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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封夫(1 / 2)

皇上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好答,月仙有点拿不准他想听到什么答案。

歪头想了想,方才听皇上的意思,应当是一早就打算好了,惊蛰登闻鼓案过后,要奖赏她、连濯和乔怀澈。

既然他已经有了成算,不如就由着他去?

不管是赏赐金银宝钞,还是官职调动升迁,都只能由为君者主动提出,一旦为臣者上赶着去要,反而显得急功近利。

她温声道:“登闻鼓案原不在臣职责之内,臣想要的,不过是于皇上面前自证清白罢了。”

这会重提昔日自证清白的誓言,理亏的人自然是皇上。

姚栩轻描淡写地一句话掀过篇去,如此识大体知进退,他真是越瞧越称意。

她若是个男子,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把她调去都察院,但一个姑娘家,即便已经在官场浸润了这些年,叫她出京四处巡按,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她打小长在京城里,从没出过远门,贸然派出去,老师该多担心啊。

况且一旦这样做了,他也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了。

皇上摇摇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月仙却是正在想着封静柔做六品安人的事情,“皇上,臣恐怕田氏这个六品安人,没那么容易顺利封敕。”

皇上明白她言中未尽之意,跟她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地就带着点商量,“姚卿以为该当如何呢?”

月仙并没有直接向他求助,“若有人出言反对,臣也能猜得到他们的理由和依据,皇上如果信得过臣,大可以容臣同他们辩上一辩。”

她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臣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一定能将他们说服,但臣还是想亲自试试看。”

“有些话,即使未必能达到振聋发聩的效果,但只要臣当众说出来了,也会比不说出来要好。至少,在场的所有人,他们都曾经听到过。”

坦白说,薛放并不知道姚栩想说的话是什么,可他就是喜欢看姚栩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有何难,朕准了。”

又不放心地补上一句,“只要别像上回跟薛敢争论一样,把朕的列祖列宗也牵扯进去。”

她灵灵巧巧地起身作了个揖,讪讪解释道:“臣知错了,绝对不会再犯了。”

皇上这才重新笑起来,“去吧,等朕给田氏的封敕诏书写出来,那些个酸子们又要有的放矢了。”

二月十六日,皇上在皇极门升座听政,待文武官员行过了一拜三叩礼,果不其然,第一个上前来奏事的兵科给事中,说的就是惊蛰登闻鼓案。

他振振有词地说了好一会,月仙在文官班列里越听越生气。

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觉得对田氏这样一个寡妇来说,挣得一座贞节牌坊已经是她所能肖想的最高恩荣了。

而且田氏曾当着五城兵马司军士们的面,声称她今后和穆家再无牵连,若她执意不肯替夫尽孝、不愿供养公婆,就连这贞节牌坊都是不配获得的。

月仙深吸一口气,脚下正要挪步出列,没想到连濯抢在她前面,率先拿着笏板走上前去。

连濯朗声道:“穆家二老强令田氏改嫁大伯,而田氏坚决不从。后又阻挠田氏为他们自己的儿子伸冤,田氏这才孤身逃进京城,分明是其公婆为老不尊在先。”

“更何况,依照大彰律例,若有弟亡收弟妇者,当各自处以绞刑。”他目光凛冽,继而朝着皇上宝座的方向拱手,“是皇上宽仁,念在穆家二老丧子,且田氏抵死不从,这才未有责罚。”

“如今再叫田氏留在穆家侍奉公婆,无异于姑息纵容兄收弟妻,那我大彰律法岂不是如同儿戏?”

他字字铿锵有力,对面顿时偃旗息鼓。

月仙起初还担心连濯会赞同对方的说辞,毕竟当初姚岑和离之时,就是他站出来帮着薛敢驳斥自己,这会听了连濯有理有据的质问,她也忍不住要对连濯刮目相看。

皇上亦朝着连濯点头,“连卿所言,正合朕意。”

两位给事中回到班列站定,又一个绯袍身影拱手进言。

是国子监祭酒柴殳。

这位老大人是个短胖身材,年底就该做六十大寿了。大约也是应了耳顺二字,他在国子监里向来是随和待人,对于下属的错处,只要不是严重到无可挽回,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高抬贵手,就放人一马。

也因此,月仙虽见柴大人出列,却并不觉得,他要说的是田氏的事情。

谁承想,率先朝她发难的人,正是这位笑面虎。

柴殳中气十足,“皇上明鉴,田氏虽然勇毅可嘉,但受赠六品安人,实在不合礼数,臣请皇上三思。”

皇上盯了柴殳一会没说话,确实如他所言,摆出一副慎重思考的模样,只不过,他心里想的是:柴殳跟姚疏和阿栩,似乎没什么过节啊。

他一时没有头绪,隔着重重乌纱往远处去寻姚栩,她眼中也尽是惊讶,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朝自己眨了眨眼睛。

他心也跟着忽地一松,笑着迎她款款走来,青蓝色的袍角在风中翻飞,猎猎如旗。他恍惚间又一次觉得她该去都察院,姚栩打嘴仗无往不胜,光是这股气势,就与其他人迥然不同。

月仙的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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