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变得凝重,拎起梯子和工具箱准备再去外面看看。
“我来帮忙。”
李铃兰说着赶上帮忙提箱子。
两人沿着房子外墙转了一圈,最后发现症结所在,是一截从邻居家屋檐下拉过来的电线断掉了。电线所在的位置很高,李铃兰看得不是很清楚,只听林溯爬上梯子后说了句“线路老化”,不是什么大问题。李铃兰扶住梯子,林溯很快就将电线重新接好。
然而,通电后刚工作不到一小时,家里再次断电。
“啪——”
林溯暴躁上头,大力把手套砸到桌子上,十九岁的叛逆少年年轻气盛一点就燃,脸崩得紧紧的,眼睛里冒着怒火,一声不吭拎着梯子在直愣愣往外走。
李铃兰冷静安抚:“要不我去找电工全部检查一遍。”
“不用。”
林溯随意敷衍了句,这次修好电线后,却已然没了工作的心思,脱掉工作服换上运动鞋晃悠出门,不知去了哪里。
好在没有再出现停电的情况,李铃兰顺利给另外几块木头钻完眼,转而继续林溯之前没做完的活儿,刚戴上防护眼罩,有人急冲冲从外面跑了进来,边跑边喊:“沈老师、林老师,出事儿了!”
“什么事?”
李铃兰放下防护眼罩快步走出来,来人是隔壁邻居大娘,跑得太急,大娘气喘吁吁头发乱糟糟,“林溯跟人打起来了,拉都拉不住。”
李铃兰:“在哪儿?”
大娘:“就在外面街道上。”
李铃兰:“沈老师在房间,辛苦您帮忙找下她。”
李铃兰示意大娘去小房间通知沈老师,自己则先一步赶去现场。
沈老师家在村组边缘,一边是田地、另一边是邻居,因此,没几个人围观,只有邻居大叔远远地“观战”。林溯手持木棒正和对方对峙,对方五个人,各个凶神恶煞一副拼命的样子,林溯势单力薄,脸上落下被打伤的痕迹。
邻居大叔想帮林溯,又忌惮对方万一来狠的,遂离林溯有一小段距离,朝那几人厉声道:“哎,你们剪人家电线还有理了?”
“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剪了?”
带头的纹身男手握搬砖,往前大跨步扬手虚晃一枪,吓得大哥连连后退。
“你们别乱来啊,打人是犯法的。”
“别跟他废话!”
林溯愣头青冲动又自负,才不管能不能打得过,抡起棍子就要上前干架,而对方早蓄势待发,就等着他点火。
“弄不死你!”
纹身男给旁边人使眼色,其他人手拿家伙把林溯围了起来,其中看起来矮小瘦弱的小个子手持铁棍,趁其不备猛然朝林溯砸过来。
“林溯小心后面!”
邻居大叔大喊一声,下意识闭上双眼。
林溯回头,却被眼前的一幕震住:李铃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单手稳稳接住铁棍,只见她轻轻一甩,把小个子连人带棍甩了出去。
“什么情况?你谁啊?”
纹身男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抢过旁边人的铁棍,直勾勾盯着李铃兰,步步向她逼近。
林溯顿时紧张万分,正想上前挡在李铃兰前面,脚还未抬起突觉手腕受力,低眸看到是李铃兰抓住了他。李铃兰不露声色地将他拉到自己身后,纤细的手指却饱含力量。她用纤瘦的身躯挡在他前面,这一刻,林溯内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竟一时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沈书英和邻居大娘也刚好出来,看到眼前一幕,沈书英担心地叫了声“知月”。
李铃兰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转而扶起被自己摔倒的小个子,“抱歉,太着急没控制好力道。”接着,走到纹身男跟前,微笑道,“不好意思,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弟弟不懂事,还希望各位见谅。”
纹身男本以为李铃兰是林溯的帮手,没想到对方竟是和事老,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这位妹妹是明白人,好好教教你弟弟,不要那什么,哦对,不要血口喷人,我好端端的剪你们电线闲的啊?”
“是,你说得对。”
李铃兰拉住林溯的手腕,把他拽到跟前,朗声道,“弟弟,跟这位大哥道歉。”
“……”
林溯莫名,道歉是不可能道——
李铃兰:“林溯!”
林溯:“对不起。”
就奇了怪了,眼前的女孩明明比自己矮半个头,但这该死的压迫感鬼使神差地让他不敢反抗,林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回到家,林溯越想越憋屈,一脚把木凳踢开,挡在李铃兰面前,不想李铃兰一只脚挡住凳子先发制人:“说说,怎么回事?”
烦人,又被压制住!
林溯看向沈书英,两人显然有什么不想告诉她的,李铃兰索性直接问出自己的猜测:“我大哥的儿子李向勇找的人?”
林溯没有否认。
李铃兰了然:这么看,昨晚门上的锁也必然是李向勇换的。
这是上赶着求他把李家老宅的人团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