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很快就到了,我一把行李放回瓦伦丁庄园后,便去到了埃文在伦敦的公寓。
“好久不见,瑞亚!”我刚从壁炉里爬出来,埃文就大笑着上前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
我笑着说道:“你还好吗,埃文?”
“很不错。”埃文把我的小箱子放到我的房间里,说,“喜欢我给你寄的麻瓜饮料——那叫什么来着,卡拉?”
“是可乐。”我纠正道,“喜欢得不得了,连我的朋友们都对它上瘾了。”
“喜欢就好。”埃文笑着拍着我的肩膀,“怎么样,现在预言带来的副作用还严重吗?”
“好很多了。”我指了指自己一直戴着的德拉科送来的项链,“这个和止疼剂都很管用。而且我现在的症状比以前轻很多。”
“也可能是因为你现在可以掌控自己的预言,”埃文把热茶推给我,说,“这会降低预言带来的不适感。”
之后我在埃文家度过的几天都很愉快,他带着我去了伦敦附近的几个小城镇,那里也有很多有趣的魔法村落,这些都让我大开眼界。
紧接着,22日到了。
这天我们外出回来后,埃文邀请了他在伦敦的两个好友来家里吃晚饭。他非常难得地亲手做了菜,席间气氛很好,他们甚至给我倒了点儿杏仁酒。杏仁的甜味完全盖住了酒精味道,对我来讲简直像饮料一样。而等埃文发现我已经喝下好几杯的时候,他才感觉不对:“哎哟,瑞亚,你可不能再喝了,这东西后劲很大,要是被安娜知道你在我这儿喝多了,她绝对能揪着我的头发让我在你家花园里飞几圈。”说完,他便把我面前的杯子挪开了。
然而,此刻我还觉得很清醒,只是有些情绪高涨——这和我印象中的醉酒怎么都搭不上边。
见我一脸不解,埃文的朋友——薇薇安,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美丽女巫——拍着我的肩膀说:“亲爱的,杏仁酒不会让你晕头转向的,但它会让你精力旺盛、放大你的情绪。不过这酒劲儿过去得很快,之后你会觉得非常疲惫,很想睡觉,甚至会记不清当时发生了些什么。”
而这会儿的我完全顾不上震惊——在杏仁酒的作用下,我正因为薇薇安的话而发出一阵毫无意义的笑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埃文的两个好友纷纷从壁炉里回了家,而此刻的我虽然已经洗完澡、换上睡衣,却毫无困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壁炉发呆。
“瑞亚。”埃文匆匆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正在穿大衣,“有人在我的店里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你一个人在家里没事吗?”
“我没事。”我回过头,对着他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大声说,“我在这儿呆着挺高兴的。”
埃文愣了一下,随后他无奈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当时真该看着你点儿的——别出门,好吗?就在家里呆着。”
“好!”我非常兴奋地回答道。
埃文嘟囔了几句“我真的会被安娜揍扁”后,便匆匆地跨入了壁炉里。那片绿色火焰刚消失没多久,又一丛新的火苗出现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穿着整齐礼服的德拉科从壁炉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德……德拉科?”我有些震惊,扭头去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你怎么过来了?”在杏仁酒的作用下,我的声音比以往大了许多。
德拉科被我的声音吓到,他连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
“你不用担心,”我指了指楼上,“埃文刚刚出去了。说起来你是不是在他家里装了什么东西,不然你怎么来得这么正好?对了,我还没问呢,你这会儿过来干嘛?咱们不是说好明天吗?”
“梅林,你怎么突然这么多话?”德拉科有些疲倦,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跌坐在我身边,随后耸动鼻子在我周围闻了闻,“噢,我明白了,你喝了多少杏仁酒?”
我有些难堪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转移话题道:“喝茶吗?”
“不喝。”
“那你说说你怎么现在过来了?”我强行压低自己的声音,问道。
“不知道,我……”德拉科脱下自己的礼服外套,有些无措地摸了摸他衬衫上的袖扣,说,“只是突然想见你。”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指着他的衬衫放声大笑:“德拉科,你的领结都歪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没发现吧!”说实话,我的脑子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没什么好笑的,但是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
“梅林,你这是喝了多少。”德拉科凑上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柔声说,“去休息吧,好吗?”
“不去。”我倔强地把双手环抱在胸前,“既然你都来了,你得告诉我你家的宴会和那个奇怪的仪式怎么样!”
“没怎么样,大家就在一起跳跳舞,聊聊天,说些场面话。”德拉科简短地说道。
“跳舞!”听到这个词语,我兴奋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还不会跳舞呢!德拉科,你教教我好不好?说实话,以前那些宴会上,我一看到跳舞就头疼……”
“下次吧?现在都这么晚了,况且也没有音乐啊。”
我咯咯直笑:“音乐还不简单?我把埃文的收音机给你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