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的原因吗?你是做了什么违法犯纪的事?怎么都到了要我给你打官司的地步?”
“反正这次确实,你记得捞我。”江茗茶走到钢琴架前,这个位置能看到门口。
这间钢琴房在走廊的尽头,从门口看过去能看到二楼所有房间,包括楼梯口。
江茗茶一心两用地盯着钢琴房的门口。
邹明雩居然真的乖乖在洗澡?没有偷听?
他真的这么乖巧?
江茗茶狐疑地托着下巴,心里装着事,一边还要应付手机那头的池京墨。
江茗茶一再的强调,池京墨终于认真了,开始为自己算计。
“我有什么好处?”他起身走向吧台,取了点茶叶,给自己泡了杯庐山云雾茶,继续吊儿郎当地跟江茗茶打机锋。
茶香袅袅,喝上一口,坏心情一扫而空。
可惜此茶非彼茶。
他想喝的是……
池京墨的眼神晦暗不明,他慢条斯理地从衣架上拿了条浴巾裹上,一径走到欧风格子窗边,拉开窗帘,看窗外的城市夜景。
江茗茶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她今日说话的声音是低低柔柔的,明显是怕那男的听见。
那男的是在洗澡吗?
江茗茶一如既往胆大包天。
不过如果她不是这样,他还不会对她如此迷恋。
“你要多少钱?”江茗茶的声音顿了顿,似乎不乐意,她应该是咬着嘴唇在回他的话。
他平时帮她忙可没要过她任何好处。
但是人都有贪念,他也不例外。
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烟盒,点上火,池京墨靠在窗边放置的沙发上吞云吐雾。
他的一条腿屈起,声音懒洋洋的:“谈钱多伤感情。我要的你懂得。”
弹了弹烟灰,池京墨不意外江茗茶接下来的反应。
“你威胁我?”江茗茶的声音不由自主高了起来。
她没注意,钢琴房门口早站了一个人,那是头发还没完全擦干的邹明雩。
邹明雩面无表情地听着她和其他男人的通话,没有作声。
房间内,池京墨暧昧玩味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我怎么敢?祖宗,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你再这样油嘴滑舌,我拉黑了。”被池京墨拖拖拉拉的态度搞得没了耐心。
邹明雩洗澡已经洗了一会了,怎么还没出来?
江茗茶走到钢琴房门口查看,门外没人。
“别别别,我的祖宗,你最近怎么火气这么大?是不是那男人天天给你气受,你太压抑了?”池京墨不忘给情敌挖坑。
江茗茶不理会他这些小心思,她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一不小心按了免提。
“池京墨,我不是在和你唠嗑,时间有限,你到底帮不帮忙?”江茗茶按掉免提,退回到钢琴房里,她坐在沙发上,说话的声音带着火气。
“是不是怕他从浴室出来,听见你拜托别的男人帮忙会大发雷霆?”池京墨或许根本没觉得她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都这会了,还在拱火。
江茗茶真的生气了,一只手拍在沙发边缘上:“你是完全不关心我的死活,还问我为什么老是不接受你?就你这样,我接受了,明年今日坟头草都要三尺高了。我最后再问你一句,帮不帮我?”
“你真出事了?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我们都好久没见了,明天我们约个时间,茶茶,你想在哪里约?我都陪你。”池京墨把红彤彤的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慢条斯理地和江茗茶说着话。
和她说话,抽烟太不方便了。
而且她都生气了,他忽然就一点都不郁闷了。
池京墨很有兴致地摸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仿佛那人能从手机里钻出来。
江茗茶皱眉,下楼去客厅的冰箱里拿了瓶雪碧出来,又从一旁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倒上雪碧:“不约。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我找别人帮我。你让我坚定了这辈子不嫁律师的想法。”
江茗茶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拒绝。
“茶茶,等一下。”
“怎么?怕被我拉黑?”江茗茶喝了口雪碧,踩着拖鞋上楼。
路过浴室的时候,还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邹明雩还没洗好?
再次回到法式宫廷风的钢琴房,江茗茶在钢琴房唯一一面化妆镜前照了照。
她的口红都被吃没了,蓝色眼影辣眼睛还没抹掉,头发经过刚刚一系列□□,被折腾得凌乱不堪。
绿格子棉衬衫皱巴巴地黏在身上,石榴红的长裙因为质地的关系还算乖顺地贴靠着小腿。
那双跟裙子完全不搭的紫色渔网袜突兀地穿在自己的脚上。
邹明雩也是真的下得了口。
江茗茶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把丝袜脱了拽下来放在包里,看着光溜溜的细白腿,这样顺眼多了。
其实她本来是要换身衣服才会出来约会。
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喻承业回国了,死赖在茶楼不走,邹明雩又恰巧提前来接她。这不撞上了,她安抚这两人,都没功夫换正常衣服。
换洗衣服还是她趁着吃晚饭的功夫,在街边小店现买的,不然等会洗完澡她都没衣服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