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相同,如果它们听话,我会通过金线给它们输送咒力提升它们的实力。
金线传递的位置已经有了变化,我赶到时只看到了咒灵蹲守在角落的身影。
“不要看我……”
——他们进去了,有东西拦着,我进不去。
见我来了咒灵委屈巴巴地告状,我摆摆手,“没事,玩去吧。”
校园咒灵消失,我摊开手掌,一根金线悄无声息地贴在一个进去的男人身上。
通过共享的感官,我以第一视角看到内里的景观:长到看不到尽头的地下走廊,七拐八绕迷宫一般的回廊,还有普通人看不见,但是驻守在各个角落的二级咒灵。
如此庞大的地下王国着实让我震惊,哪怕有祓除二级咒灵的能力,在这么多的数量攻势下,只怕也会死在里面。
终于进入会场,里面的人竟然也不少,一眼看去全是人头,但是全场只有小声的交谈声,没人敢大声喧哗。
过了一阵,进出的门被全部封闭上,随后一阵电流的噪声,两个女孩带着不情愿的表情走上台。
台下人瞬间安静。
丸子头女孩拉着脸,短发女孩虽然也不太情愿,不过还是戳了戳她,两人一起开口道:“下面,有请教主大人登场。”
震耳欲聋的掌声响起,我死盯着台上,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重重帷幕之后,万众瞩目的教主大人登场了,他身上裹着一件袈裟,长长的刘海微微遮住了半边脸,嘴角带着平易近人的笑,瞳孔却像蛇一样的冰冷。
看到他脸的一瞬间,剧烈的白噪音在我脑中响起。
然后便是脱口而出:“夏油杰。”
像禁锢的锁被斩断,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记忆中苏醒,台上的夏油杰游刃有余地说着话,我却完全听不进去。
“各位信徒——”他说着。
我的脑中十分混乱,涌入的记忆和台上这个人是如此的相识又完全的不同。
金线虽然可以共知,但毕竟不是我自己,视角受限我只能本能的感觉出台上人的不对劲,却无法进一步查询真相。
夏油杰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应该——
记忆像放完的影碟突然中止住。
奇怪,他应该……和谁,在哪里呢……?
共享的视觉里,我盯着台上的与记忆中完全不同感觉的夏油杰思考着,却再也想不起半点东西。
“下面,被命运选择的信众可以上台接受来自教主大人的馈赠!”女孩再次上台宣布。
金线贴住的男人走了上去,夏油杰在视野里被逐渐放大,我看清楚了他额头上的缝合线。
“我——赐福与你。”冰冷的手贴上男人的额头,随后有股阴冷的咒力被汇入男人体内。
咒力……是相同的!?
眯眼微笑着的夏油杰忽然睁眼,察觉到不妙,我瞬间将金线收回,并离开现场。
就在我走后的下一秒,十多个诅咒师出现在出口处搜寻入侵者。
被赐福的男人被带到内部房间检查,结果无异后依旧被残忍杀害。
鲜血和碎肉溅落一滴,夏油杰不经意地擦掉脸上沾上的血滴,这幅恐怖的景象让进来汇报的诅咒师也胆战心惊。
“派出去的说……没有发现异常。”诅咒师小心翼翼地汇报情况。
夏油杰脸上是琢磨不透的笑容,“这样吗?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通风管道内蠕动出一块长着五官和头发的活肉,活肉落地膨胀生长出四肢,形成了一个浑身上下全是缝合线的人。
“怎么了,夏油?哇,这里好脏!”
夏油杰看着满地的碎肉,笑着道:“一些小事,说起来,真人进来的时候有察觉到附近的可疑人物吗?”
真人竖起右手食指贴住脸颊,思索道:“没有呢,怎么了?是有人闯入吗?”
“我也只是感觉,不过不太确定呢。”夏油杰踩着碎肉往外走,“以防万一,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不会再来这里了,真人也考虑一下转移阵地吧。”
“诶~”
不管真人什么反应,夏油杰踏出房门,再进入另一扇门,完全消失在这一地区。
回到家的我,也敏锐差距出了标记的咒力消失了。
“喵呜?”
——怎么了?
谕吉给我烧好洗澡水后,看着喝水喝到一半突然呆滞的我问。
“没什么。”我冲他安抚的笑笑,心里有事的我完全忘记自己正在喝水这件事情。
谕吉看着自己的饲主再次呆滞起来,猛地回忆起在吉野家看到的电视新闻:女子因生存压力过大,思维逐渐呆滞,最后孤独死在了公寓!
“!”谕吉赶紧推着饲主去洗澡,并准备给她来一套马杀鸡。
“怎么——哇!”突然被推到浴缸里,我被惊吓地叫了一声。
谕吉戴着头套熟练着帮我洗头,洗发水清淡的香气弥漫在鼻尖,头顶的穴位被有节奏的摁压,头胀的感觉瞬间消退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