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战场”,三两结伴着,纷纷跟林幸告别。
周晓慧是最后一个醒的,她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半闭着睡眼,惺忪地说:“妈……今天是周末,你让我再睡会儿……”
冯玉不吃她这套,直接上手揪她的耳朵,“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谁是你妈呢?”
周晓慧眨巴眨巴眼,瞳孔聚焦,盯着冯玉看了半分钟,干脆趴到冯玉身上去了,“原来是冯玉啊,别闹,我困着呢,咱俩接着睡会儿。”
冯玉没了脾气。
林幸笑着建议:“要不要吴叔叔开车把你们送回去啊?”
冯玉问她:“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啊,反正我家就隔了一条街,走几分钟就到了,实在不行还能让晚晚来接我呢,看晓慧这样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你一个人也弄不动她吧。”
冯玉说:“行,那谢谢你了林幸,对了,你过来顺便给我搭把手,我把这个死猪背下去。”
林幸抿着嘴笑。
明明对人家关心得不得了,嘴上却一点不饶人,真是死鸭子嘴硬。
林幸一向觉得冯玉成熟稳重,这下终于也发现了她孩子气的一面。
冯玉把周晓慧背下楼,林幸怕她一个人背不动,在她身后托着周晓慧的背,跟她一起下去。她们出来时林幸的司机以及该在外面等,林幸交待司机把周晓慧和冯玉分别送到她们家门口,又说自己一个人走回去,待会儿不用来接自己了。
“那可不行!”司机反应激烈,“小幸,你还是跟徐总打个电话告知一声吧,她知道你一个人回家,肯定不放心。”
林幸心说不用麻烦徐溪晚了,再说她刚确定了自己对徐溪晚的心意,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徐溪晚,这会儿也不敢见她。
可是司机坚持要通知徐溪晚,否则自己就不走,林幸没办法,只好给徐溪晚打了个电话。
“小幸,你们聚会结束了吧?”徐溪晚接了电话,率先问她。
林幸还没见到她的人,只是听到她的声音,都已经心里发热,脸很快又红了起来,她赶紧晃晃脑袋,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才应道:“嗯,同学们都回家了,晓慧还在睡,我让吴叔叔先送她和冯玉回去。”
“那你自己怎么回来?”
“走回去就行了吧,反正也不远。”
徐溪晚果然不同意,只说:“你在那儿等我一会儿吧,正好我也出来了,大概两三分钟就能到。”
“好,那我把手机给吴叔叔,你跟他说一声。”说着,林幸把手机递给了司机。
司机接了电话,“哎徐总……好嘞……嗯,好,再见。”他对着电话恭恭敬敬地应了几声,又问:“那您还跟小幸说话么?”
徐溪晚说:“不用了。”
“好,那您忙,再见。”得到了徐溪晚的指示,把手机还给林幸,跟她说了声再见,自己一踩油门,送冯玉和周晓慧回去了,留下林幸独自等徐溪晚。
林幸无事可做,在楼下盯着一片树叶,聚精会神地观察。
那片树叶被虫蛀过,中间有一个小拇指盖大小的空洞,形状奇特,像一个扭曲了的心形,林幸只看了一眼就被它吸引。
徐溪晚今天哪都没去,专程为了接林幸。她开车靠近时,就看到林幸站在一棵树下,仰着头,使劲对着树叶中间看。
上午的阳光很温和,透过树叶的缝隙,在林幸脸上洒下一点细碎的光影,随着风轻轻晃动,徐溪晚的心被轻轻撩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拍下了林幸这个侧影。
不用刻意地构图,树荫下的青葱少女,白裙绿树,只是随手一拍,就已经美得像一幅精心勾勒的水彩画。
林幸对着头顶的那片叶子看了一会儿,突然踮起脚,手抬得高高地,想去摘那片叶子。可惜她个子太矮,脚尖踮到极限,也只有中指的指尖能稍微碰到叶片的一点边缘。
她太执着于那个残破的叶片,竟然没察觉徐溪晚已经下车,走到了她的身边。
林幸专注于摘树叶,踮起来的脚尖不稳,一打滑,很快就要摔在地上,突然觉得腰间被一条柔软的手臂接住,林幸仓皇之间不知抓住了什么东西,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在徐溪晚的怀里,而徐溪晚的手稳稳当当地扶住了她的腰,林幸抬头,发顶正好蹭在了徐溪晚的鼻尖上。
“小心点行不行?冒冒失失,真摔坏了可怎么办?”徐溪晚带着点苦恼,无奈地笑。
林幸已经很久没有与徐溪晚这样亲近的时刻,要是之前,她还能从容一些,可她刚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就落进徐溪晚的怀中,胸膛和徐溪晚紧紧相贴,她心跳如擂鼓,生怕徐溪晚听到,一秒逃离,退出去好几步,才磕磕绊绊地问:“晚……晚晚,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脸上热辣辣的,生怕被徐溪晚发现,只好使劲低着头。
“你盯着树叶看的时候。”徐溪晚学着刚才林幸的样子抬头,“我也想看看,到底是多好看的叶子,把小幸吸引得这么全神贯注。”
林幸这才想起来她执念的那片残叶。
“喏,就是那个。”林幸重新抬起头,伸手指给徐溪晚看,“晚晚你看,这片叶子上的洞像不像一颗心?”
徐溪晚顺着林幸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