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动物来说,喜欢的最直接体现就是交.配。
他们不一定知道喜欢和爱是什么,但一定知道想□□是什么感觉。以及,领地和配偶被侵犯时的嫉妒又是什么感觉。
顾霄走到乔清身边蹲下,小狸花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敌意,一个咕噜翻身站了起来,贴到乔清腿边寻求庇护。
顾霄动了动嘴唇,艰难地忍住磨牙的冲动,便见乔清笑着问他道:“你也喜欢猫?”
顾霄:“……是啊。”
他露出和善的微笑,试图伸手去摸小狸花表示一下友好,结果却被应激戒备的狸花猫哈着气在手背上狠狠挠了一爪子。
顾霄眼神一沉,一把攥住了它脆弱的脖颈。弱者的攻击他向来不放在眼里,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挑衅。小猫纤细的血管和脉搏在手掌下蓬勃跳动,像极了野鸡被狐狸咬住脖子时垂死挣扎的模样。
如果不是乔清及时抓住了他的手,相信这只猫会和曾经的野鸡一样命运。
“天——”
乔清低呼一声,抓过顾霄的手仔细查看。
“挠到你了?”
顾霄下意识地松了手,狸花猫落到地上,夹着尾巴一边嘶吼一边后退,最后连乔清也顾不上了,一溜烟便跑得无影无踪。
血管里血液如浪潮般汹涌流动的躁动感逐渐褪去,顾霄咧了咧嘴角,正要说没有,见乔清仍抓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便咽了下去没有说话。
“还好没流血,”乔清松了口气,“狸花是流浪猫,不然就得去打狂犬疫苗了。”
……没事?
顾霄收回手,装模作样道:“我感觉这里有点疼。”
他飞快地在自己手腕上挠了两道,然后把手臂伸到乔清面前,“看,这里。”他皱起眉,嘴唇哆嗦着说,“虽然没流血,但是破皮也可疼了。”
乔清:“……”
他盯着那两道只是有些发白,估计再过一分钟就该愈合了的“伤口”,只得违心道:“那先来咖啡馆吧,我给你涂点药。”
顾霄屁颠屁颠地跟着乔清走回咖啡馆,乔清去办公室找药箱了。顾霄怀念地到处溜达,一扭头便看见他曾经用过的猫爬架还放在原位,心里顿时涌上一阵甜意,他就知道乔清没那么容易忘记他。他也会想他,就和顾霄在无数个夜晚,盘起尾巴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时的一样想他。
在乔清出来前,顾霄低头看了眼伤口,已经看不出痕迹了,便又面不改色地补上了两道。
乔清给他涂上酒精消毒,顾霄见他抹完酒精就要收起药箱,想起之前梅明嘉手上绑着的蝴蝶结绷带,心里暗自记仇,小心眼道:“小乔,给我也缠个纱布吧。”
乔清暗自好笑,他抬眼看去,顾霄继续虚弱地撑着脑袋说:“不然一会儿该流血了。”
于是如愿得到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天店里只有小茶在,另外两个员工都是学生来兼职的,现在临近期末事情多,凑巧都请了假。乔清顾不上招呼顾霄太久便去帮忙了,顾霄一个人坐着没意思,又不想那么快走,便也殷勤地凑上前道:“我来帮你。”
乔清犹豫道:“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一会儿你给我做杯焦糖咖啡就行。”顾霄利落地挽起袖子,“洗这个是吗,我会弄,我来!”随即接过乔清手里的杯子,站到水池边冲洗。
有了顾霄帮忙,店里的人手总算宽裕些,小茶负责制作饮品,乔清负责送到桌上。没过一会儿,谢景怀和王萧羽推门走了进来。
乔清有些诧异,倒少见他们走一块儿,虽然两人面无表情的各走各的不算太友好,但仍是让他忍不住笑,说道:“放学了?”
“小乔哥。”
谢景怀一见乔清便露出笑来,蹬蹬蹬上前几步。过分亲昵的称呼和态度让顾霄警惕地竖起耳朵。
“坐吧。”
乔清让他们坐下,环视一圈后见店里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了,不算太忙,便也跟着坐下来。
“今天怎么一起过来了?”
王萧羽:“其实——”
谢景怀说:“想你了。”他托着脸望着乔清笑得露出虎牙,金色的阳光映在他脸上,让他看上去像是日漫少年一样,整个人都带着暖色的光。
“刚好今天下午没课,就出来找你。”
谢景怀嘴甜,相比之下王萧羽便显得沉默,他在能说会道的谢景怀面前占不到好处,便直奔主题道:“小乔哥,你还记得上次来学校时看到的那个舍友吗?”
“舍友?”乔清一时没想起来。
“就是你说可能在走背运的那个。”谢景怀插话。
“唔,”乔清说,“怎么了?”
“他死了。”王萧羽说。
乔清有些错愕,“死了?怎么——怎么死的?是意外还是……?”
“是自杀。”谢景怀说,他支起身子,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在宿舍……跳楼了。”
乔清问:“你们看到现场了?”
“没有。”王萧羽说,“他那天因为身体不舒服请假在宿舍休息,我们其他人都去上课了,谁也没看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等到我们回宿舍的时候看到了封条,老师才说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