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官员调动,只小动了几个人,就如周浔之所说,户部尚书李相夷被放了出来。
女帝敲打他过后,他感恩戴德的继续效劳。
兵部尚书秦仪渊顶了吏部尚书位,是此次调动中出乎意料的人选。
而他的兵部尚书位,被空降的江岫白顶替,苏沉接任江岫白,成为都尉司指挥使。
温言问周浔之,秦仪渊是不是他的的人,他说不是,应当是那五个阁老之一的人,但是谁,还不知。
尚书位置,是需要内阁同意才能升任。
秦仪渊成为吏部尚书,秦墨为上水涨船高,大理寺卿,板上钉钉。
温言被他爹念叨,若是当初她没悔婚,她的前途也不会差,而且也不用守寡,不停夸秦墨为年少有为,特别惋惜。
温言听得耳朵起茧子,她又没预知能力。
秦家双喜临门,秦墨为喜得麟子,满月宴秦家邀请了许多同僚,比上次秦墨为成亲还要热闹。
温言也在邀请之列,这次她学乖了,坐在不起眼的地方。
周浔之已进内阁,和阁老们一起坐,而谢云今年年中六月进枢密院,跟枢密院的元老们一起坐。
吏部尚书,这面子够请得动他们。
谁的家中都有小辈,需要吏部不卡人。
被打发出去的孟昭昭,出现在了宴席上,还在猜的人,都知道秦仪渊是跟着孟老了。
孟昭昭出去一趟,学乖了不少,再见到温言,态度变得恭敬,她被贬和她爹被低评,和温言绝对有关系。
温言本就和她有无冤无仇,她有心敬酒,温言也不为难,爽快喝下。
孟昭昭到孟阁老的身边,说和温言释前嫌了。
孟阔礼去看温言,后者起身,拿着酒杯来到他面前敬他。
孟老含笑喝下温言的敬酒,以前的事,算翻过去了。
温言拿着空杯回去的时候,感叹,有人撑就是好啊。
她刚落座,李相夷就歪叽叽,自打他下狱后,就记恨上了温言,觉得她阴毒,
“温大人,听说你以前悔婚秦家,现在看人家团圆美满,心里不是滋味吧。”
“不如李大人在地牢有滋味。”
温言慢悠悠的反击李相夷,都是烂谷子的事了,还拿出来说,也不嫌陈旧。
“地牢的滋味总不如温大人孤家寡人,大皇子前些日子也喜得麟子,温大人好像没被邀请吧。”
沈确不想她难堪才不请的,但到了别人嘴里,就不是这个味。
“李大人,听说你孙子为了个娼妓要死要活,是没李大人家里热闹。”
这事,温言是听谢知繁说起的,自打知道了她是“小婶娘”后,谢知繁和她关系缓和了不少,他的小道消息特别多。
一桌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李相夷,皆是想听八卦。
李相夷气了个半死,明明捂住不外传了,温言是怎么知道的,不争气的孙子,尽丢他脸。
李相夷气焰消下去,不找温言的不痛快了。
温言只坐到了秦仪渊和秦墨为过来敬酒,之后就离开去了傅宅。
温言抱起小胖子傅余,亲他白嫩嫩的脸颊,
“温姨。”
傅余口齿清晰,笑起来有两个大梨涡,不陌生的抱住她。
年纪渐长,又没有子女在身边,温言待他如半子,很喜爱他。
温言和傅明庭只一起喝了会儿茶,说了些事,就走了,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和他无拘用膳。
傅明庭问她到底跟了谁,管得这么宽,温言让他别问,免得有麻烦。
傅明庭送她离开时,见到她肩上有落花,伸手去拿,此事稀疏平常,温言却是避开,自己拿落。
温言被管到了这种地步,傅明庭皱起了眉,
“他连你正常的交往也要限制,你不反感?”
温言现在的酒局很少,一般要么带着傅明庭,要么由他代替出席。
温言望着年轻智慧的傅明庭,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先生,被管着,会让我觉得自己还有那么点重要,至少,我是被在乎的。”
傅明庭的眉皱得更深了,这是什么病态的感情,被控制到这种地步了,还是自愿的,她有没有底线啊。
温言心里清楚,傅明庭不会懂他们飞蛾取暖的感情,所以不多解释,也不会告知。
离开的温言,去了谢府,沐浴换衣后,懒散的躺在庭院里,她的手边有一盘松花饼,外表是绒呼呼的明黄色,内里包裹着乌米,入口绵软有嚼劲。
来自树叶和松花的味道,没有甜味。
这款点心,是温言近日在街头发现的,她让谢府厨子复刻出来,清新的味道,谢云尝了后,很喜欢,频繁点这个吃。
温言趴在净亮的木廊地上,身下铺了毯子还有软枕,看着闲书,不时再吃上几口松花饼。
春末夏初的阳光,照射着庭院中的一池鲤鱼,粼粼的碎光闪耀,红色金色的鲤鱼摇曳大尾游动。
温言没穿袜子,趴在软垫上后勾翘着腿,裙摆滑落在大腿上,露出光洁白皙的一截小腿,四下只有几名婢女,她不甚在意如此。
谢云从宴上回来,看到她在廊下惬意,酒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