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为什么一直盯着迪戈里?”
二月中旬的一天早上,正坐在我对面吃早餐的德拉科不满地挪动了身子,挡住了我看向赫奇帕奇长桌的目光。
“当然是因为他长得英俊啊。”在我旁边的达芙妮满不在乎地说道。
布雷斯看向德拉科,一副了然的模样:“你最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德拉科皱紧了眉头,用非常危险的眼神扫了一眼布雷斯。
“当然不是!”我凑近了他们,用只有我们四个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最近在想——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塞德里克在比赛中途出局?”
既然我一时半会儿没办法从假穆迪那儿找到突破口,那或许我可以从塞德里克这边下手。
布雷斯笑眯眯地问:“瑞亚,难道你因爱生恨了吗?”
德拉科大声地清了清嗓子,我连忙摆摆手:“我没有——你别说这种奇怪的话!”
达芙妮抓住我的手,脸上一副担忧的表情:“我听说最近学校里有个关于三强争霸赛冠军的赌局——你是不是参与了?难道你押了波特赢?”
我哭笑不得地说:“我才不会把钱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德拉科没有问我原因,而是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问道:“什么方法都行?”
我点点头:“没错,只要能让他没办法接着参加比赛就好了。”
德拉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把他击晕,藏起来,然后我们其中一个人喝下复方汤剂,去告诉裁判我想退赛了。”
“或者让他受伤,”布雷斯给出了另一个解决办法,“我知道一个咒语,被施咒者身上会不断出现非常具有伤害性的伤口。”
“这也太残忍了。”达芙妮摇摇头,“我们可以给他灌下沉睡魔药,然后把他绑在我们宿舍窗外。”
我迟疑着开口:“可我们的宿舍不是在黑湖湖底吗?”
“对啊,”达芙妮自信一笑,“除了我们,没人能找得到他。”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三个,说:“你们不该被分到斯莱特林,你们应该去阿兹卡班。”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达芙妮满不在乎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是你自己说什么方法都行的。”
“是啊,”布雷斯帮腔道,“我们会在阿兹卡班的隔间里给你留一个位置的。”
就在我要辩解的时候,猫头鹰的到来打断了我们的讨论。我望着向我们的长桌上投下信件和包裹的猫头鹰们,困惑地说:“今天的猫头鹰格外多,难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布雷斯突然笑了起来,而我发现德拉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布雷斯从几只猫头鹰的身上取下了粉红色的贺卡,意味深长地说:“今天是你的日子啊,瓦伦丁小姐。”
我猛地想起了今天的日期,有些心虚地避开了德拉科恼火的目光,而此刻被猫头鹰扔在我面前的几张卡片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
达芙妮收起她面前的几个小盒子和一些信件,率先起身说:“我先回去放下东西,过会儿见。”而布雷斯则是憋着笑和她一起离开了。
“你居然忘记了?”德拉科拖着尾音,用有些阴森的口吻说道,“把那些卡片拿过来。”
“不行。”我反应极快地把卡片收了起来,对着他面前好多封大大小小的信抬了抬下巴,“我们得给对方一些空间。”
“什么?在你忘记情人节的情况下吗?”德拉科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想都不要想。”
“我只是一时没想起来今天的日期而已,”我无辜地看着他,“我已经给你准备好礼物了。”
德拉科慢吞吞地收拾起那些信件来,有些尖锐地说:“如果你能少看几眼迪戈里,或许你就能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正在我思考着该怎么哄他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土味情话来。于是我隔着桌子抓住了德拉科的手,用深情的语调说道:“过不过情人节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每天都可以是情人节。”
德拉科的动作一顿,脸颊上肉眼可见地变红了。他轻咳一声,放软了语气:“今晚上完天文学课后,我们可以在天文塔上待一会儿,你觉得呢?”
我一边点头一边感兴趣地打量着他——我倒是从没想到德拉科居然吃这一套。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在去上天文学课前,我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放进了书包里。我有些期待地摸了摸狭长的包装盒,不知道德拉科会不会喜欢它。
天文学课结束后,我和德拉科磨磨蹭蹭地在教室里收拾东西。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德拉科拉着我走出教室,在天文塔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他拽着我的手,似乎在斟酌着怎么开口。
我兴致盎然地抢先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可以互赠礼物了吗?”
德拉科猛地泄了气,他翻了个白眼,挫败地说:“气氛都被你破坏了,瑞亚!”
我撅了撅嘴,小声嘟囔起来:“直接一点不好吗……”
“好吧好吧,”德拉科放弃了营造气氛这件事,而是垂下头从包里掏出一个礼盒递给我,“喏,给你。”
我接过礼盒,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也太直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