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苦笑道;
“何尝不是呢”
石姐起身去给小夭倒了一杯茶水,安慰道:
“咱们人啊,也就只活这一辈子,何不看开点呢”
小夭低头不语,拿起茶杯,轻晃茶水,吹了吹,轻抿了一口。石姐见小夭心情郁结,试图开导她,转移话题。小夭在石姐嘴里得知,他们是串子的后代,相当于串子的曾曾曾曾孙辈了。看这医馆这越来越好的样子,看来串子当年和桑甜儿是个正确的决定。
转眼间,天就暗了,阿龙已经做好了饭菜,石姐让小夭在医馆留宿下来,
“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家路上也不安全,就在这住一晚,明儿个再走也不迟”
“那就多谢石姐了”
“客气啥,来,吃饭,光顾着和你聊天去了,也没亲自下厨,小夭你就将就将就啊”
“ 没事的,石姐,你也太客气了”
晚上的时候,石姐已经睡着了,小夭睡不着,便披着衣衫坐到躺椅上,看着天上那皎洁的月亮,甚美,心绪也安宁了下来。阿龙晚饭没吃饱,从厨房里拿着两大馒头走了出来,看到小夭也没睡,就问:
“吃馒头吗?”
小夭看着他,笑了笑,道:
“不用了,谢谢”
阿龙哦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啃起了馒头,坐到了小夭旁边的地上,也看起了月亮。
小夭看着他这单纯的样子,像极了当时的串子,回想起当年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可惜她没有来得及给老木养老送终,这也是个遗憾事。小夭今天一天未见阿龙的父亲,便顺口问起:
“你爹呢”
阿龙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一样,立马站起来,看向他娘的屋子,然后转头向小夭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小夭一头雾水,看着他,说:
“怎么了吗?”
“在我家,不能提我爹”
阿龙小声说道。
“为何?”
阿龙凑到她面前,小声说道:
“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我娘找了他好久好久,也没找到,这么多年,这也是我娘的一个心结,这么多年都是我娘一个人抚养我长大的。”
阿龙又继续坐到地上,啃了一口馒头,说道:
“你别看我娘凶,其实啊,她是这个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她的凶都是在掩盖住她的柔弱,独自抚养我长大,要想不受欺负,就必须强势起来,不然就会被人欺负到头上,这医馆,也是我娘一个人经营起来的,她一直想让我学会医术好继承家业,别在我这代断了”
小夭转过头,看着石姐的屋子,才发现原来石姐的开朗也是伪装起来的。
“那你就好好学医术,不要让你娘失望”
“我脑子笨,咋学也学不会,听我娘说,和我家那曾曾曾曾祖父一样,他当年也咋学咋不会”
小夭听后不禁笑出了声,想起了当年串子学医的艰难历程,最后还是桑甜儿学会了这门医术,才没失传。阿龙以为小夭在嘲笑他,皱着眉头说:
“笑什么?我这笨也是祖传的,没办法。没什么好笑的”
“好好好,不笑你”
小夭抬起头继续赏月,阿龙则在一旁边啃着馒头边看月亮。
早上的时候,小夭还未起来,就听到了锅碗瓢勺敲打的声音,是石姐又在骂阿龙了吧估计。小夭起身穿好衣裳,推开门,发现昨晚还干净的院子现在乱作一团。院子里还站着好几个高大如牛的陌生男人,石姐坐在椅子上一边哭,一边骂。阿龙则在给她拍着背。
只见领头那个男的说:
“要是今天你没把我家老爷治好,你这回春堂也就没什么好开的了,干脆全砸了算了!”
“怎么回事”
小夭走到石姐身旁,看着那个领头人。
领头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夭,说道:
“你是何人?闲杂人等,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小心惹祸上身”
“我并非闲杂人,我与石姐是远方亲戚,你们这一大早就在这撒野,这世道还真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哼?!王法!如今救我家老爷的命才是最大的王法!这刁民倘若再不答应与我去救我家老爷,我今天就拆了这回春堂”
石姐站了起来,指着他说:
“你家老爷已经阳寿将至,上个月我就曾与你家夫人说过要她早做准备,如今已经阳衰,再喊我去也无力回天,还会给我这回春堂落下个不好的名称!我又何必去呢!”
“你这刁民,不要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