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偷什么?衣服还是王冠,你想要什么?”
尤莱亚将人桎梏在他的胸膛与衣柜之间,尽管两人中间有些距离,可姿势实在过于暧昧了。
西尔芙闭了闭眼,皱眉转了过去。
怎么每次他都这么快发现。
她直勾勾对上男人富有侵略性的目光,樱唇微张,借口还没有出,率先打了个喷嚏。
哈欠——
完了,这下更尴尬了。
尤莱亚瞧着她鼻头红红,眼眶也红红,兔子发卡倒是白得发光。
他收回了撑在衣柜上的手,转而插在裤子兜里拍,微松的睡衣扣子没有扣到顶,敞开了两口,脸上有些打量与不耐烦。
他静静地盯着西尔芙。
下一秒,西尔芙还真回应了他。
“我想要你的衣服。”话才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什么矫情的舔狗?离谱到想笑。
但此刻,打死她,也不能承认自己偷宝物,还不如承认自己爱慕他。
天底下的男人对喜欢自己的女人,总是留有几分余地。
“呵……”
清冽的笑在她耳边炸开,她倏地脸有点热,她下意识抿了抿唇,又重重地点头硬着头皮说,“不瞒你说,我太喜欢国王大人您了,所以得不到您的人,得到您的衣服也是极好的,”她吸了吸鼻子,扭头避开他压迫的眼神,继续胡言乱语。
“您日理万机,我知道您是万万不会喜欢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所以只好睹物思人?”
一番话过后,耳边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她不再开口。
也不敢看尤莱亚。
尬得她脚趾扣地。
男人居高临下地瞅了她好几眼,纯棉的睡裙包裹着姣好的身体,莹润发光,胸前有微微的起伏藏在其中,他轻轻往下望,她的领口开得过分大了。
西尔芙要是知道,肯定会反驳,高的人视角,跟她不一样好不好。
一直没等到回应,似乎也没有责罚,说明自己是奏效的,她心理有些窃喜。
刚想找个理由跑路。
“其实……”没有衣服也没关系,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国王的衣服。
“挑吧,就当给你的补偿。”
男人退后了一步,看着西尔芙的眼神有点复杂。
帝国的习俗一向开放,他有见过有大胆示爱要钱要名分的,有想和他春晓一度,不求任何的,问他要衣服的还是第一次碰到。
西尔芙眼前的压迫消失,她总算能够喘口气了,等等,刚刚他叫她挑衣服?!
认真的?
她有些惊慌抬眸,尤莱亚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冷冷靠在一边的书桌上,“挑。”
惜字如金,果真冷淡。
气氛都到这儿了,西尔芙舔了舔干涩的粉唇,兀自挑眉,这是你让我挑的,哼。
她反应灵敏地转过身去,眼睛迅速将他衣柜里的衣服都仔细扫了一遍。
黑色白色金色为主。
她忽视背后炙热的视线,挑衣服当然要上手摸,看看款式。
黑色制服金线点缀其中太高调了,放弃!
白色倒是挺合自己心意的,就是太多人穿了,不太特别,放弃!
她侧目看向那款金色的制服,闪闪发光,西尔芙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有种见到金子的即视感,好有质感,好精致高贵。
只是金色一般人很难驾驭得住。
西尔芙皱眉,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尤莱亚神色淡淡,心底却不像面上这么平静,见西尔芙还回头打量自己,搭在书桌上的冷白指骨弯了弯。
今夜风雨飘摇,国王大人允许一个娇气的小奴隶带走了他的一件衣服。
西尔芙满心欢喜抱着一件金色的制服,哒哒哒地走向门口,脸上洋溢着轻松。
“等等——”
禁令再次响起,西尔芙心中咯噔,难道他要反悔,查自己?
她不回头,只留给男人一个圆圆后脑勺,和一个蠢萌的兔子发夹,一骨碌跑出了房间外,还贴心地关好了门。
尤莱亚收回刚刚想说出口的话,他只是想问,她肩膀的伤拿点药去擦,他垂眸,指骨捏着一个青色的瓷瓶,咚地一声重新立在书桌上,他睡意早就消失殆尽,于是抬手打开衣柜,刚想拎件衣服披上,认真一看。
呵,她倒是会选。
他神色恢复冷静,兀自披上白色制服,打开一盏小台灯,在噼里啪啦的雨点中,打开了历年占星师最近的预言合集,以及集中民主反馈的信封拆了起来。
哐当——
西尔芙抱着男人的制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随手将制服扔在了床上,自己也随之在床上滚了几圈,发泄完自己的情绪穿,才把制服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了她的衣柜里。
在一堆蓬蓬精致的宫廷裙中,融进了一位冷漠的不速之客。
西尔芙做完这一切,才摸进自己温暖的被窝,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过惊心动魄,以及巫婆压在她心头那份焦虑被西尔芙带到了梦里。
一会儿是贝黛丝被王子带走狠狠地虐身虐心,哭着向她求救,一会儿是巫婆给挖掉了贝黛丝的舌头,拿走了贝黛丝美丽的尾巴,一会儿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