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黎医生身体不舒服,就让我来暂时顶替一下。”
说着,他就又看向时初了:“是要给时小姐检查身体吗?那就先过来坐下吧。”
时初看着他,轻歪了歪脑袋。
他长得很好看。
之前那句“比樱花还好看”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那双桃花眼彷彿能夺人魂魄,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一身白大褂也被他穿的别有韵味,像是画卷中走出来的公子一般。
她没有说话,缓缓的抬脚过去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离得这么近,近到连她皮肤上的一层极淡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江故手微微有些僵,随即把口罩戴上,手握着拳抵唇轻咳了声,清了清嗓子,才缓缓的出声跟她说:“姑娘,把手伸出来放桌面上,我先给你把一下脉。”
时初依旧没有说话,缓缓的把手伸出来放在桌面上了。
她掌心莹白,五指纤细漂亮,指尖微微泛着粉,小巧又可爱。
江故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要把它握在自己手里的冲动。
他又轻咳了声,让自己镇定下来才把手放在了她的脉搏上,认真的给她把脉。
大概十来分钟后,他把手收了回来:“我把脉来看,是没什么事的了,但建议还是再去做个全身检查……”
他面色很平静的给他们说着情况,没人看到那只被他藏在桌子底下的手一直紧张的摩挲着,仿佛还能感觉到刚触碰她手腕时的质感和温度。
“好,那我们现在就再去做个全身检查。”他的提议,时仁荣和杨舒萍自然是会听的。
“我带你们去吧,”江故把她的病历合上,站起身子:“顺便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时仁荣和杨舒萍又应下了。
这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毕竟,他的医术可比那黎医生厉害多了。
又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后,江故看着那些报告单,给了时仁荣和杨舒萍他们一个安心的答复:“身体确实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以前身子弱,养得不是很好,往后要多补补才是。”
时仁荣和杨舒萍都松了口气,连忙给他道谢:“江少,麻烦你了,辛苦你了。”
江故摇头:“不麻烦,这是我该做的。”他把报告单合上递过去给他们了,然后就又看向了时初:“姑娘慢走,身子若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直接来找我。”
时初向他点头:“谢谢,江医生,再见。”
说完,她转身跟着时仁荣和杨舒萍他们一起离开了。
江医生?
江故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不免有些失笑,见面三次,她用了三种不同的称呼喊自己。
…
医院外头,阳光很晒,窸窣的虫鸣声中,草地里泛着幽绿的色泽,依稀能听见微风拂过枝叶的声音。
杨舒萍撑着伞,把时初带到了车前,刚坐上去,时初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
掏出手机随手点了接通。
许倾倾的声音响起,她问道:“小初儿,张姐说她已经按照你的指示,把钱捐给福利院和灵光寺了,那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吧?”
时初“嗯”了声:“没什么事了。”
她知道张绪芝两边都捐了钱这事,这倒是能把她以后的两道小灾难都给消了。
电话另一头,许倾倾跟张姐两人听到她的话,顿时都松了口气,她们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莫名的就这般相信时初了。
过了两秒,许倾倾又问她:“小初儿,你现在在哪儿呢?中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个午饭?”
因为张姐的事,她昨晚拍完戏后就跟剧组那边请假回来了,现在,还在京城。
以前,时初身子弱,连家门口都出不了,就更别说是一起出去吃顿饭了。
时初想了两秒才回答:“好。”
虽然她是有以前的记忆的,也能找到关于这个世界的资料信息,但到底还是没有亲身体验经历过,所以对她来说,对这个世界还是不太了解的。
这就可能会导致以后行动起来不方便,因而还是趁着现在才刚开始,跟着她们多出去了解一下。
挂了电话后,她才跟坐在她身旁的杨舒萍说:“我中午想要跟倾倾出去吃顿午饭。”
杨舒萍当然没有意见。
许倾倾是她唯一的朋友,平时她没有戏拍的时候,都会过来陪时初,时家的人别说多感谢她了,要是没有她的话,时初以前的生活都不知道枯燥成什么样了。
她掏出手机了,给她转钱:“许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倾倾的钱都是她自个赚的,妈妈给你转钱,你可以跟她AA,也可以请她吃,就当是感谢她多年来在你身旁的陪伴。”
时初点头,应了声;“好。”
她现在没有钱,杨舒萍跟她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她领她的钱不会有什么事。
驾驶座上的时仁荣也听到她们的对话了,他看了下时间,才从后视镜里看了时初一眼:“现在也快到午饭时间了,你们约在哪吃?爸爸现在直接送你过去吧。”
时初又应了声“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