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算你胜出。”
“瞧瞧你这副凄惨的模样,百年来屡战屡败,从未赢过我一回,口上虽硬,却总找些借口为自己开脱。说,这次又是为了何事?”楚愿安负手而立,慵懒地注视着他。
“若非你提前跟随她受教,我也不至于受你制衡。你不必自鸣得意,输赢与天赋无关,只是我时运不济。”
“哼,谁让你娘晚死一些呢!她若早逝十年,你便能如我一般,享受姐姐的喂食、沐浴、更衣、煮粥、哄睡、雕刻玩物以及庇护养母。嗯……让我想想还有什么,真是数不胜数,百年来从未有过。你可真是遗憾。”
“没错,还有为你擦拭排泄物……”柳凌辰谈笑自若,毫不留情地拆台,随即目光下移,意味深长地盯着某处,“楼倾雾何时开始不让你沐浴的?以你心思缜密,大约是在四五岁时候。嗯……四五岁啊,着实年幼,难怪楼倾雾始终将你视作幼弟。我虽与她错失十年时光,但她对我印象早已模糊,难免……”
他轻笑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楼倾雾难免将我视作寻常男子。唉,也难怪她待我如此严厉。身为男儿,自当经得起娘子的锤炼。”
他每言一句,楚愿安面色便愈加阴沉。直至最后,他将此番话语深深刻□□中,然面子仍要顾全。
“柳公子所言极是。楼姑娘视你为男子,与你保持距离,实属正常。不像我,与她亲近无间,她亦不抗拒。若我如幼时般提出同床共眠,她是否会应允?如今我虽未能胜她,但天道酬勤。勤加修炼,十年内,或可利用她赐予的天材地宝炼制迷魂药。届时佯装受伤,顺水推舟……”
“我观你是命不久矣!”柳凌辰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哼,何出此言。”楚愿安心中,其实也有一丝不确定。
前世楼倾雾一剑穿心、毫不留情,每当看到那把剑出鞘,他二人皆会感到胸口疼痛。
但,面子不能失!
“你与姐姐相知百年,对她的性格应已了如指掌,她心慈手软。只要不触其逆鳞,她不过暂离我几日。交云之刻,若再予她服下可孕育子嗣之丹药,岂会再惧她疏离?嗯……”
楚愿安眨眼思索,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笑意。
“届时定当尽心呵护姐姐与稚童,尽一父亲之责。仅余十年了,须购置童蒙书籍,勤学不辍啊。”
“日薄西山,水中映月,飞蛾投火,雾里观花。此等朦胧之境,皆是痴人妄念,谬之甚矣。人贵自知之明。”
柳凌辰轻拍他的肩头,“且让你继续沉浸梦魇之中,现实中,我来助你。”
“你?便是那个叶……”
未待楚愿安言毕,金光乍现,楼倾雾瞬息而至,距二人不过咫尺之遥。
她未曾察觉到二人间的异样气氛,待收起所得晶埙,抬首间,神色微变。
她方才究竟看到了什么?柳凌辰竟在轻抚楚愿安的肩头?
是兄弟情深,抑或是……
情愫暗生?
早前阅书之时,她便觉察其间不寻常。
弑母之仇,一生之念,相爱相杀。
无论置于何人之间,此等剧情皆引人入胜,更何况作者洋洋万言,尽述二人间的勾心斗角与生死相搏。
女主观者频频催更,无奈之下,只得草草写就一章洞府修炼,权作过渡。
楼倾雾性情豁达,直言不讳,“柳凌辰,你对他有意?”她玉指微扬,指向楚愿安。
二人闻言皆惊!
匪夷所思!毛骨悚然!着实可怖!
楚愿安刹那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他紧拥楼倾雾之臂,眼中满是委屈。
“姐姐,你竟出此言伤我心。你岂不知此人杀害我养母,使我于魔族受尽□□。我若神志清醒,岂会看上这等狠毒之徒?姐姐,我前世游历天下,观尽各宗门千金,皆未曾动心。她们皆是贪图我身后的势力和财富。姐姐,我百年来专心修炼,只愿与你共度时光的。”
楼倾雾对他的话言不以为然,“我常外出游历,所遇宗门千金皆知书达理,温文尔雅,非无规矩之辈。愿安,切勿妄言。”
“……重点是这个吗?”楚愿安痛心疾首,“姐姐,你怎能误解至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