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宫之中,因为夏尤清引起了一场帝王怒,搅得皇宫之中的人,连在新年里也不敢有笑容。
温言还在养病,短短两天脸就清瘦一圈,她身子还虚,吹不得风,在房内不出门。
温言的咳嗽未好,她不想传染给周浔之,劝他分房睡,但他拒绝了。
病中的温言,有种弱柳扶风的感觉。
后背抵靠在墙上的温言,骂周浔之禽兽的嘴被堵住。
她被托抱起来,软无力的人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病弱女人受欺,完全没有往日的雄赳赳。
周浔之将人拥在怀里,十指紧紧相扣住放在身前,后背紧贴他的胸膛,肌肤亲近,
“过段时间,我就自请削去封号。”
“可是我还没做出大政绩来,怎么办。”
“那个夏尤清现在不是闹腾吗,利用他。”
“啊?”
温言转过身,手抱在周浔之身上,不解的看着他,
“夏尤清能帮我上位?”
“陛下对他看起来有那么几分真心,你就利用他演一出苦肉计。”
“你是说,要我绑了他,再去救他?”
“孺子可教。”
“浔之,你好坏。”
“哪里坏,你倒是说说,这里,还是这里。”
周浔之的手去挠她,两人笑闹了一阵,然后又抱在一起说话,
“要不要把他弄伤残,增加点陛下的心疼。”
“阿言,你也好坏,他不是喜医术,断根手指吧。”
“浔之,你这么善良啊,我还以为起码让他跛脚。”
“给我们成亲积点德。”
“明天我就出门去安排。”
“不急,你先养好身体。”
夏尤清能影响女帝的情绪,周浔之灵光闪现想到这个法子,救命之恩,比做政绩简单多了,也快得多。
等温言坐上尚书,就能摆脱世子妃的身份,周浔之已经在规划他们的婚事了。
又过了两日,温言觉得自己好上了许多,就去和傅宅和傅明庭商量此计。
没想到傅明庭反应有些大,追问温言到底是谁帮她想出此妙计,他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以智自得的他,已经两次被落在后。
温言尚未痊愈的脸上,露出了笑,没想到傅明庭还有这一面,不甘别人比他聪明。
其实,并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他尚未接触到更多的事项,存在信息差。
温言相信,等他站在朝堂上后,他不会比谁差,会闪闪发光。
夏尤清闹着要出宫的事情,已经传出,温言想收买太医院的人,时刻监视他的动向。
“不妥,万一陛下清查起来,你很可能会被火烧身。”
傅明庭否决她的想法。
“得让他自己走出宫。”
“他除了痴迷医术,也不见有其他在乎的东西。”
“他对他家乡感情如何?”
夏尤清家中只剩下了他,三代行医的人家,积善行德,广受当地人的好评,与周遭邻居关系都处得很好。
“应当是想念的。”
温言之前和夏尤清一起吃炒茶和羊肝饼,言语之间他流露出对家乡的喜爱。
傅明庭露出了笑容,只有熟知他的温言,知道这是他专有的胜卷在握的神情,喝茶间,傅明庭问,
“你怎么看着脸色不好,病怏怏的。”
说到这个温言就来气,
“全拜夏尤清所赐,前几日伤风寒了,他冷淡陛下,陛下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到时断他左手一根手指。”
“这么轻,太便宜他了。”
傅明庭看温言病初愈的脸,眼中有着寒意,
“太重怕陛下太心疼,适得其反。”
温言才不会对夏尤清有愧疚意,这么个蠢笨人,害得她被牵累。
“断指对夏尤清造不成大影响,不如,弄瞎他眼睛,叫人怜惜。”
论歹毒,温言甘拜下风,
“先生,你真的很会哎,一个大夫瞎了,想想都觉得可怜。”
“自然不能全瞎,模模糊糊最好。”
“还是你的法子咳咳咳。”
温言咳嗽了起来,一咳停不下来,傅明庭走到她身边抚拍后背,吩咐门外人,
“彩娥,去准备止咳药汤来。”
这场高烧,温言发作的厉害,养了好几日还是会虚咳,到底不比以前年轻的身体了。
“先生,你离我远些,别被传染了。”
温言咳过的嗓子甚是沙哑,
“别说话,喝水。”
茶杯送到了温言的嘴边,喝下去压住了喉咙的痒。
夏尤清的家乡,是有名的避暑地,汴凉城,青山绿山,有大片的森林。
才是初春,万物复苏季,汴凉城的百姓们看到了远处源源不断冒出的黑烟。
到了晚上,冲天火光照亮了半片天空,所有人都跑到了高处去眺望,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当地官府组织人手去灭火,可面对熊熊的森林火,人类的力量十分有限。
森林里来不及逃离的动物们,散发出阵阵焦臭味,而被波及到的村庄农户,人逃了出来,但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