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遭了罪,她们也得跟着倒霉。
“好了。”另一个丫鬟安慰道,“春妈妈都说了,这几日她哪也不许去,咱们只管看好就是。”
“真实晦气!”
“别再说了。”芽青也有些恼了“若是叫姑娘听见,我看你怎么办。”
苏愿棠扯了扯嘴角,她本也没打算真的嫁进贺家。
肺中又是一阵难受,她捂着唇咳了起来,嗓子也是疼的,于是起身想要倒杯水润润嗓子,半天却连个杯子都找不见。
“芽青。”
门开了,木阳臭着一张脸站在门口,“怎么了?”
苏愿棠见状也不恼,指了指桌子,好声询问道:“你可知道杯子都放在哪?”
木阳有些不耐烦,“这里许久不住人了,我也是今日和姑娘一起来的,如何就知道的多些,姑娘先忍忍吧,芽青姐姐去库房领东西了。”
苏愿棠叹了口气,好在她也不是娇惯的,捧着茶壶浅浅抿了一口。
一连几日过去,苏愿棠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什么消息也没有,就连春妈妈,她也只见了那一次,后来再也没见过。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苏愿棠不禁担忧起苏厚。
倒是芽青,时不时和她说上一些外面的事。
她得像个法子见上大娘子一面。
这天,过了午饭,芽青和木阳不知去了哪里,正好给了她走出院子的机会。
只是永宁候府比苏愿棠想的要大,她出了门只瞧见一条小路,顺着走出去又拐进一条游廊,远着看过去,前面似乎有座假山。
苏愿棠心里琢磨,想着那边该是个小花园,于是走了另一条一眼望过去全是碧瓦朱檐的大路。
这么会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遇见,苏愿棠心里犯嘀咕。
知道她走到一处院落前,青白色的石板铺路,灰白的木门半敞着,露出里面淡雅的摆设。
“你是谁?”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冷清的声音,苏愿棠心头颤了颤,她转身,一眼便瞧见坐在轮椅上的人。
男人脸色是不健康的苍白,明明此时太阳正暖洋洋挂在天上,他身上穿着件鸦青色长袍,外头罩了竹青色外罩。
一阵风吹过,焦黄的叶子颤颤巍巍打着旋飘下,落在他膝头的书页上。
苏愿棠有些愣神,等她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冒犯,忙垂下头,“叨扰了公子。”
一时间,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苏愿棠只觉得一股浓烈的视线钉在她身上,可等她抬眼去看时,又无处寻觅。
良久,那人合了书本,淡淡吐出两个字,“无妨。”
他伸手转动轮子,动作看起来又些笨拙,其中一次,还不小心夹到了手。
苏愿棠几乎下意识伸手想要帮忙,那人却已经缓缓离开了。
前面不远处木阳的声音,“苏姑娘,你在哪?”
她再顾不得想其他,转头就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苏愿棠前脚刚进了屋子,就撞上从屋里出来的芽青。
“苏姑娘。”芽青赶忙扶住了她,“您没事吧?”
苏愿棠摇头,说话间,木阳也回来了。
“姑娘刚才去哪了?”
苏愿棠抿唇,刚想说自己无聊就出去转了转,就听见身后的芽青先一步开口,“刚才我叫苏姑娘和我去后院找东西了。”
木阳眯了眯眼,“那我叫人怎么没一个人说话。”
芽青低着头,“许是声音太小没听见吧。”
“哼!”
等打发走木阳,苏愿棠坐在里间的贵妃椅上发呆,芽青就在外间打扫灰尘。
“芽青,你过来。”苏愿棠柔柔唤了一声。
“姑娘有什么吩咐。”
这几日,苏愿棠已经摸清了这两个丫鬟的性子,木阳年纪小喜怒都在脸上,芽青年长也更沉稳些,好相处。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苏愿棠坐直了身子,“这候府有几个少爷?”
芽青没想到苏愿棠会问这个,但还是老实答道:“两位。”
苏愿棠蹙眉,“可侯爷不是只有州少爷这一个儿子?”
“是。”芽青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闪过惊讶,“您见过书少爷了?”
苏愿棠点头。
“姑娘才来府里不知道,书少爷和州少爷都是玉子辈,是州少爷的堂兄。”
“二爷和娘子去世的早,书少爷后来生了场大病,请了多少名医都不管用,还是老太太从庙里请回来一位大师,说书少爷这病不能人多,要僻静的养着,这才慢慢好起来。”
难怪她见他脸色那般苍白,身边也无小厮照看。
“姑娘没来的时候,连棺材都备好了,一连昏了几天,这两日才好些了,听说是老太太又求了大师,送来了些法器。”
世上竟有如此神通之人。
苏愿棠收了思绪,那人既然是候府的少爷,就不会是她日日等着的人。
长睫垂落,遮住眼底的情绪,如鸦羽一般的睫毛轻颤,小心又隐忍。
只是面容有几分相似,便乱了她的心。
夜里三更天,苏愿棠睡不着觉,就在心里背从前母亲教她的酿酒方子。
她这次来贺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