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海仙人,你后人出事了?”
无海仙人回到仙殿后,殿中的小仙童立刻迎了上来,他这一脉也就只剩杨观送这么一个了,他可不希望绝了延续。
“观送他出了何事?”
“无海仙人……你瞧。”
小仙童展开仙镜,只见杨家祠堂满是鬼物。
“这些鬼物哪里来的胆子,连本仙的后人也敢迫害,本仙这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无海仙人,您再看看。”
小仙童将仙镜照向祠堂外头,白帝的身影格外显眼,他身旁的人族女子,无海仙人并不认识,只当是白帝在寻麻烦。
“白帝无事去古州王朝作甚,我那后人可没胆子惹他。”
无海仙人有些慌了,只怕自己所为之事被发现,毕竟他只是个仙人,远远不及白帝的地位高,他咬了咬牙,朝着小仙童郑重吩咐了几句。
“若是有人来问我的后人是谁,你便说我已无后人在世,你可明白了。”
“仙人放心,小仙知事的……不会多言。”
无海仙人趁着空闲,去司命的命薄殿那逛了逛,见司命仙官不在殿中,他悄悄潜了进去,将百年前自己篡改的杨观送命薄,又换了回来。
杨观送原本该是幼时落水而死,是无海仙人改了命薄,为他续至千岁,如今白帝插手,他只好先如此做,省得自己被怀疑。
无海仙人为后人改命薄也不是第一次了,来时轻车熟路,去时也没惊动任何人。
当命薄被换的那一刻,远在人间的杨观送,立刻有了反应,他只觉有些呼不上气,又似乎咽了水,总之不大好受。
渃舟透过门,显然瞧见了这一幕。
“看来,仙族的那人要舍了他,以保全自己。”
渃舟可不愿摊上将人逼死的恶名,她施法打向杨观送,他立刻恢复了正常。
“感受到了吗,你家祖宗也不想救你。”
渃舟清冷的声音传来,杨观送还沉浸在方才的痛苦中,祖宗无海仙人一向对他有求必应,今日却是见死不救。
他浅浅记得年幼时落水害了大病,是无海仙人突然出现相救,那仙人还言,他可活至千年,之后还有飞升之机。
可今日之景,怕是活到明日也不易。
杨观送权衡着利弊,见自己被舍弃,他眼中满是愤恨。
看着顶着赤练容貌的女子,杨观送格外不解,他当初将荒芜岛的人全害了,祖宗也能替他摆平,怎么今日却不肯现身。
杨观送将目光越渃舟,看向了白帝善渊,这人可不像是人族,杨观送缓缓起身,问道:
“他是你的帮手?”
杨观送指着白帝善渊,想从赤练这要个答案。
“算是吧!”
渃舟语气很淡,她对不喜欢的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杨观送闻言笑了起来,跪着上前了几步。
“赤练,看在我们以往的情份,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想害你的,我那般喜欢你,怎会让你如此下场。”
杨观送双眸含情,反手指着祠堂最顶上的牌位,愤恨道:“都是无海祖宗害了你们,我一个分神境,哪有本事赢过你们,是他想独得灵矿,控制我对你们下手。”
“我是无辜的,赤练你要相信我……我真是无辜的。”
杨观送跪着上前,终是来到了渃舟近处,他张开双臂,想要抱着赤练模样的渃舟,还未触及她,便见一侧的白帝善渊挥了一掌,杨观送又倒回了蒲团处。
“你辩解时,别那般多的动作。”白帝善渊警告道。
杨观送的眼神在两人之间看了又看,忽而站直了身子。
“原来是有了相好的,难怪对我弃之不顾,反正我无错,你们没理由动私刑。”
“白帝,这长安城是你的供奉殿所在,你自己处置吧!”
渃舟放下话后,让了道给他,白帝善渊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他相邀道:
“你不与我同去。”
渃舟白了他一眼,她有些怀疑善渊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她可听说了白帝命人将退婚书,直接送到了仙帝殿中,还扬言让仙帝不要擅自为他做主。
渃舟可不想在仙族面前,同白帝善渊有什么牵连。
婚都退了,两人还在一处,让众仙知道,这闲话又要多了。
“白帝是一方之主,与仙帝共分仙域,这事哪需要我,你自个去吧!”
白帝善渊有些失落,自从渃舟直言了他的身份,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那你之后会去何处?我希望下凡时还能见到你。”
白帝善渊生怕她跑了似的。
“左右不就是回宗门,我还能去何处?”
白帝善渊没有明说渃舟的妖君身份,他走近杨观送,最后说了句:
“护宗长老的位置,可不能趁我不在,让旁人占去,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这些,他才放心带着杨观送去仙宫对质。
“赤练岛主,那我们呢?”
荒芜岛的人,莫名被害成了鬼物,他们无地可去,因在招魂幡呆久了,魂魄不全无法投胎,便是鬼灵族也只可收将死的魂,他们也去不那地方。
思来想去,竟也没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