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仙阵不远处,未见山山神蓝宜满是愁绪,原先白帝让他查明云川等人扰乱择灵祭台一事,可这一查,便牵连了太多仙族。
蓝宜只是个山神,还不敢得罪背后的人,他只盼白帝早些现身。
蓝宜紧握着仙册,望着困仙阵长叹了一声,他想救人,却没这实力,只能在此候着。
“哎……未见山也没了太平。”
蓝宜山神神色忧忧,心中也在抉择,这仙册他若真交了出去,日后便也该选条路了,不再是清闲的山间神仙。
白帝善渊刚从鬼域出来,便见蓝宜山神求见于他,他与渃舟相望一眼,一道闪身去了这位山神所在之地。
正好在青山门前的山头之上,渃舟见了困仙阵中的场景,也是一惊,心中思索着对策。
“云鬼宗的事,你查清了?”白帝问道。
“蓝宜不辱使命,查了个大概,只是……”
蓝宜山神欲言又止,他低声问道:“此事牵连甚多,白帝可想好了?”
“但说无妨。”
白帝施法遮了天机,蓝宜山神静了几分,见天机被掩,他有了底气,只是他不解白帝身侧为何有一个人族?
“白帝,这位姑娘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无妨,渃舟不是外人。”
蓝宜山神闻言,渐渐放下心来,双手将仙册奉上。
“小仙遵令去查云鬼宗弟子,择灵祭台惑魂失控,的确是云鬼宗弟子云川所为,除此之外小仙还发现另一桩奇怪的事,其宗主病逝的原因,似乎是因被人夺舍而亡,小仙没能查到太多,只知这件事牵扯了冒羊山。”
“从何看出是冒羊山?”
白帝不悦的说道,他向来不喜冒羊山的叛仙,他将仙册扫了一眼,随后递给了渃舟,让她也看上一看。
见白帝发问,蓝宜山神低声解释道:
“真正的云鬼宗宗主被夺舍时,听到了冒羊山这几个字,云鬼宗这些年行事,与建宗初期完全不同,小仙顺着真宗主的残念指引,一路来了青山门,无意发现其门主顾钱也被夺舍了,冒羊山这次所为,绝非是表面那般简单,小仙深知此事重要,一分也不敢耽搁下去,将仙册写明后,就急忙来此见白帝。”
渃舟细细展开仙册。
仙册上写了,云鬼宗并非只是个普通宗门,实际上是被冒羊山的仙族所控制,为达到某种目的……
蓝宜山神能查到这些,倒不是有多大的能耐,而是真正的云鬼宗宗主残魂寻到了他,告诉了他一切,这一点他没有贪功,想来也是个清正的山神。
渃舟看完仙册,眉头微皱。
“冒羊山的仙族,夺舍旁人,收集人族的贪怨恶三念,莫不是想习得念魔震沧控制人心的法术?”
渃舟担忧的说道,不由得在想是冒羊山的哪位仙族所为,悄悄避开众仙的视线,下凡行事。
云鬼宗宗主的躯体消散后,冒羊山的仙族便也离开了云鬼宗,又去寻了旁的宗门。
渃舟远望着青山门中的困仙阵,那个假顾钱的举止,似乎有些熟悉。
“冒羊山不止一个仙族,他们夺战功后,被众仙不喜,躲了这么些年,还是没死心,没了仙族修行之法,竟换上如此歹毒的修行术,纵容人族为恶,助长恶念,这事可不大妙。”
眼下的事情全碰在了一处,白帝未见慌乱,他从掌心化出一道名册,观了又观。
这是冒羊山夺战功的十一位仙族,他静静看着上头的名册,眸光定在了最上方的四个字上。
渃舟扫了一眼,问道:“你怀疑主谋是谁?”
“冷沣仙王。”白帝回道。
渃舟所想的也正是他。
“若是他一切就说的通了,当初他想当仙帝,夺了多少功劳,被发现后才躲进了冒羊山,另外的十个仙族,都是他的殿臣,他如今现身,应是不安于现状了,对毫无防备的人族下手,的确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渃舟正想着法子,该如何救出师父,想了想,她微微笑了笑。
“若让你佯装成冷沣仙王,你可有把握?”
白帝明白渃舟的想法,回忆了一瞬,那个叛仙的模样并不清晰,让他施起法来略有几分不顺心。
“两万年未见,我也不知他现在是何模样。”
“他是个极在乎容貌的,定是和两万年前一个模样。”渃舟十分笃定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
有蓝宜山神在场,渃舟不便暴露身份,她传音回道:
“两万年前,我刚继任妖君时,他听说妖宫还剩一面妖颜铜镜,便亲自前来抢了去。”
那是妖族经历念魔震沧一战后,仅剩的法宝。
白帝闻言,神情有些复杂。
蓝宜山神见白帝的神色多次变幻,还不解因了何事,他听不到传音,只当白帝是因为渃舟没有回他的话而伤神。
见此,他便安静守在一旁,候着吩咐。
白帝回溯记忆,明了了冷沣仙王的模样,他不急着施法,而是看向蓝宜山神,认真说道:
“冒羊山的仙族都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你实力不够,先回山神庙吧,白帝殿会为你记下一功,待冒羊山仙族被俘,再行封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