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阵安静,谁也不知道沈映雪怎么又跟兖王扯上了关系。
“回殿下的话。”沈映雪不卑不亢地说道:“他们怀疑这些银子是我偷的,从我的住处搜出来了。”
“哦,是吗?”李僴的目光突然冷了,“本王赏赐的东西居然被你们扔在地上,你们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不不,殿下,我们怎么敢呀。”沈珏吓得魂不附体,亲自上前将银袋从地上捡起,双手递给沈映雪,“这是王爷赐给你的,你应该早说。”
“我说了银子是我赚的,不是偷的,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沈映雪将钱袋接了过来,里面还剩二十两。
“王爷。”大夫人忍不住开口,“这银子即便不是她偷的,可是她也承认了自己偷了仓库里的东西。”
“是吗?”
李僴问沈映雪:“你偷了吗?”
“嗯。”沈映雪坦诚道:“刚来的时候偷了一些炭火、棉被和一些食物。”
李僴轻嗤,“沈珏,亏你还是首富,看来你这沈宅也不怎么样,亲生女儿都得被迫去偷这些东西。”
沈珏大惊失色,“殿下,怎么会呢?草民平等对待每个宅子,绝对够他们吃饱穿暖。”
“既然这样,你女儿何必去偷?”李僴追问。
“这……”沈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转头看向夫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沈夫人心虚不敢回答。
她想不通,李僴为何要多管闲事帮沈映雪?
沈映雪补充道:“爹,我娘病得很严重,可是她吃不饱穿不暖,而且也没钱治病,冬天屋子里跟冰窖似的,库房也不给我们炭火,我只能出此下策,还望爹见谅。”
她就是故意这么说。
“无妨,看来这其中有很多误会啊。”沈珏惊出了一身冷汗。
“爹,银子的误会是解除了,可是你的树,还有传儿的病,也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宅子里的树不是我砍的,我已经给了你们方法让你们去查,可是你们不听,还有传儿的病,我也说了我可以给他看看,你们也不信,总觉得我要害他。唉。”
沈映雪承认自己在阴阳怪气,李僴在这,她莫名多了几分安全感。
沈映雪有点烦自己了,之前在太子府,她觉得李僴大嘴巴,跟太子告状了,在心里把李僴给骂的狗血淋头。
可这会儿,她又感觉这男人给自己带来安全感,她忍不住原谅他了。
她想要“呵呵”一下自己。
女人的心思啊,真是太复杂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沈珏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大夫人心里不快,正欲开口,可是却对上李僴冰冷的眼神,她吓得低着头,不敢多言。
正在这时,李氏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沈映雪急忙上前搀扶她,“娘,你怎么样了?”
“娘没事,不用担心。”李氏的脸色格外苍白,她的身子本就不好,虽然这段时间喝了些药见好了,可这么冷的天,她跪在地上那么久,又有了折损。
“小云姐,你快带我娘回去,给她好好保暖,再煎一副药。”
“好的,五姑娘。”小云将扔在地上的十几包药材捡了起来,抱在怀中。
接着,她扶着李氏离开。
李氏担心女儿,一直回头看,沈映雪朝她投去让她放心的眼神,“娘,不用担心我,我很快过去,我不会有事的。”
李氏感激的目光看向李僴,她能感到兖王殿下似乎站在她女儿这边。
“五妹。”沈贺着急地开口,“传儿现在还病着,找了几个大夫,煎了药喝,也没好转,不然你给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想来这五妹的确是有些本事在身上,毕竟之前奶奶差点痛死,幸好她在。
“不行。”大夫人强烈反对,“传儿的病若真跟她有关,那岂不是害了他?这可不行。”
李僴适时开口:“本王倒觉得可行。五姑娘的医术本王也见识了,就让她试试看。本王也在场,想来五姑娘也不敢在我面前害人。”
李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珏自然不敢再阻止,“殿下说的是。映雪,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去给找人看看吧。”
*
沈传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半昏半睡,小身子不停地扭动着,痛苦不已。
沈映雪试探他额上的温度,估计有四十度,是高烧,对一个孩子来说太过危险。
她拉出他的小手,试探他的脉搏,发现不像是受了风寒导致的发烧,他嘴唇的颜色也不对,分明是中毒。
沈映雪将孩子的两只手握住,闭上眼睛。
大约十几秒之后,沈映雪猛地将眼睛睁开,接着她将孩子的两只手放在被窝里,为他盖好被子。
“怎么样?”沈贺着急地问道。
沈映雪没有回答,而是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女人身上,她是二姨娘,二公子的母亲。
不过沈映雪并没有将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很久,很快便转移,开口说道:“孩子太小,又感染了风寒,所以发了高烧。”
沈映雪的话一落音,偷偷地观察着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