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合作。”
林木染脑袋像被炮轰了一下,她僵在原地没说话。
祝明川慌忙跑进林木染的办公室焦急询问:“老大,这个新闻说你负债300万还有高额贷款,这是真的吗?”
他指着手机问。
这则新闻不止有这些话题,还有类似“靠抄袭起家”“工作室信用低”“皮包公司”“林某私生活混乱”“诈骗”等字眼。
这则稿件出自一个粉丝量多但非官方的账号,想也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此新闻浏览量很多,不一会儿就能刷出其他账号发布的大同小异的文章。
那些文章越来越离谱,甚至有一则文章在说林木染和团队指导老师有不正当关系。
孟老师是女的!什么不正当关系!
“时嘉言,你报复的手段也太低级了吧。”划到一则写她虐猫虐狗的文章,林木染忍不住发笑。
江瑶抱着笔记本跑过来垂头丧气说:“他们吃瓜速度好快,比我们快多了。我们工作室都被业内群嘲了,再这样下去名声都臭了。”
“到底怎么回事?”杜元舒根本不信这些文章说的那些话,她要听林木染的解释,“老大,跟我们说一说,我想知道真相。”
原团队的人陆续到齐后,林木染收拾一下情绪,缓缓把真相道来,在场所有人痛骂时嘉言,更痛心疾首林木染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早点说出来。
说出来也是给大家压力,况且这件事是林木染自己不谨慎导致的,身为带领者,犯下这种严重的错误,她要是给大家带来压力,她就是罪该万死。
林木染暂时没有主意,只让他们先把准备中止合作的品牌方处理好。
这么多抹黑她的新闻一出,林木染已经预料到现在的团队里会有多少人离开。
林木染的想法验证了。
一些品牌方以不想折损品牌形象的理由终止合作,越来越多的品牌方也照猫画虎,逼ilmeth解约。还称若不解约,将会把ilmeth告上法庭。甚至有的品牌方向ilmeth索赔,这一切搞得林木染一个头两个大。
“我是真的不想再去一次法庭。”林木染瘫在椅子上,渐变的发尾垂下,眉头拧成一串绳,“解约吧,都解约吧,索赔的先和他们商议一下。”
眼下ilmeth没有一点点优势,工作室小,黑料缠身,告那些账号诽谤造谣的人还需要时间。
“可是老大,这是最后一家合作方了。解约的话,我们就没有客户了。”杜元舒耷拉着脑袋,“一个都没有了。”
林木染缓缓睁开眼睛。
很不甘。
她熬了无数个夜,和伙伴努力那么久争取到的一个个项目,因为那些流言,全没了。
“解约吧。”林木染闭上眼说。
她缓不过来,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沉思许久。
门又开了。有人进来,并带上了门。
林木染的叹息淹没在自己的臂弯里,“有什么话晚点再说,先让我自己静一下,谢谢。”
脚步渐近。
林木染拧着眉抬头,“我现在真的想自己静静……”
等看清那个身影,林木染僵硬的身体塌了一点,“许老师,你来了。”
许敬辰把一个盒子放到林木染桌子上,亲手打开。
是一个小蛋糕。
他这段时间自己学着做了蛋糕,还算成功。
“许老师是要庆祝我再一次陷入危机吗?”林木染盯着这个素净但很有美感的蛋糕说。
“是庆祝。”许敬辰坐在林木染对面。
“庆祝一个大三的学生的创业之路跌宕起伏,起起落落。”
“我这是起起落落起落落落落落落落。”林木染把下巴放在手背上,看着蛋糕失神,“我现在脑子很空,我得,我得静一下,许老师。”
她声音低了下去。
许敬辰拿出刀叉和小盘子,给林木染切了一块,也给自己切了一块。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给自己拍一个纪录片,我自己总结一下我过去的故事,好像能总结出不少。”许敬辰把小叉子放在林木染的盘子上,“因为一句话去创业的高中生,和M传媒打过官司还打赢了,收到的第一笔投资是天降,上市的第一年就在国内建工作室,现在要大力开拓国内市场,但竞品太多,一筹莫展。”
他捏着叉子叉了块蛋糕,送进口中。
“但是这种故事好像不是很吸引人啊。我没有太多大挫折,虽然有很多坎,但都不是特别大,努力迈迈就迈过去了。”许敬辰似乎有点哀愁,“不过我觉得可以添油加醋点,谈一谈留学的苦,谈一谈创业的难,再谈一谈当初被欺负的辛酸。不够的话再继续添,讲得够惨烈,就会收到更多人的讨论。”
“他们应该会说‘原来他以前那么惨啊,真辛苦,还好熬过来了’。其实你去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采访一下ta,问ta什么时候最苦,都会得到一段[很伤痛]的过去。”
“呐,有些人就喜欢放大痛苦,把细微不可闻的惆怅刨出个洞,然后告诉别人他们有多痛。”
“有的人经历痛苦,就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谁也不知道他们有多苦,笑呵呵的,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