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称你为天才，我还以为不用复习。”
“怎么可能。”枣颇为无语，“不出任务的时候当然要补习，只不过教的比课程快而已。”
怪不得不上课也能考高分，原来是这么回事。无希趴在桌上休息，等他批改完。
收笔刹那，她立刻探过脑袋看结果。粗略浏览，全是正确的，积累的压力瞬间一扫而空。
不愧是我，努力一下还是可以追上的嘛！特训的成果超棒，无希默默在心里给小老师点赞，不枉她忍气吞声求人。
少女抱着笔记高兴地找不着北。
枣望着她一脸骄傲的模样，眉梢微挑，不自觉扬起嘴角。
戏谑目光落在身上，她恍然意识到开心过头，迅速收敛。身旁人的眼神依旧透着玩味，她正色道：“你什么表情！”
“要我夸夸你吗？”
“谁、谁稀罕啊！”
少女扭过头不理他，连带椅子都搬远不少。夸奖是小孩才想要的东西，她已经长大，才不需要这种表面的安慰。
刚准备在心中数落讨厌鬼，头顶传来轻触。
枣拍拍米色脑袋，柔声道：“很努力了。”
过往的不甘与回忆破土而出。幼时，考试过后，班里总会格外热闹。总有人炫耀得到了奖励，想要的玩具、想去的餐厅、描述父母引以为傲的神色……不论奖励还是管教，都是那样生动。
如果自己也做到这样，是不是也能得到奖励？
她尝试努力。可无谓满分或低分，母亲脸上冰封的神情始终没有一丝松动。不论做什么，都是一样的结果，无人在意。
沉寂太久，她已经忘了渴望得到回应的心情，不再期待。原来，得到夸奖是这种感觉。
有人会在意她的努力，有人会回应她的期待。
心仿佛被填满，丢弃的愿望死灰复燃，快要冲破身体。她极力忍住眼眶酸意，嗫嚅着叫他。
“Natsume……”
手感太好，他不禁多摸了几下头发。“以你的头脑来说算是大成功了。”
升起的一点点感动瞬间浇灭。
果然还是令人火大。
“你这算什么夸奖。”无希用力拍掉他的手，重新整理被摸乱的头发。
“不行吗？那给你奖励好了。”枣撑着脸，意味深长说道：“考进年级前十，就戴眼镜给你看。”
收尾的绑带骤然一歪，她拆下来重绑，还不忘否认：“谁要看了，你莫名其妙说什么呢！”
枣似笑非笑看着她，没有拆穿恼羞成怒的掩饰。
“不要吗？我还以为这样你更有动力一点。”
“谁会把这种事当成动力啊！”
她极力否认，打死都不能认。不就一闪而过的念头，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
“真难弄。”他无奈摊手，语气带着浓浓遗憾。“那换个奖励吧。”
少年霍然起身，一手搭着椅背，一手按着桌面，将她困住。无希有种不好的预感，边躲边环顾四周。
“你让……”
前方阴影渐近。
枣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这、这里这么多人，要是被看到了……！她捂着嘴垂首，气得肩膀发抖。
在她爆发前，枣善意提醒，打断怒气条。“我们可是在图书馆哦。”
深吸几口气才按捺爆发的心情，无希狠狠踢他一脚。
混蛋，这到底在奖励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