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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情起(1 / 2)

静柔离京的时候,恰是清明时节。

叶颀夫妇牵头,请月仙等人作陪,在城外长亭设宴相送。

静柔起先很是不好意思,若非慧娘从旁拦着,她定要直接跪下给各位恩人叩头。

见大家决意不肯领受,她斟上满满一杯酒,举至眉眼一般高处,“慧娘和诸位大人的恩情,我必将一辈子铭记于心。”

说着,利落地朝在场众人一颔首,豪爽地干了杯中酒,再搁下杯子时,颊边已飞起两片红霞。

叶颀拉着慧娘帮忙打圆场,叫她别客气,“为官者食朝廷俸禄,理应为百姓陈情伸冤。”

言及此处,果然又得了自家娘子一个白眼,他心里也有些惭愧,便讪讪劝道:“大家别光顾着说话了,先吃酒菜。”

静柔却端着酒杯又一次站了起来。

她面上带着窘迫的红晕,期期艾艾地望着乔怀澈,“大人,当年是文清昏了头,他识人不清,脾气又急,多亏您大人有大量,没同他一般见识。”

乔怀澈朝她摆手,“娘子不必如此,文清的人品和画技,我从来都再清楚不过。其实我亦对文清有愧,倘若那时候能再去瞧瞧他的病,也许……”

他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下去,“也许不会是现在这样。”

静柔苦笑着摇头,但很快就释然地牵起唇角,“这是他的命数,怨谁都怨不到您身上,我代他向您再赔个不是。”

她仰脖饮尽杯中酒,发自肺腑地感慨道:“文清能有您这样的朋友帮衬,是他最大的福气。”

乔怀澈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连连推辞说是自己应该做的,笑容愈发腼腆,许是顺着静柔的话头回忆起昔年和穆文清的相处,眼中跟着也晃过一星神伤。

静柔谢过乔怀澈,也算是了却心中一件顶重要的大事,她拢着裙摆坐下来,挟了一筷子菜,小心翼翼地往姚栩的方向探看。

文清的冤屈能够平反,据叶颀说,多亏了这位姚大人。

是因为姚栩拍了板,决定将这件事管到底,才有了后来的诸位大人从中协助。

更别说,还是姚栩面圣为她请封,如今才能当得这天子亲封的六品安人,甚至回乡之后也不用再面对穆家二老,她有俸禄可拿,就算一直留在娘家,也没有人敢再多说半个不字。

她好奇地打量着姚栩。

之前到都察院送雪兰图的,也是这位大人。可惜那日在都察院无缘相见,想来也是姚大人公务繁重,直接将画交给左都御史,没工夫再听他们辩驳。

这人生得可真是好看,怪不得长公主殿下为了他,愿意放下皇女的尊荣去做姚家妇。

月仙能感觉到静柔的视线,猜到她应该是很想发问,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开口。

于是她停杯投箸,对着静柔轻轻地点了点头。

静柔羞得无地自容,“姚大人,我……”

月仙说不要紧,“断案审问其实并非我职责所在,再者……”

她想解释一下,最初决定插手这桩案子,背后的缘由并没有多么高尚,不过是黑锅临头,若不主动查证真相,怕是只会落得个坐以待毙的下场。

但一开口,又免不了要牵扯到那位天字第一号的祖宗,她清咳两声,囫囵敷衍道:“是因为一些缘故不得不查,又正巧娘子和叶兄的夫人有旧。总而言之,娘子不必挂怀。”

静柔不好再追问了,但她在这席间坐了半晌功夫,明显能察觉到,姚栩是这群人的主心骨。

当初听叶颀说到有这样一位恩公,她以为此人多半是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道之辈,否则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举调动这么多关系帮衬,甚至在皇上面前,都有他说话的地方。

今天好容易见到了,却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人年轻得过分,又俊朗得过分,明明瞧着身形清瘦,讲话的语调也是格外的温柔和煦,脸上神情总是淡淡的,跟威严一点儿都不搭边,但所有人俨然都以他为先。

皇上考虑得很是周到,静柔今后不回穆家了,那么也不必和穆家人一道离京。又念及她一个孀妇出门行路不容易,拨了一队人马送静柔回乡,还特地派了钦差,携圣旨一路随行,等到了汝宁府,即刻去田家宣旨封敕。

月仙等人目送着官道上一行车马渐行渐远,尾行的随从身形缩成豆大的一个点。

慧娘将脸掩在罗帕下低声啜泣,叶颀体贴地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抚。

待慧娘躲去屏风后整理妆面,他这才重新回到众人身边,顺势转移话题恭贺连濯升任大理寺寺正。

连濯居然是第一个被擢升的,这其实大大出乎大家的意料。

按理说,这件事姚栩虽然没有明着出手,但是背地里忙前忙后地张罗,真要细论功勋,必然数他排在第一号。

连濯自己也没想到,皇上居然到现在都没提阿栩的奖赏。

他笑着应承了大家的贺喜,特意多看了姚栩几眼,他还是老样子,波澜不惊地一张脸,道贺时也不见半分不悦,大约是皇上爱重,所以连封赏都一并跟着慎重吧。

何良提议大家坐下来再喝一杯,权当贺连寺正高升,于是众人重新回到桌边落座举杯,除了姚栩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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