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
说罢,他甩袖离开。
小厮留在原地,小声嘀咕道:“真是奇怪。一边造势,一边叫喊书少爷世子。”
马车上,周秀秀贴着苏愿棠亲亲热热的聊天。
“苏姐姐,之前李贵女宴席上的酒,你还有吗?”
“有啊,怎么了?”苏愿棠被她哼唧的没有办法:“你要尝么?”
周秀秀摇摇头:“我也想办宴席,宴席上放上你酿的酒!”
贺玉书看不下去,不动声色的将苏愿棠拉回自己身边:“你没事,办什么宴席。嫌周将军声势不够大,没有功高盖主的嫌疑?”
周秀秀被他说得一噎。
半晌,她恼羞成怒道:“贺玉书,我又没跟你说话!”
被夹在他们中间,苏愿棠看他们孩子气的吵闹,没忍住笑了。
周秀秀气了一路。
到了酒坊,最先跳下车,然后等苏愿棠下来后,拉着她便跑了。
跑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冲贺玉书扮鬼脸挑衅。
到了酒坊,苏愿棠叫着让她停下。
见贺玉书还没过来,周秀秀停下脚步,在酒坊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苏愿棠喘匀了气,问道:“要尝尝新酿的酒么?”
“要!”她两眼放光,举手大声应道。
苏愿棠被她逗笑,叫来秀娘,给她盛了几盏度数低的酒品尝。
周秀秀端着,细细品味。
“好喝!”
她咽下口中的酒,忍不住赞叹:“比之前喝的还好喝!苏姐姐,你做了什么?”
“是换了糯米?还是换了水?酒曲?”
瞧她猜了一圈,都没猜中,苏愿棠笑了。
“不能说。”
周秀秀捧着酒盏,点点头:“我知道!这是商业秘密。”后面几个字她压着声音说,像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吃完酒,周秀秀就告辞了。
她来本就是找苏愿棠说说话,话说完了,便该走了。
“哎呀不用送啦!”她坐在马车上,冲苏愿棠摆手:“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说罢,便车夫便扬鞭远去。
日子又回到从前那样,平平淡淡,没有一丝波澜。
苏愿棠摘下掩在脸上用来遮阳的草帽,不禁感叹:如此,便是最好。
自从躺惯了碎玉轩的摇椅,回到酒坊后,苏愿棠就叫木匠打了好几把。
夏天中午不睡一会儿,人容易犯困,啥都干不好。
阿狗他们糙,酒坊大门一关,在酒坊大堂将草席一车,躺着就睡了,可女孩子们总归有些不方便。
于是苏愿棠不偏不倚,一人给她们打了一把。
每到吃过午饭,她们几人将摇椅搬到院子里的梨树旁,上有梨树遮阴,手中有小扇轻摇,怎么不称得一句美哉。
眼下还不算热,苏愿棠打算等再热些,就在梨树旁支起一个棚帐。中午伴着知了声安睡,也算舒服。
睡得舒服,大家下午都精神抖擞的。
秀娘拉住苏愿棠,给她盘起了库存:“东家,酿酒的米都有些不够了,酒曲也快用完了。”
苏愿棠点头记下:“还有吗?”
酒室门口,芽青也凑了过来:“酒瓶也快不够了!”
“对了夫人,有顾客提议让咱们冰上一些酒,或者提前卖出去些酒。”芽青挤到她身边道:“他们说咱们这样限售,每次都和不爽快。”
“提前卖出去?”苏愿棠思考了一番;“可以试试。”
“好!”芽青高兴应了一声:“我明天就跟他们说!”
院里热热闹闹的,木阳支着下巴,轻嗤一声,转过头不去看。
她心中嘲笑芽青,整日只会围着苏愿棠转,不会为自己做一点打算。虽然酒坊里生活还可以,但总归是做商户生意的,接触的人、经历的事,哪有在侯府里优越。
对于酒坊,她满心嫌弃。
“小伙计。”
一位笑眯眯的富态老头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家掌柜在哪儿啊?”
木阳打量了他一番,才冲后院努努嘴道:“那儿。你有什么事么?”
老头乐呵问道:“劳烦你去帮我叫一声可以吗?”
木阳有些不耐烦:“就在那儿,你自己去问呗。”
被她轻慢,老头也不生气,依旧是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