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乐城江边延长线,开辟出了一片新城区,其中有一片区域规划着大大小小的住宅,这就是秋梦期曾经说的为人才打造的安家落户的小区。
这片区域里,有个大院叫做潇湘馆,专门为单身女子设置的院落。
潇湘馆的建筑结构别具一格,由八间独立的房舍组成,采用灰砖黑瓦,充满了古朴的气息。
如今柳月如、戴燕和胡姬都住进了潇湘馆。
自从离开圣光岛后,柳月如就与柳家断绝了关系,但整个人终日就缩在潇湘馆,哪儿也不去。
尤其这几日正值秋梦期和苏韵的大喜之日,虽说她已经没什么想法了,可这么多年付出去的多真情实感,岂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离开圣光岛后她就没再过问宝藏的事,但她知道,秋梦期和苏韵想要弄到手的东西,八成是逃不了了,秋梦期也说了,这次宝藏一事能成,她是主要功臣,即使她这辈子什么也不做,也能保她一世衣食无忧。
三千万两银子,购买力换算成现代的人民币,大概得有三百亿,可不就是大功臣嘛。
柳月如懒懒地躺在凉榻上,百无聊赖。
衣食无忧又怎么样,没有对象,没有网络,去哪儿不是骑马就是坐马车,屁股都能疼上半天,在这个鬼地方活着有什么乐趣可言?
柳月如有时候想着,还不如当初在圣光岛上死去就好了,反正活着也没意思。
好在潇湘馆里还有戴燕和胡姬,但戴燕自从跟了秋梦期后,这段时间也是早出晚归,没什么时间跟她厮混,倒是胡姬闲着。
不过胡姬是个享乐主义,心很浅,到了封乐后被这里的物质迷惑,一天天在外头买买买,回了屋里可劲儿折腾自己那一身。
柳月如如今正颓着,也没有要取悦谁的必要,多数时间还是习惯独处发呆。
就这么混混沌沌过了几日,却听到有人敲响了她的房舍。
她起身趿拉着鞋子去开门,却吃惊于来找她的人。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韵。
虽说柳月如已经有自知之明不去肖想秋梦期了,但她和苏韵之间水火不容的气氛却一直都在,只是她多少还是有些理亏,毕竟上一世她为钱为占有欲所指屡屡陷害对方,只是高傲的性子让她没办法向对方低下头来。
如今见到这个死对头亲自上门拜访,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但脸上抗拒的表情怎么也遮掩不住。
“不请我进屋吗?”苏韵问道。
柳月如看着眼前的女人,身着绯色长裙,亭亭玉立,犹如夏夜的轻风,美得不可方物。
反观自己,头发未经梳理,显得凌乱不堪,身上的衣裳就这样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嘴角因为贪吃还带着没擦干净的屑末。
她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死水,但在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涌出一股自惭形秽之感。
她不愿低头,也不愿屈服,抬着下巴不客气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韵看着她,
“三两句话说不完,
你确定要在门口这么跟我说话?”
柳月如想了想,好半天才道:“行吧,你等我一会儿,待会儿去那边的廊亭说。”
说着不等苏韵回应,啪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苏韵没说什么,转身就去了不远处的廊亭。
大约等了两刻钟,柳月如终于露面了。
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女孩,苏韵笑了笑,道:“坐吧。”
柳月如没客气,一屁股坐下,却没看她,也不说话,仿佛先开口便输了气势。
苏韵问道:“住在这儿还习惯吗?”
柳月如没好气道:“怎么,现在当了郡守夫人,是替夫婿过来慰问还是显摆你那郡守夫人的身份?”
苏韵没有介意她说话的方式,又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柳月如见她八面来风吹不动的模样,觉得跟她顶嘴也没意思了,不冷不热道:“混吃等死呗。”
苏韵顿了顿,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票据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地将那物轻轻往前一送,道:“宝藏的事,多亏有你。”
柳月如闻言,眼神往银票上面一瞟,啧了一声:“一万两,算是不少了,不过秋梦期不是说了吗,能保我一世衣食无忧,怎么的又舍得拿银子给我,莫不是要收回前面的福利?”
苏韵摇了摇头:“衣食无忧是真的,银票也是真的,你付出的努力,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见到真金白银,柳月如态度还真的稍微缓和了下来。
她上一世为金钱所累,不得不说,金钱是这一切的起源,否则她不会有机会接触秋梦期,也不会在后来的日子里爱上她。
如今苏韵拿出银票,也算是诚意满满。
“你来应该是有别的事吧,否则单单只是银票,何须你自己亲自出马?”
苏韵点头,“是,确实是为了你而来。”
柳月如听到这话,呼吸一滞,她是真的挺讨厌这个苏韵,语气听着波澜不惊,可话里的用词仿佛将自己看得多重似的,而且还看着自己的眼睛,让人无法逃开,被迫跳入她这看似真诚的圈套。
柳月如移开眼神,漫不经心地道:“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