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丫鬟,说是要请夫人过去。
这个时候钱夫人也慢慢冷静了下来,看了过来请人的丫鬟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的如琴,“你去看看少夫人死了没?没死也让她准备准备,下去陪诚儿吧。”
话说的轻描淡写,来请人的小丫鬟却吓的浑身哆嗦。
两人走后,钱夫人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悔恨!
要不是娶了叶沁竹,他的诚儿怎么会死!
这就是个克夫的毒妇!
就应该给他的诚儿陪葬!
听到回来禀报的小丫鬟说叶沁竹没事,只是撞伤了脑袋,钱夫人仇恨直达顶峰,她的诚儿死了,叶沁竹那个贱人怎么没死!想着也不管梅心苑的事情,起身就朝着新房那边走去。
到了新房,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喜床上的叶沁竹,钱夫人就恨,为什么死的不是叶沁竹,而是她的诚儿!
“还请婆母见谅,媳妇不是不想行礼,实在是刚才被人打了,现在有心无力。”叶沁竹看着眼睛哭得红肿,衣衫上还有血迹的钱夫人,看来她已经知道钱陵诚的死讯了,心里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
“打?你可是叶家大小姐,谁敢打你啊?”面对叶沁竹的说辞,钱夫人步步紧逼,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
“这……”对于钱夫人的问话,叶沁竹一脸为难。
“怎么,说不出来了?”钱夫人微眯着眼睛看着叶沁竹,像是就等着她接下来的话,但凡有一句不对,就立刻置她于死地。
“还是不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婆母不要责怪夫君。”叶沁竹一副所有委屈都她受着,跟任何人都没关系的模样。
“怎么,这还跟诚儿有关?”其实,在看见叶心媚穿着属于叶沁竹的嫁衣时,钱夫人就有些猜到事情的发展了。
“是……”叶沁竹小声的说着,像是生怕钱夫人去责怪钱陵诚。
“那你说说,诚儿怎么你了?”
“我……”叶沁竹说了第一个字,又皱眉想了想,最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开口道:“今天晚上原本是我和夫君的洞房花烛夜,谁知他却带着二妹妹从窗户翻了进来,对着我一顿辱骂,之后更是扒了我的嫁衣,说是……说是要给二妹妹穿着,说她才配嫁进钱家。”说到这里,叶沁竹的眼泪像珍珠一样一滴一滴的开始往下落,“这我当然不肯,明明我才是钱家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能把喜服脱了给小妾穿呢。陵诚见我不肯就上来抢夺,跟着还推了我一把,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对于叶沁竹的描述,钱夫人了解她儿子,这些事情她知道钱陵诚绝对做得出来。
却没觉得钱陵诚有错,叶沁竹既然和诚儿拜堂了,那不就应该万事都依着诚儿吗?尽然还敢拒绝!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诚儿的错,那又怎么样!她的诚儿做什么都是对的!再说了不过区区一件喜服,叶心媚穿了就穿了,有什么大不了!
总之,不管叶沁竹有错没错,都应该下去陪我的诚儿!
“当然!如意和吉祥都可以作证!”
“哼!我看你说的都是假话,这两个丫头是你的人,当然会维护你了!”
“不是的,婆母你要相信我!不然,你把陵城叫过来对峙!我绝对没有撒谎!”叶沁竹表情坚定,就差赌咒发誓了。
说到钱陵诚,像是一下戳中了钱夫人的痛处,瞬间眼眶发红,“你是不是知道诚儿来不了故意这么说的!”
“什么来不了?婆母,你在说什么呢,陵诚不是和我二妹妹在一起吗?虽然,新婚夜就和小妾厮混是不对,那也不至于不能过来吧。”叶沁竹不明所以的看着钱夫人,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你这个毒妇!”
“我?”叶沁竹莫名其妙的看着钱夫人,“婆母,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今天尽说些胡话啊。”
“诚儿已经死了!和你的好二妹一起死了!”
“婆母!你…你,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今天可是我和陵诚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诅咒陵诚死呢!”叶沁竹脸上写满了不信,明明刚才还在的人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我会诅咒诚儿?我比谁都希望他活着!”说到这里,钱夫人彻底爆发了,“都是因为你这个毒妇,你一嫁进来诚儿就出事儿了,肯定是你克夫!你这个毒妇!克夫还嫁给我们诚儿,你就是存心想害死他!”
“我没有!婆母,我和陵诚合过八字的,我们是天作之合!我没有,我……”说着说着,叶沁竹激动的一口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喜床。
“哼!你还狡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改过八字?总之,别的都不用说了,你就等着给我家诚儿陪葬吧。既然你们在阳间做不成夫妻,那就到下面去做夫妻吧!”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也不管叶沁竹答不答应,出去后还不忘让家丁把门锁起来,以免叶沁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