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多的时辰都扑在了国事上。这转变看着挺好,可对于全英来说,陛下依旧不爱惜自己身体。
喝了口汤,在绥帝口中自是寡淡无味,与那日南音亲手所喂截然不同。心底又隐隐有躁意横生,只是都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这次不同于南音归家,那时候他尚且没有把南音揽在怀中的想法,只是下意识不喜,并没有彻底弄清自己的心意。如今已经明确了归来后南音会入主后宫,与他长久相伴,这种等待也就变得可以忍受了。
“陛下。”有内侍呈上紧急信报,是明州那边传来的。
明州监察一路快马行去,本就比南音他们要快许多,如今还能传消息回京,想来早就到了一段时日。
绥帝一目十行,看到中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叫全英内心咯噔,视线也跟着瞟了过去。
明州监察道,他本是要去好好询问林家人关于赈灾粮安排事宜,但刚到明州,就被告知林家一家人都已畏罪自尽,且留下了一封罪己书,上呈天子。
一家七口,除却留在老家年事已高的父母双亲,竟连十二岁大的孩子都跟着自尽了。
明州监察信中直言此事恐有蹊跷,但江南道一带势力旁杂,他区区一个临时封的监察一职,即便手持陛下御令,行事也有诸多掣肘。请绥帝暗中拨大理寺、御史台或刑部的官员下江南查案,里应外合,才能将此事查清楚。
明州……绥帝将信报放下,琢磨此地,指节不由在案上轻叩。
“江南道巡察使去年述职的折子,给朕找出来。”
内侍领命,连忙去库房寻找,不出多时便给绥帝呈上。因这位巡察使话多,事和人都记得尤其清楚,绥帝才有印象。
此时视线在那些人名上一带而过,绥帝本就没有弧度的唇角绷得更直了,“传中书令、尚书令、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来。”
他口中下令,想的却是明州和扬州靠得极近,而南音此时正在那儿,明州有异,扬州定也无法幸免。
寻常的官员下去,恐怕毫无作用。绥帝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