清没有丝毫防备,他刚洗完澡正扒拉着柜子找浴巾和浴袍,浴室的灯就突然灭了。
“乔乔?”
向景鸿在外面敲门,怕浴室太黑乔清踩着水滑到,心下有些焦急,按着门把手想要打开却又觉得不合适,只能不安地继续敲门:“乔乔,你没事吧,好像停——”
话说到一半,浴室的门被乔清拉开,向景鸿一下没收回拉着门把的手,顺着惯性往前一扑,被乔清接住了。
“乔——”
手掌下肌肤温热,还带着些潮湿的水汽,让向景鸿接下来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柜子里没有浴巾和浴袍了,我没穿衣服。”乔清说,一手扶着向景鸿的腰让他站稳,另一手握了把刮胡刀背在身后,“是不是——”
“跳闸了。”
“……噢。”
身处所谓“豪门世家”的乔清默默地将‘有人闯入’憋了回去,但还是觉得不太安全,刮胡刀始终握在手里。
向景鸿慌忙从他身上起来,然而乔清身上的热气却仿佛自带追踪器一样地将他包围,让他又开始耳根发热。好在现在停电,屋里黑得很……不,他就快自燃来给房间照明了。
乔清不知道向景鸿怎么突然愣住,便推了推他:“去外面看看。”
房间比浴室要亮一些,乔清绕过他走到窗边。向景鸿也跟着往窗户看,房间内仍是昏暗,他只能隐约看见乔清的身体轮廓。充满力量感的肌肉曲线就如同狩猎时蛰伏的猎豹,充满了低调却不容忽视的强烈荷尔蒙。
向景鸿克制地抿紧唇,却见乔清撩开窗帘往外望,微薄的灯光和月光争先恐后的从缝隙里挤进来。恰到好处的光影越发加深了身体的轮廓,被月光包裹的皮肤就像是温润的玉石一样泛着荧光,让向景鸿喉间一紧,目光不知所措地左右游移了一阵,最后还是诚实地黏了上去。
“只有我们停电。”乔清有些困惑,“拿件睡袍给我。”他回过身,正对上向景鸿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视线。
向景鸿如梦方醒,然而手边却没有睡袍,只好从衣架上拿了件衬衫先给他披上,随即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