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铺就的台阶上,许月舟带着两人不断前行。
气氛十分凝重,在许月舟出言“恐吓”之后便没人出声。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半山腰,没有灵力傍身的柳晏和林轻早已气喘吁吁。抬眼一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座巨大的演武场!
柳晏肝颤,心说你们这边考较医修还专门跑到演武场来考,该说不说还得是九峰派,就是有仪式感。
……不对。
柳晏缓缓转动僵硬的脖颈,与身旁的林轻对视,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惧怕和不可思议。
——你们修真界武力至上的风气已经蔓延到医修了吗?
林轻看起来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最后还是柳晏开口,小心翼翼道,“敢问师姐,我们的入门考核究竟是什么内容?”
许月舟抽出腰间软剑,在剑柄处轻轻摩挲,难得温柔道:“你们两个,进去不就知道了?”
林轻总算从魂飞天外的状态找回一点清明,他后退半步,作西子捧心道,“师姐,我们医修……我们医修身娇体软的,可可可……可不兴打打杀杀哇。”
许月舟毫无动容之色地一颔首,“可我是剑修。”
……
你一个剑修干嘛来插手医修的考核?
枉他们狂背了这些天的书!
不得不说,柳晏现在有种期末考前被划了假重点的悲愤之情,你给人划一个假重点那还不如不划!
……不过,貌似确实没有人说过考核要考医书。
两人内心吐槽但还是乖乖进入演武场,不说许月舟手里的剑,就算是为了进入九峰派也要搏这么一回啊。
-
进入演武场,里面果然别有洞天。
里面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擂台,有些擂台上已站上了两三个乃至四五个人,但无论人数多寡,对面只站着九峰派的一名弟子。想来也是来参加入门考核的人。
三人来到一处空着的擂台,许月舟轻轻一跃便到擂台之上,看着柳晏和林轻笨拙地爬上擂台。
——无他,皆因这高高的擂台没有台阶。
许月舟暗想:果然是没有修炼过的家伙么。
好不容易把自己挪到擂台上,柳晏忍不住对林轻耳语道:“这擂台连个台阶都无,我怀疑这就是让我们未战先怯,来杀我们的威风的。”
林轻快疯了,“活祖宗!你想什么杀威风呢!你没看师姐正瞪着我们这边,这马上要开打了先想办法保住自己小命再说吧!”
两人站到许月舟对面,片刻,许月舟缓缓道:“你们没有灵力,我也不为难你们,我将我的修为压制至无,只使用剑招而不使用灵力,只要你们一炷香内抗住我的攻击不被我打下擂台,便算你们这关通过。”
看着许月舟手中之剑。“……”
柳晏小心翼翼道,“师姐,这一炷香的时间是不是还是有点……”太长了。
许月舟像是能猜到她心中所想,“若你两人合力,在一炷香内把我打下擂台,时间不就短了?”
不再废话,许月舟挥手打出一根香,那香也奇怪,就这么停留在半空中,缓缓燃起。
许月舟道:“开始。”便持软剑向两人攻来。
柳晏和林轻对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默契的内容:逃!
不逃也无法,即使不使用灵力,那还有剑招在,他俩捆一块都不够许月舟打的!
偌大的擂台上出现了奇怪的景象:高挑女子持剑攻击两人,而两人毫不犹豫向两个方向奔逃!
林轻一边逃,一边嘴硬道:“许师姐,这可不是我们二人要做逃兵,我们只是审时度势觉得逃为上策……”
许月舟冷冷一笑,追着他的方向而去。脚下似乎踏着什么步法,一掠到了林轻后方!
柳晏在另一边心惊胆战:好姐妹你可长点心吧,许师姐的剑尖可正对着你的屁股!
所幸许月舟没有这么残忍,在剑尖即将与某人的皮肉亲密接触时,迅速改刺为抽。
但是,即使许月舟有所手软,剑可是货真价实的剑,抽上去时的巨大清脆响声,只把柳晏惊得嘴角抽搐。
——我的好姐妹你还好吗?
再一想林轻用他一个人抗住了原属于两人的攻击,柳晏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作为朋友,就算是挨打也要一起挨!
柳晏这边拔腿就往许月舟那边去,大有去送人头的慷慨气概。这边许月舟打得不耐烦,正准备把林轻扔下擂台了事。林轻呢,则以一个既像八爪鱼又像麻花的扭曲姿态,死死扒着擂台边缘的绳索围栏不放手。
许月舟无语,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从绳索上扒开,林轻灵活地一转身,一扭腰。
——竟死死抱住了许月舟的大腿!
林轻流泪,他在家之时好歹算是一个富家公子,没想到到了这里竟还要做出这样有失风度的动作。
柳晏见林轻死死抱住许月舟大腿,任软剑抽屁股也不放手,大有化身橡皮糖之势。
机会来了!
她柳晏在学校时,学别的可能稀松平常,但也是学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的。
什么使个巧劲卸人下巴啦,什么击打颈动脉窦让人晕倒啦,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