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时候,渃舟正好去收收账,她在长安城置办了产业,此事也只有妖官子楚知晓。
见渃舟走进仙袍阁,白帝善渊不明所以,但瞧见其掌柜将灵石上交时,他亦是一惊。
“仙袍阁是你的产业?”
渃舟没有隐瞒,直言道:
“我一百年前化名阿渃开了几间铺子,见人族喜新衣,便置了个仙袍阁,生意还算不错,还有几家酿酒的铺子,以及几处当铺,我眼下已不缺灵石,但妖族修行耗费大,总也有用完的时候,多聚一些,也能让妖宫过上更好的日子。”
渃舟戴着面纱,偶有风起,她便施法将风挡了大半,她可不希望真容被瞧见。
既是御灵剑宗的宗主,又是长安城不见容貌的神秘幕后老板,这两个身份若让人族知晓,也是麻烦。
她向来谨慎。
待到最后一间当铺,其掌柜似得了件宝物,爱不释手的把玩了许久。
那支看似普通的金钗,其间似乎还闪着雷电似的淡淡道意。
瞥见渃舟时,当铺的掌柜赶忙将金钗献上。
“主子,三日前我收了一支金钗,你且瞧瞧是不是仙物。”
渃舟细细看了看,微微皱了皱眉。
“只是半仙,还算不上是仙物,其主人命殒久,此物也暗淡了,不过对于人族而言,这雷电外露,也算稀罕物,是谁在你这当了此物。”
“回主子,是个小叫花子,没钱吃饭便当了此物,他说是捡的,我也没多算,就给了他十五万灵石,主子可是觉得亏了。”
“此物也配得上这个价,这金钗我收下了,那人若是要赎回,你再来寻我。”
掌柜的摇了摇头,只道那小叫花子说过不会再赎,渃舟便放心带走了金钗。
去往太子府的路上,白帝善渊见她一直瞧着手中的金钗,似乎很中意此物,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渃舟,我殿里也有一支金钗,它是凤凰族的圣物,比这支还要好上几分,我正好带着,见你喜欢……便赠你好了。”
白帝善渊从怀中取出凤凰金钗,小心翼翼的递向她。
渃舟一直注意着金钗上的雷电气息,突然瞧见晃人眼的另一支凤凰金钗,她眼前一亮,也道此物上的仙意不凡,但她并未收下,只是不解的抬头瞧着白帝。
“无缘无故的,为何要赠我一支凤凰金钗?”
渃舟淡眸合了合,侧目看向了他。
白帝善渊赶忙掩饰了过去,连目色也佯装着随意。
“人族常言金钗配美人,白帝殿都是男子配不上此物,此物正好衬你。”
“拾离仙官怎不是女子,你为何不赠与她?”
渃舟平静说着,压根没去看那支凤凰金钗,她透着暖阳去细观那道雷电的纹路,只觉熟悉。
“拾离是麒麟族的公主,我送她金钗恐让众仙误会。”
“送我金钗,他们难道就不误会了?”
渃舟没有去接,她正思索着这道雷电是哪处来的,有一句没句的回着白帝善渊的话,并没有发现他的失落。
看了人族的金钗片刻,渃舟恍然大悟。
她已探明金钗上的雷电,是人族飞升时才有的雷劫,渃舟顿时明白了什么,转头正要同白帝分享,却见他拿着凤凰金钗,心绪低落。
“好了好了……我收下就是了。”
白帝善渊侧目看向渃舟,温玉般的眸子似失了理智,他淡淡说道:
“你之前明知沈怀沂别有目的,却还是收了他给的妖若果,反倒是我的东西,你看也不看一眼,却将人族的破金钗当成宝贝。”
渃舟也不知这人是吃错了什么,莫名对她有了不满,她本是不想理会他,但想到这一路白帝善渊待她还算不错,她耐着性子哄了他几句。
“日后我不收沈怀沂给的物件,只收你的可好,阿渊给的金钗,自然是最好的。”
白帝善渊怔了怔,瞧着渃舟的狐狸眼看了许久。
“你的媚术是不是还没解干净?”
白帝善渊可不信这是渃舟会说的话。
“渃舟,你不如再念几句清心咒。”
渃舟摇了摇头,指向不远处的很是登对的公子与小姐,将方才她妖识探到的景象映于白帝的神元中。
那位公子因瞧了几眼酒楼两侧的对联,让同行的小姐误会他在看酒楼前风姿绰约的老板娘,心中颇为吃味。
“你再瞧她,我便不嫁你了。”
那公子心中一急,自知解释不清,那位老板娘正挂着对联,他不想越描越黑,赶忙哄道:
“日后我不会看向旁人,只看阿泠一个可好,以阿泠的容貌,自是长安城最好看的女子。”
两人顿时和好。
渃舟一本正经的看向白帝,很是认真的说道:
“我同那个人族学的话,你瞧……对你学着说了一句,一哄就哄好了,真是管用。”
白帝善渊颇为无奈,谁让渃舟没情丝呢?她怎知这法子只有她说的,才会对他管用。
白帝善渊心中微动,上前替她将凤凰金钗插上,他眸中的情意,渃舟向来不知。
“此物很衬你。”
白帝温声笑了笑,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