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着她的脑袋, 抱紧了一些,湘琴没有推开他。
湘琴其实也猜到他对她是有意思的, 但见伯母近来对他们的事越来越热情, 他都没有反感, 最多是面上看着淡漠。
她从某些方面来说是欣赏他, 甚至喜欢他的,喜欢他的单纯和智商, 她没有霸道总裁的性质,不会喜欢笨笨的小男生,她需要的人是可以陪伴和沟通的。
湘琴说:“那……你不能骗我, 主要是你若是骗我, 咱们家的交情,将来多尴尬呀……”
他微微松开手, 看着她的眼睛,说:“骗你这样的笨蛋,我没有什么成就感。”
“我谈不上笨蛋吧?”
他俯头来亲,轻轻一触又再吻上, 他越来越热情,像个充满好奇的孩子探寻着她的唇,再吻到她的脖子,气息重了起来。
湘琴这才推开他的胸膛:“你……你想干嘛?”
少年初尝这样的滋味, 并不想盖被聊天,但是看她一脸质疑的神情,他也拉不下脸来。
“……我不干别的。”
湘琴仰躺着说:“你不回去睡吗?”
“睡不着。”
“转了一天, 不累呀?”
他又凑近来,手搭在她的腰上,头埋到她颈间,湘琴身上也燥了起来,转移话题:“你说,回家后,怎么办呢?”
“她比我们有想法。”
“伯母是很热情。”
“因为她早看穿了你。”
“真不是,我原来想我的真命天子应该会在大学里……毕竟你不像是会谈恋爱的人,也不像是个浪漫的人,我原来死心了。”
江直树目光阴翳地看着她,说:“真的吗?”
湘琴嗯了一声,说:“但你也有优点,家里有伯父伯母,还有裕树,只要一回家,就很放松热闹。我要是选别人,去他家一定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对着他们家的人还要假惺惺的,生活得不自在。”
江直树转过身,说:“你不喜欢我,你找别人去好了。”
湘琴看着他这个样子,暗自好笑,说:“那些不是你的优势吗?”
“我家是我家,我是我。你要是为了我家而跟我好,我也不稀罕。”
湘琴喔了一声,说:“你要真要拒绝我,我不反对,我跟伯母说清楚,我等裕树长大,让裕树娶我,伯母还是能当我婆婆。我也只大裕树六七岁,不算多,伯母只是喜欢我当她儿媳,至于哪个儿子娶我,没有那么重要。”
江直树霍然坐起身,目光如冰盯着她,沉默不语许久,忽然猛扑上来,本以为会将她扑倒,没有想到她像条鱼一样躲开了。
江直树再抬头时,就见她站在床沿,抱着胸在那里笑,好像是看到了一只调皮的二哈一样的愉悦表情。
江直树终于明白了什么,脸不禁泛红,然后起身走到阳台去了,一时不进屋来。
……
翌日,两人收拾了行礼,这才去捷运站,乘车回了台北。
阿利夫妻、阿才和裕树都在家里,已经偷偷在楼上观测,发现两人手牵着手回来,都高兴得不得了。
阿才原来还不相信他们在谈恋爱,这时才知道嫂子说的是真的。
原来敲门还没有人开,湘琴以为是他们是去了乡下未回来,直树用钥匙开门进去,却见听砰砰两声,礼花绽放,迎来满脸喜悦的三大一小。
“直树、湘琴,你们将来要上大学了哦!你们好棒哦!”阿利嫂笑嘻嘻说,但直树发现她的目光可不止话中的内容。
湘琴不好意思,说:“伯母,结果还没有出来呢!”
“你成绩好,面试也是精心准备了的,一定会被录取的。”
阿才也说:“我就忍不住想起湘琴妈妈,她要是看到今天多好。”
阿利嫂说:“对哦,这又要上大学又要结婚,都不是小事,应该去祭拜湘琴妈妈。”
湘琴:“结……结婚?”
“你们已经满十八岁了,谈恋爱又住一起,当然结婚了,我把计划都写好了,你们要不要看看?”
“结婚的事不忙说,要不要先进来,然后,可以吃饭了。”
家中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餐厅上也问起他们对清华的印象,湘琴当然说满意,说起来能滔滔不绝,而直树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想法。当初如果他有心,以他从前的学业成绩和能力,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被国外的世界一流名校直接录取。
只怕那对他来说,当时也不是什么可挑战的事,他对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兴趣,这也是他和那些非常成功的天才最大的区别。
吃过了晚饭,湘琴坚持要帮忙洗碗,阿利嫂也就没有拒绝了,刚好说一说女性私房话。湘琴洗碗时,阿利嫂总是看着笑。
“我们哥哥一定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唔。”
“要不,你睡哥哥房里,你的房间给裕树?”
裕树刚好进来倒水,听了后睁大眼睛看她,阿利嫂看他一眼,他连忙跑出去。
湘琴忙道:“伯母,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用害羞,我们都理解,反正就快结婚了。”
“伯母,我们是清白的。”
“啊?”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