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复袭击,等赶到广信,才发现广信早就被戴燕带兵偷家,该县已然沦陷。
面对城墙上呼啸而来的箭矢,辛宰再次苍茫而逃,最终只有不到一千人的部队退回了最北边的始安郡。
不过五天的时间,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苍梧大本营被拿下,始兴贺临也悉数被秋梦期的人给占领,剩下的最后一千人被困在始兴的一座小县城中,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而秋梦期这边,除去原有的一万人马,追随的农民军已经达到三万人,秋梦期和戴燕带着一万人马围在始兴城周边,就算不进攻,围也能围死他。
城内。
辛宰一脸灰败地坐在太师椅上,他万万想不到,不到五天的功夫,竟被逼到了这个地步,
() 他好歹也有两万多的人马,如今剩下不到千人。
倘若秋梦期的人强攻进来,此时早已城破。
四郡的大豪强士族生怕被清算,早在另外三郡沦陷的时候匆忙收拾细软出逃,如今和辛宰一起被困在城里,皆是瑟瑟发抖。
“主公,快想想办法吧,咱们这么下去,怕是要被困死在这。”
其他人纷纷附和。
辛宰闭眼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脸上是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再过几个时辰,城里的百姓就会自动打开城门把秋植的人迎进来,谁也阻挡不住。”
地主们果然不吭声了。
毕竟均田降税的口号,喊出去哪个百姓能顶得住,说是几个时辰,都算是久了。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就有小兵来报,城里百姓一拥而上,打伤守城士兵,开城门把秋梦期的兵马迎进城里了。
众地主乱成一团,再次收拾细软四处逃散。
辛宰见状,叹了口气道:“他们对你们的性命没有兴趣,他们只对土地有兴趣,把这片土地上的地主豪强赶走,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把地给分了。”
可官绅地主们还是不愿意坐以待毙,仓皇而逃。
果然秋梦期带人进入被辛宰等人所占领的郡府衙门,对那些逃散的人群也不追赶,随他们而去。
径直入了大门,看着正坐在太师椅上的辛宰道:“辛宰,结束了。”
辛宰看着她,一动不动,道:“我想过会败,但没想过会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败在你这样的人的手里。”
秋梦期摊手,“我这样的人?怎样的人?”
“哼,靠着一个女流之辈支持你上位,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秋梦期笑了:“这是夸我夫人呢,你这是承认你连一个女流之辈都不如吧,所以你有什么好嚣张的!”
辛宰咬着牙,恨恨地看着他,他的大业,全都毁了,就是毁在这个人的手上,他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可如今大势已去,他还能有何话说。
“成王败寇,你杀了我吧。”
秋梦期道:“你想死,倒还真没那么容易。”
“怎么,想把我送去给那狗皇帝邀功,你以为你这般狼子野心那狗皇帝会看不出来?”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就你还不值得我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你十年前造的孽,你必须要还。”
“十年前勋国公一案,北疆一战,太子监军,十万石粮食只运两万石到了北疆,当时你作为河西道游击将军,暂管军队后勤接应事宜,粮食没有到位你不曾反应,更是听从太子吩咐,将仅送达的两万石粮草扣下,以至前线士兵无粮下肚,无力上马作战,更是直接导致了整个战线崩溃,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这事主要责任不在你,但你是胁从,我可以让你和你的家人活命,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必须听我的安排,适时出面澄清此事,还勋国公及禾家军一个清白。”
辛
宰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有转机,
原本以为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他沉吟了一下,
一双鹰眼盯着秋梦期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锲而不舍地要替勋国公翻案,你要知道,这事既然是太子所指使,背后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此案已经算是死局。”
“我乃禾家军先锋官秋沛之子,勋国公是我义祖父,这件事对我来说义不容辞,再者,案子怎么翻是我的事,你只需照我说的做即可。”
“你竟是秋沛之子?”辛宰有些吃惊,“秋沛居然没死!”
秋梦期又道:“让你们失望了,不仅我父亲当时活了下来,禾家也有后人在世,为禾家翻案我们势在必行,你若是还想活命,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一旦求死之心被打断,人就开始珍惜活着的机会,辛宰果然心动了。
“那我家人呢?”
“祸不及家人,念在你这些年来筹备起事,并不伤及无辜,我不愿为难他们,但你若是不好好配合,我当然也不会信守承诺!”
辛宰见已有生机,咬了咬牙,点头答应条件。
……
至此,辛宰造反一事,终于落下了帷幕。
当天晚上,州府衙门中,李泰正襟危坐。
李泰道:“你们可想好了,如此一来,便是和朝廷和司马家宣战了。”
秋梦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