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相当混乱,每个人都只是在说自己想说的话——中间还夹杂着那只老鼠的凄惨的尖叫声。
一听到老鼠的叫声,哈利便急切地冲到我们面前,说:“瑞亚,我们得带着它去和教授们聊聊——”
“坐下,格兰杰小姐和波特先生。”庞弗雷夫人着急地说道,“你们得休息!”
就在这时,医疗翼的门打开了,邓布利多、斯内普和康奈利·福吉一起走了进来。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福吉看着我们忧心忡忡地说,“哈利,你应该躺着——他吃过巧克力了吗?”他焦急地问庞弗雷夫人。
“部长,听我说!”哈利连忙解释道,“西里斯·布莱克是清白的!彼得·佩迪鲁当年是装死!我们今晚看到他了!您不能让摄魂怪这样对待西里斯——”
“是的,部长,我也看到他了,”赫敏恳求地望着福吉的脸,说,“彼得·佩迪鲁是罗恩的老鼠——我是说——他是个阿尼玛格斯——”
“看见了吗?部长?”斯内普说道,“两个人都中了混淆咒——”
“各位。”邓布利多教授举起一只手,平静地说道,“恐怕我们得好好谈谈——抱歉,波比。”庞弗雷夫人叹了口气,大步走入了她的办公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们难道还需要再听一遍布莱克塞到他们脑子里的那段鬼话吗?”斯内普不屑地问道。
“那不是鬼话!”哈利愤怒地吼道,“我们有证据!”
医疗翼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福吉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样子,问道:“证据?什么证据?”
“证明西里斯·布莱克不是杀人凶手的证据,部长。”赫敏终于冷静了下来。
“在哪里?”邓布利多问道。
赫敏和哈利同时望向我们这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从一开始就处于边缘地带的我和德拉科身上,而德拉科手里的老鼠叫得更加惨烈了。
“请把它给我,德拉科。”邓布利多走了过来,从德拉科手里拿走了那只疯狂扭动着身体的老鼠。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只老鼠,斯内普的嘴角抽了抽。
“他是个阿尼玛格斯,教授。”哈利握紧了拳头,说,“他就是彼得·佩迪鲁。”
福吉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在邓布利多手里放弃了挣扎的老鼠,嘟囔着:“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邓布利多提起被金色的绳索捆绑着的老鼠,随后看向我,说:“这是来自挪威的咒语?做得好,瑞亚。”
我忍不住红了脸,轻咳一声,说:“谢谢。”
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缠在老鼠身上的金色绳索消失了,我紧张地握住了放在长袍里的魔杖。随后,从邓布利多的魔杖尖上喷出的一道蓝光笼罩住了斑斑的全身,它掉落在地上,片刻之后,一个畏畏缩缩的秃顶男子出现在了斑斑原先在的地方。一直躺在我腿上的培根站了起来,盯着彼得·佩迪鲁发出了愤怒的哼声,我连忙伸手安抚它。
德拉科倒抽了一口凉气,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随后转向我,说:“我刚刚一直捏着的——竟然是他?!”德拉科看上去快吐了。
我安慰他道:“没事儿,你想想韦斯莱,他一直以老鼠的形态跟他睡在一起呢。”
德拉科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用表情表达了他的厌恶。
“啊,彼得,”邓布利多的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好久不见。”
“邓——邓布利多——先生——”彼得·佩迪鲁的声音又尖又细,他仓皇地看了一圈周围,说,“是布莱克——”
“你别想撒谎!”哈利生气地吼道,“我、罗恩还有赫敏都听到了你是怎么承认你的罪行的!”
“事实上,”邓布利多的魔杖不经意地对着彼得·佩迪鲁,转过头用轻快的语气对福吉说,“西里斯·布莱克也告诉了我当年是怎么回事。”
我看向站在一边的斯内普,他的脸色极差,死死地盯着垂着头的彼得·佩迪鲁。
“当年,西里斯在最后一刻建议波特夫妇把赤胆忠心咒的保密人换成了彼得,但是,彼得向伏地魔告发了这件事。”彼得·佩迪鲁无声地动了动嘴,邓布利多又再次看向彼得,说,“后来,西里斯感到有些不对劲,便找到了彼得——当然,后面的故事你们都知道了,不过得把角色对换一下。”
邓布利多的声音回响在安静的医疗翼里:“彼得·佩迪鲁一边说是西里斯背叛了波特夫妇,一边用背后的魔杖袭击了一整条街,随后,他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变成一只老鼠逃跑了。”
“彼得,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邓布利多问道。
哈利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似乎只要彼得·佩迪鲁辩解一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揍他似的。
“没……没有……”彼得抬起头,慌乱地瞄了眼哈利,又看了看邓布利多,尖着嗓子回答道。
“那就成了。”
德拉科冰凉的手碰到了我的,显然,他被这个故事给吓到了。
福吉难以置信地看着彼得,喃喃道:“骇人听闻……这简直就是……”而斯内普教授的表情则十分复杂,痛苦和愤怒夹杂在一起,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