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我都喜欢。”
“你不是不喜欢烟味么?”
“没有不喜欢烟味。”林幸摇头,她从前和她舅舅一家生活时,舅舅天天抽烟,她都习惯了,“可是抽烟不好,我怕晚晚会生病。”
徐溪晚笑着弯腰抱起她,“我不会生病的,即使为了小幸,我也不能生病。”
“那你可以戒烟么?”
“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我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林幸不解,“比晚晚的健康还重要么?”
她还小,徐溪晚不知如何跟她解释,只说:“我答应小幸,完成这件重要的事,马上就戒烟,好不好?”
“嗯……那你完成了,一定要告诉我。”
徐溪晚笑着在她额角亲了一下,“知道了,我的小小管家婆。”
可徐溪晚这件“重要的事”忙起来简直没有尽头,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徐溪晚特意空出来的一两天假日,专门用来陪伴林幸之外,几乎没有其他闲暇时间,林幸从二年级升到三年级,又升了四年级,徐溪晚仍旧在忙碌。
“晚晚,你那件重要的事还没做完么?”
“快了。”
每次林幸这样问,徐溪晚都说快了,快了是多久?可能连徐溪晚自己都不知道。
林幸念四年级时正好十岁,陡然增加了一件烦心事——刚开学不到一个月,有天体育课下课回到教室,她就在课桌抽屉里发现了一封情书。
浅粉色的信封,只写了“林幸收”三个字,后面还画了个桃心图案,字不怎么好看,林幸的“幸”字还差点写成了辛苦的“辛”,能明显看出涂改痕迹。
林幸从小爱看书,看《十万个为什么》、《大百科全书》,也看莎士比亚、泰戈尔。她还没到能理解爱情的年纪,一知半解地读完,觉得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远比不上哆啦A梦有趣,也觉得“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的句子比所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有意思很多。所以她看到这封信,第一反应是大概有人和她恶作剧,转头去问冯玉:“冯玉,这个是不是你干的?”
冯玉看到那个粉色信封,脸色一变,“你有病啊?这个一看就是情书,我要写情书也是给男生写,给你个女的写情书干嘛?神经!”
“我以为是你故意整我呢,就是问问,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林幸莫名其妙,突然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凑近冯玉,胳膊搭上了她的肩膀,“哦——我知道了,该不会你真给谁写了一封一样的吧?”
“滚!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我还想考一中呢,你别胡说八道!”冯玉话虽这么说,可林幸发现她耳朵尖有点泛红,明显是害羞了。
林幸还没开窍,却也知道,上了四年级之后,很多事情就变得和原来不一样了,除了正式成为“高年级”的一员,发的教材还多了一本《健康教育读本》,连班主任安排座位都不像从前男女混桌,现在都是男生和男生同桌,女生和女生同桌,林幸的同桌就是冯玉。
刚开始林幸还很不能理解,“赵老师这么排座位,不怕我们上课偷偷说小话不认真听课么?”
“你以为男生和女生同桌就不说小话么?说起来更要命。”冯玉斜了她一眼,“男生和女生在一块嘀嘀咕咕更严重,赵老师这是防止我们早恋呢。”
“难道男生和男生同桌,女生和女生同桌就可以预防早恋了?”
“当然不是,据我所知林大壮就对隔壁班的陈琳挺有意思,只要想谈恋爱,别说隔了这么几个座位,就是隔班、隔年纪,都有的是机会,赵老师这是向我们表明她对早恋坚决反对、严防死守的态度呢。”
林幸并不是这个意思,林幸虽然现在还觉得爱情是个挺无聊的东西,但也不是一点也没想过,她想表达的意思是,老师难道不怕两个男生或者女生之间谈恋爱么?可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太脱离大众,就算说出来也会被归入胡思乱想的范畴,只好把疑问压在心里,说了声“算了”。
“诶,这是什么?”周晓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林幸身后,猛不丁把那个粉色信封从林幸手里抽出来,“哈哈!林幸收到情书了!快,冯玉你赶紧告老师去!”
自从冯玉和周晓慧成为朋友以后,“告老师”就成了一个过不去的梗,时时刻刻提醒冯玉,自己小时候的那些黑历史。
冯玉恼羞成怒“周晓慧!我看你又欠收拾了吧?”
“开个玩笑嘛。”周晓慧顺手撕开信封,拿出信,打开,嫌弃道:“这个字可真够难看的,还好多错别字,啧啧,林幸,这男的可不怎么样啊……石才俊?咦,这不是六年级三班的班草么?”
冯玉挑眉,“你认识?”
“当然认识了,他是我们学校篮球校队的,我不是啦啦队的么?上次市里的篮球比赛我还去给他加油了呢,据说他们班好多女生喜欢他,林幸你够可以的啊,我跟你说,他长得可帅了,真的!”
林幸对这个人长什么样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奇怪,“他不是六年级的么,怎么会认识我?”
“林幸,不是我说你,过度谦虚可就成了骄傲了啊。”
怎么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