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
“解决了?”
顾逢清也没有想到,真的那么轻易就解决了?
她走到近前,只在青石板路上看见了一摊黑色的影子,像烧灼后留下的灰烬。
任曜瘫软在地,顾逢清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肩膀,过了片刻,任曜抬起脸来,似乎清醒过来了。
一旁的原野看到这一幕,眉梢高高挑起,似乎很是不满。
“任曜?你恢复意识了吧?”
顾逢清问道。
任曜点了点头,过了良久,才干涩道:“……对不起。”
他不等顾逢清反应,情绪激动道:“我不知道系统它那么疯狂,逢清,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带它过来的,我本来是真心想向你道歉的!”
任曜说得迫切,一张真心写在脸上,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给顾逢清看。
顾逢清撇了撇嘴,并没往心里去。
她转过身,大摆红裙拂过任曜的鼻尖,不声不响往原野身侧走去。
任曜还在眼巴巴等着她的回复,就听从上而下飘飘然落下来一句话,是顾逢清的声音。
“无所谓,你要没事,就回去吧,我和阿野先走了。”
说罢,她扶着原野的肩头,那人像斗胜的公鸡似的,弯下腰来给她穿鞋,然后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车,油门启动,驶离这个地方。
任曜仍旧跪在地上,他怔怔看着宾利离去的身影,鼻头泛起微微痒意,用手一摸,才发现那个红裙姑娘早已远去。
——
车上,顾逢清不老实,她的脚不知道踩到了哪里,有点疼,所以刚到车上她就又把高跟鞋褪松了。
当时幸好原野冲过来替她挡住了最狠的一击,要不一个成年男性发狠的手劲,掐着她的脖子往汽车上一砸,她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
顾逢清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在短短时间内迅速冷静下来,打架斗殴的情况下还穿着细跟高跟鞋非常危险,她当机立断选择脱掉,并赤着脚,迅速找到了武器,一根长长的木棍。
她当时都做好准备了,如果任曜真的救不回来,那只能连他一起消灭了。
原野今天晚上算长见识了,他单手握住方向盘,向顾逢清问道:“去哪?”
顾逢清想了想,说:“去你家吧,让我借住几天。”
“我妈……不对,那套房子毕竟算是顾澜的财产,虽然已经送给我了,但还是等她的律师到了,协商一下去留问题,我才安心。”
原野巴不得呢,当际满口答应。
他又问道:“刚才大舅子那是怎么回事,玄乎乎的,还吐出来一摊怪物。”
要不怎么说变态心理素质强呢,换成别人这会儿该吓晕过去了,原野仍旧跟看热闹似的风轻云淡。
“谁是你大舅子。”顾逢清白了他一眼,接着给他大略解释了下来龙去脉,虽然她也觉得离谱,但好像这就是事实。
原野“唔”了一声:“所以说,水水,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顾逢清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照那些所谓的系统来说,是这么回事,但我才不相信呢。”
“我不是说假话,真心的,我觉得,世界那么大,这片天穹下有那么多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我们长相不同性格不同,经历更不相同,比我优秀的人多了去了。”
“大家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
此刻乌云散尽,月亮褪去昏压压狰狞的外表,变得柔和而光亮。
天光正好,月华静静洒落在柏油路面上,一路上风平浪静,好像世界又恢复成本该有的温柔。
话音落下,就听原野认真道:“你能这样想,说明你温柔敦厚,不卑不亢。”
顾逢清的脚还是暗暗地疼,可在车里她又不好抬起脚查看,只好一边蜷缩一边忍着。
听见原野这样说,她笑了笑:“谢谢您的夸赞嘞。”
一路回到市中心的大平层,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简直恍如隔世。
顾逢清左看看又看看,油然而生一种亲近之感。
她的房间什么都没有变,大半年没联系,原野居然能忍着不把她的东西打包扔出去。
她先在客卫好好洗了个澡,今天一天经历了那么多,此刻临近午夜,顾逢清已经非常疲累了。
她裹着纯白浴巾,在自己房间,搬起脚顶着灯光查看。
果然看见临近小脚趾头的脚掌那里不知被什么尖锐的物品划破了皮,红彤彤地翻着肉,还被洗澡水泡的发白,一落地就疼。
顾逢清拧紧了眉头,她现在很困,可是伤口又不能不处理,因此强撑着精神,一瘸一拐走向原野的主卧,敲响了门。
“原野?你睡了吗,有没有创可贴之类的。”
原野“唰”地一下拉开房门,一米□□的个子顶在门框上,他上身什么也没穿,只在下面围了条浴巾。
顾逢清吓了一跳,从下而上看着他,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哪里受伤了?”
原野的手仍旧撑在门框上,看似温吞守礼,实则眼睛一瞬不瞬紧盯着她,像狩猎的虎豹,下一秒就将人吞噬。
顾逢清察觉到了危险,只慢吞吞道:“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