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行长的儿子没有钱?”
白与月露出讥笑,眼底没有一丝笑意:“江渡一,别把我当做免费的。”
“我没有。”江渡一感觉今天的白与月有点不一样,只能皱着眉解释。
这干干巴巴的语气还不如晏飞可怜巴巴来得可爱。
“没钱就别装大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少女扬了扬嘴角,放下手臂,走到沙发边收拾医疗箱。
江渡一被她的眼神刺到了,那么冷漠、那么不屑。
一直以来那么温柔付出的少女居然有一天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尴尬低头,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开口:“下次……我还能来吗?”
“一次一百万。”
白与月头也不抬,心底琢磨着自己都这么生气了,居然还没有涨讨厌值。难道是因为刚刚的30讨厌值已经算进去了?
同一件事情不算?
白与月思考完,看见这家伙还傻不愣登地站在原地,冷漠:“还有事?”
“我……回去给你打钱。”江渡一感觉今天白与月肯定受刺激了,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白与月翻了个白眼:“嘁,穷鬼。”
不得不说,白与月和李南珠越来越像了。虽然白与月在李南珠面前还端着,但是她跟李南珠在一起的时候,李南珠就是她的嘴替。
……
在校门口等了半天才知道白与月已经回去的晏飞,俊秀的脸庞瞬间垮下,头戴红色头盔,一脸不爽地骑着那辆拉风的摩托车回家了。
路过白家门口时,正好看见江渡一失魂落魄地走出来。
“阿西,真是晦气!”晏飞故意说得很大声,极为嚣张地拿下头盔,撩了撩短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此时的晏飞少了几分清爽少年感,多了几分桀骜不驯的落拓感。
江渡一苍白冷峻的脸上露出微微笑意,不达眼底的笑意:“原来是今天分手新闻的男主角,晏大少爷。”
“你说什么!”晏飞站起身,拉着对方的衣领,猛得一拽,对上少年苍狼般的眼眸,凶狠冷酷,毫无人类的感情,只剩下野兽的冷血。
“哼,耳聋吗?”江渡一继续微笑,黑色的瞳孔反射对方愤怒像一头金毛犬似的,张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准备撕咬作为野狼的他。
江渡一挑眉,主动挣脱对方的桎梏,光明正大地露出被包扎的手,上面是少女经常会系的蝴蝶结。
果然,晏飞目光一凝,随即一暗。
他就知道,从小到大,他和江渡一两个人中,月月最喜欢家庭复杂、经常装可怜勾引人的江渡一!
可是……这一天里的纷纷议论、有意无意的嘲笑,种种的试探等等画面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他越想越生气,手臂青筋暴起,咬着后槽牙,竟然一拳挥了出去!
江渡一可不是被欺负的主,立马挡住他的右拳,随即挥出左拳,两个人就这么像狼狗似的扭打在一起。
“滴滴——讨厌值+20。”
楼上的白与月无语:“真是没有礼貌,居然在别人门口打架。”
说罢,白与月就关上窗户,从衣柜里拿了一条睡裙去洗澡,准备美美地睡个美容觉,应对明天她最讨厌的人——谈清洛。
楼下
最后,还是门口保安把这两个少爷拉开了。
晏飞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家,生了一肚子闷气。
晏飞的母亲姜云看见自己宝贝儿子居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气得跳脚:“江渡一是什么东西!他父母怎么教育的!居然打我的宝贝儿子!”
与江渡一强势的母亲不同,姜云是一个非常宝贝自己儿子的人。
她年轻的时候长相俏丽,说话直爽,家世也不错,与晏飞父亲也算是情投意合,拿的是霸道校霸和他的火辣娇妻剧本。
所以晏飞才不像江渡一对于家庭有心理阴影,他浑身上下都是阳光温暖的味道,就像一个活力无限的小太阳一样。
姜云现在到了中年,有钱有势,说话更加不用顾忌谁,更加肆无忌惮地说话。
“嘶——”晏飞被自己老妈要命的手法疼得哇哇叫,“老妈,你就不能轻点啊!早知道让月月给我上药了!”
姜云一巴掌没拍飞过去:“说什么呢,你这个臭小子!”
“不过儿子,你和月月出了什么事情,我看她也没有下来阻止你们啊……”
姜云自顾自说着:“还有,我衣柜里少了一个爱马仕包包,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保姆偷了!”
姜云可是爱包如命的性格,一想到无辜的保姆被她狠狠骂了一番,心软的晏飞一脸认命地拿出两个爱马仕包包:“在这。”
“哈哈哈,儿子你在哪里找到的?怎么还有一个限量版包包!好儿子是你送我的吗?天呐,你真好,飞飞真是妈妈的乖宝宝!”
姜云抱着两个包,简直笑得合不拢嘴,爱不释手地摸着“新包”,仔仔细细看着眼前的样式:“不过,这包怎么有点熟悉?”
晏飞气弱:“这是月月的,你的包包是我拿走的……”
“啊啊啊,妈你干嘛打我!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给我的零花钱哪里够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