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
屋外寒风呼啸,城市里一片萧瑟,几场秋雨过后,冬天真正彻底来临。
詹程程坐在办公室,对着电脑已经很久,桌上放着新接项目的资料,但她看了一天,没什么头绪。
起身泡了一杯咖啡,她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
刚刚下了一场雨,道路湿漉漉的,地上都是枯黄的落叶,手机上的二十四季节显示着立冬,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也如应景般,脱去秋天单薄的外套,换上了厚实的冬装。
詹程程看了很久,直到有人拍轻拍她一下,“程程。”
詹程程扭头,看到郭姐跟陈默安站她面前,郭姐还拿手晃晃她的眼睛,“怎么了?感觉你这阵子都有心事似的?工作压力太大了吗?来,跟姐说说。”
陈默安亦是一脸关切。
詹程程摇头,挤出一个笑,“没有,我就是眼睛看电脑累了,所以休息一下。”
“那就好!”郭姐笑着道:“上个项目圆满完成!众诚的款也打过来了,你可是功臣,有要求尽管跟姐姐提啊!”
“谢谢郭姐。”詹程程回。
“没事应该的!”郭姐得到答复,又风一阵忙去了。
陈默安还站在那,他跟詹程程远比郭姐更熟,所以并不相信詹程程的说辞,仍是担忧地问:“还好吗?这几天看你都怪怪的,是上周五签合同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着郭姐可以打哈哈,对着陈默安,詹程程沉默了。
距离上次去包厢签合同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但那天的事还历历在目,只是她不愿再想,这实在是一段不好的回忆。
那晚她被盛星河按在那狭小的包间,肆意侵略,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得,末了羞愤之下,她重重打了盛星河一巴掌,当时她忐忑至极,可最后,盛星河竟然醉过去了!而她冲出了包间。
当然,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陈默安,只是面对陈默安的时候,她有些难堪。
默了默,她说:“没发生什么,就有点累。”
她没再看陈默安,捧着咖啡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陈默安见状只好走了,离开时似乎是安抚她,轻拍了一下她的头,说:“有不开心记得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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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安离开后,詹程程喝完咖啡,拿起资料,收拾心情继续工作。
可还没看一会,手机又剧烈响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詹程程看都不看,直接挂掉。
不用猜,多半又是盛星河。
那天过后,他酒醒了,就开始找她,可她已经直接拉黑了他,不仅电话,QQ,微信,她全部拉黑。
她已经决定不再见他。
盛星河自己的号码打不通,就开始用各种其他号码打,她见一个挂一个,后来,他还找到公司来,但她让安保拦下了,项目已经完成,现在的盛星河已经不再是她的客户,她有权不见。为了防止下班时他在公司门口堵她,她每次绕道走的小路跟后门,绝不跟他见面。
他大概也知道她的意思,后来就不来了,只是电话仍然没完没了。
而这个电话挂了后,再次又响了起来,詹程程也不挂,就把电话调静音,任由它自己响。
电话陆陆续续响了半个小时,终于停了。
而这时,詹程程已经看完了十几页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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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挂在墙上滴滴答答响,很快,一下午过去,下班时间到了,收拾好包包,詹程程跟着一群人出了公司大门。
出去时还观察了一下,今天盛星河没来,她不用绕后门了。
冬日的天有些冷,她是步行到家的。
一个人在房间里随便做了点吃的,在桌边独自吃饭。
屋外寒风阵阵,这么冷的天气,最适合结伴一起吃火锅的,热气腾腾的汤汁,暖而辣,烫得食物暖洋洋,入胃有种温厚的满足感。
陈默安前些天就提过吃火锅,只是他最近又接了个大项目,忙得如火如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时间。
吃完饭,詹程程洗了碗,又收拾了家,洗漱好后坐在床上看书。
虽然已经是个略有经验的设计师,但她仍然保留了有时间就读书的习惯,除了看一般的书充电外,她还喜欢看画册,她是做设计的,各种形状色彩的画册可以给她灵感。捧着一本画册,看到了夜里九点半,她关灯睡觉。
快睡着时,又有电话来,一阵一阵的,吵个不停,她按了静音,就再不管了。
……
一夜过后,天光大亮,詹程程起了床,摸起手机,八个未接电话,还有很多短信,她一概没看,直接删了。
工作上追求效率,但私底下她的生活节奏比较温吞,早上九点钟上班,她习惯七点就起来,有充裕的时间让自己慢条斯理的来,醒来后她先在床上坐一会,穿衣服,然后到餐桌前,泡一杯蜂蜜水或者牛奶,吃点面包类的早餐。
今天泡牛奶时她路过窗台,阳台上养了一株茶花,冬天正到花开的季节,悄悄长出了一个粉色的小花苞。
倒是不畏寒风的花,詹程程看着那花苞,莫名觉得欣慰,难得地笑了笑,这大概是她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