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达芙妮和布雷斯扶进医疗翼的时候,围绕着哈利·波特的格兰芬多们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充满怨气地瞪着那群穿着红色队服的人,说:“你们最好别让我知道那颗游走球是被谁打过来的。”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开始一唱一和地回答我。
“也可能是斯莱特林的人打的。”
“是的,毒蛇们的准头都不好。”
“如果是我们的话——”
“——我发誓,我一定会瞄准你的头。”
我翻了个白眼。
而格兰芬多的队长明显因为输了比赛而心情糟糕:“闭嘴,弗雷德和乔治。”
达芙妮和布雷斯小心地扶着我在哈利旁边的病床上坐下,庞弗雷夫人转过头一看见我,就对着格兰芬多们抱怨起来:“你们看,如果你们能直接带着波特先生过来,”说着她对着我挥了挥魔杖,“他的胳膊就会像瓦伦丁小姐的一样,一秒就被接好。”
罗恩在一旁不满地抱怨着:“都是洛哈特的问题!”
赫敏则为他辩解着:“他也不是故意的!”
庞弗雷夫人托着我的手臂,示意我动一动,我小心地动了动肩膀——还是有点疼,但没那么厉害了。我如实把我的感觉告诉了庞弗雷夫人。
她愉快地回答我:“是的,肩膀的骨头被击碎了——”我震惊地看着她,“已经复原啦,孩子。但你还得喝个药,在这儿住一晚就没事了。要我说,你比波特先生幸运多了。”
我阴沉地说:“我并不觉得一个无辜的观众被游走球击中是件幸运的事情。”
达芙妮接过庞弗雷夫人递来的睡衣,贴心地帮我拉上床帘,让布雷斯在外面等着。我们两个互相看了好一会儿,我才在达芙妮坚定的眼神里败下阵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让她帮我换衣服。达芙妮一边小心地帮我脱长袍,一边说:“你感觉怎么样?”
“比刚刚好多了。”我害羞地看着达芙妮帮着我脱下衬衫,小声回答道。
“你可真是吓到我们了。”在外面的布雷斯说道,“我第一次看到魁地奇上有观众受伤的。”
“我也没想到。”我十分郁闷,“我可能是史上最惨观众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瑞亚会——”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德拉科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布雷斯的声音:“德拉科,等会儿,瑞亚在换衣服。”
德拉科在床帘外面恼火地咕哝一声。
达芙妮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帮我仔细地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后,便拉开了左侧帘子,拽着布雷斯绕到另一边去等着,留我和德拉科两个人说话。
出现在我眼前的德拉科还没换衣服,队服上都是泥点子,淡金色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脑门上,他一副想要伸手抓住我的样子,却又在我的病床边硬生生停下来:“怎么你看个比赛还能看到医疗翼里来?”
我抬起眼睛,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你怎么怪起我来了?”
“我没有——咳。”德拉科别扭地转过头。
我掏出魔杖给他来了个清理一新和烘干咒,小心地动了动胳膊,说:“庞弗雷夫人说啦,明天就会好,对了,还没恭喜你抓到飞贼呢。”
听到这句话,德拉科骄傲地扬起头,大声说:“我一年级就说过我会打败疤头的。”
哈利的病床附近传来了不满的声音。
我捧着胳膊好笑地看着他:“是是是,你说得对。”
“你敷衍我。”他不满地盯着我。
我对着他指了指手臂,说:“看在这个的份上——好啦,我没事,快回去洗个澡收拾一下吧。你现在这形象可不太好。”
德拉科抿抿嘴,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别扭地落在我的头发上,轻轻地揉了揉,说:“好好休息,吃过晚饭我再来看你。”
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在德拉科、布雷斯和达芙妮离开没多久后,庞弗雷夫人便端着药把围在哈利床边叽叽喳喳的格兰芬多们赶走了,我乖乖地喝下药之后,便无聊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波特。”我轻声对着隔壁同样也拉着床帘的哈利说道。
“怎么了?”哈利回答我。
“你怎么样?我是说——重新长骨头应该挺疼的吧?”
“是的,”哈利闷闷地回答,“可我觉得没抓到飞贼更让我感到沮丧。”
“你难道希望从我这个斯莱特林这里获得一些安慰?”我坐起身,拉开了隔着我们的两层床帘。哈利失落的绿色眼睛对上了我的,他看了看同样被绑着胳膊的我,说:“因为现在只有你能跟我说话。”随后,他低下头,轻声说:“况且,赫敏说过你是个好人。”
被莫名其妙发了张好人卡的我有点哭笑不得,说:“你真单纯,哈利——唔,看在我们同病相怜的份上,我可以叫你哈利吗?”
“可以,瑞亚。”哈利转过头,对着我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来。
不得不说,这样的哈利让我实在无法对他的情绪视而不见,于是我温声安慰他道:“别太难过了,在我看来,你是个很优秀的找球手。”我发誓,如果德拉科听见我说这种话,他一定会对我施恶咒的。“你看,你在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