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听说有些被放出宫的人,会打着宫里的名号招摇撞骗,没想到你们俩个也有这样的胆子。夫人想必是忙于其他,一时不察被蒙蔽了,这两个不过是粗使嬷嬷,哪有资格来教导二娘子。”
话里不带半分指责,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云氏脸上火辣辣的!
两个负责洒扫的粗使嬷嬷都能骗过她,若非是她不上心,便是她自个儿不懂,无论哪种理由说出去,都不是甚么好名声。
她确实是随意找的人,并使了银子给这两个嬷嬷,打的自然不是真的教礼仪的目的,而是让她们看着管着南院,哪知道人刚来,就被太后身边的女官给指出来了。
云氏身边婢女立刻俯首认罪,“怪奴婢没仔细审问,辜负了夫人信任,竟叫她们给蒙骗了,奴婢甘愿领罚——”
云氏顺势道:“定是要罚的,你若不懂,自可多来问问我,下次不许再擅作主张。多亏两位尚仪认出来了,不然还要叫她们误了二娘子。”
女官便看着她和婢女做戏,哪儿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敛笑淡淡道:“这等办事不利的下人,在宫里是要被重罚的。夫人下次还是把眼睛擦亮些,免得被小人蒙蔽。不过,今日太后娘娘还夸了二娘子,说二娘子懂事知礼,方才的散漫之言,恐怕是夫人多有误解。”
云氏还能怎么说,太后都夸赞的人,她能说一句不好?
她总算明白了,慕南音竟不知哪儿入了太后的眼,这两位尚仪竟是给人撑腰来的!
再如何咬牙,云氏还是得扯出笑脸来应对,连声说是。
嫁进慕家这些年,除去最初几年因身份为妾而受了些流言的伤害,但在府里有慕怀林顺着,有云家撑腰,她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跟着在南院待了阵子,等女官以“我们在府上待些时辰就回,夫人不必陪着”的理由让她离开,云氏再忍不住,回屋就开始摔东西,噼里啪啦一阵声响。
“给我去打听,宫里传她到底是个甚么意思!”
婢女想了又想,道:“二娘子生得这般容色,宫里不会是……想把人留下?”
“就她?”云氏提高了声音,“那位要甚么样的美人没有,怎会留一个瞎子?”
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因她从来就没正眼瞧过南音,觉得这二娘子生母不过是个商贾之女,性子又古怪,还有眼疾,有几个正经人家会瞧上,更别说宫里。
婢女道:“一般而言,是不大可能的。但凡事需得多想想,奴婢觉得,夫人还是得郎主回来,同郎主说一说才是。”
云氏深以为然,夫君看得总比她更明白些。
只是这一日,归府后的慕怀林脸色比她还不好,绷着脸大步往书房而去,任云氏如何唤也没理睬。
追至书房,云氏不满道:“到底怎么了,你竟连我的话都不愿听一听?”
慕怀林不言不语,坐在那儿许久,才沉声道:“陛下驳了吏部给我拟任户部郎中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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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月第一次见到顾相的时候,他已经被少帝囚禁在乌衣巷许久了
鬓发灰白,眼角细纹横生,半旧青衫仍不减儒士风采
负手仰望银杏树时,显得冷漠又寂寥
听闻他本为一介布衣,从初入官场到擢升内阁,及至成为幼帝仲父权倾朝野,期间行尽奸佞之事
在他往上爬的途中,唯一冲动的是擅用职权处死了安勇侯的幼子,还因此险些丧命
旁人道他曾有位极美的夫人,因安勇侯幼子而早早香消玉殒,以致顾相终生未再续娶
这些传言,葭月不过听了一耳
但没想到一觉醒来,她居然见到了三十年前的顾相,而她的身份,好像就是他那位注定早逝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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