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拟诏,这几个月来,你学得很好,能担此大任。”
“李卿这廷尉当得好啊,给自己定起罪来也毫不手软……”刘贺突然话锋一转,抬高了声音道,“侍中樊克!”
这一通痛痛快快的任免之后,朝堂上三公九卿中的霍党几乎就被尽数除去了,全部换成了刘贺能信任的人。
“唯!”
但自己至少先活了下来,而且仍然是九卿。
刘贺鼓起了掌,掌声清脆响亮,犹如打在了人的脸上。
“立刻替朕拟诏。”
“王吉任未央卫尉兼光禄勋,吏部尚书。”
“其他在今日跟着霍光一同失期的朝臣,也先按大不敬之罪处置!”
刘贺最后的筹码是韩增那几万大军,现在还没有消息,但他坚信他们能从五原赶回来。
所谓城旦舂是徒刑当中最重的一种,被罚了此刑的人,就沦为了官奴隶,失去了所有的自由,终日要做最重的苦力。
“皇帝做得很好,我并没有异议。”上官太后说道。
虽然,北地郡和安定郡还有范明友那七万大军虎视眈眈,这天子也不知道能当多久。
丙吉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向了天子,他没有想到天子竟然让他来担任总领尚书事一职。
“可。”
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们的父亲谋逆了呢?
刘贺也救不了他们,哪怕太祖高皇帝也救不了他们。
“另外,太仆寿成年老,朕昔日入长安,竟以天子车仗接驾,昏聩糊涂,因此免去起太仆卿一职,由太仆丞薛怯接任。”
“不只要查谋逆之事,一切不法之事,皆要查明……”
“廷尉之职,由门下司直黄霸接任。”刘贺看向了今日被特许来上朝的黄霸。
“魏相!”
朝臣们心情比刚才安定了许多,但大多数仍然面有忧色。
“既然答不上来,那就是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朕倒是可以提醒提醒你们。”
“微臣有罪,微臣有罪!”这两个品秩二千石的朝臣,脑袋如同捣蒜一般,不停地在地上磕头。
“范明友、田广明及田顺的亲眷……”刘贺顿了顿,终于狠下了心下令道,“枭首弃市,人头挂到北门上去,以震宵小!”
丧事办完了,自然就要办喜事,拔擢自己人就是喜事。
韦贤并不是帝党中的核心人物,但他的儿子韦玄成却是刘贺心腹。
刘贺点了点头,却没有回到皇榻上,而是径直来到了大司农田延年的身前。
“本就无罪,是陛下有错,待范将军和田将军的大军兵临城下,陛下要如何自处?”
孝文皇帝以前,城旦舂之刑并无期限,而后改为六年。
“龚遂任昌邑中郎将兼未央宫卫尉,给事中。”
“到底是忠于朕,还是忠于霍光?”
他们暂时还能在诏狱里苟活几天,但他们的亲眷会立刻被收押。
到时候,天下大势就真的扭转过来了。
任宫比李光和范安宁之流硬气得多,脸上那道在铲除上官家时留下的伤疤格外狰狞。
但是哪里又有多少人能扛过六年呢。
这时,刘贺才轻咳了几声。
朝臣们再次哗然,韩增所部有三万人,如果他们能按时回防关中,那范贼和田贼麾下的大军就会被挡在关中之外。
“田卿,你觉得朕的处置可还妥当?”
刘贺不想戳穿田延年的幻想,冷笑着就不再看他。
十几个高门大户,就这样破落了。
如此一来,这整个长安城的朝权就终于彻底掌握在了刘贺的手中。
他重新走回了玉阶之上,居高临下,看着这空荡荡的前殿,有些许悲凉。
况且,韦贤在霍光和刘贺历次朝堂争斗中都并没有倒向霍光,而是站在天子这一边,这和那些墙头草有本质区别,应当得到拔擢。
“诺、诺、”田延年连忙说道,他听出了刘贺意有所指,看来是要让自己出首大将军的罪行啊。
“朕已下诏擢韩增为骠骑将军,总领朔方凉州军事……”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朕看诸位爱卿面有忧色,恐怕是在担心那七万叛军之事……”
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那具仍由昌邑郎们摆布的尸体,心情十分复杂和忐忑。
三公安排好了,剩下的九卿要容易许多。
“诺!”一下子有了这样多的“玩物”,黄霸更是开心,接着又问道:“陛下,审讯之时可否用刑?”
上官太后和群臣们听到韩增的名字,都抬起了头,将视线投向了天子,他们隐约猜到了一些事情。
对于女眷来说,更要任人凌辱,简直是生不如死。
“微臣无罪!”
“众卿可高枕无忧。”
范贼与田贼的七万叛军在北地郡和安定郡虎视眈眈,霍光的话也还在回荡。
有一些人更是恐惧。
天子刚才
任何与霍党沾边的人,恐怕都要受到处置。
“微臣在!”刚回到殿门口的樊克不知道天子为何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