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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1 / 4)

对我而言,五年级真的一点都不轻松。哪怕我今天刚离开医疗翼,吃过晚饭以后,我也得强打起精神,坐在休息室里写那些堆成山的作业以及给家里的回信。

周三早上,我拿着在早饭时间勉强应付的解梦日记坐在占卜课教室里,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

“你写的这是什么——”罗恩眯着眼睛辨认我乱七八糟的字迹,说,“被家庭作业追着咬?”

“这个梦我也能解,”哈利困倦地揉了揉眼睛,“这预示着你会有写不完的作业,瑞亚。”

“闭嘴,哈利,大早上的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疲惫地趴在桌子上,瞄了眼哈利的右手背,明知故问道,“对了,我听说你被乌姆里奇关禁闭了?她都让你干什么了?”

哈利下意识地收了收右手,迟疑着说:“没什么,她罚我写句子。”

“还不算太糟糕,是吧?”罗恩毫不怀疑地说道,随后他看向我,“你在乌姆里奇的课上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试用了弗雷德和乔治的速效逃课糖?”

“当然没有,”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当时是真的不舒服。”

“噢,抱歉。”罗恩尴尬地挠了挠脑袋,随后和哈利聊起了他们院队选拔的琐事。男生们压低了嗓音窃窃私语的声音在我耳朵里像是催眠曲一般,没过多久我便开始打起了瞌睡。

中午,我舍弃了午休时间,走下长长的草坡,来到海格的小屋附近——昨天下课后,我还是见缝插针地去找了格拉普兰教授,询问她能否让我补一下护树罗锅的课,毕竟我无法靠想象画出护树罗锅的草图,幸好,她答应了。不过,当我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昨天的上课地点时,格拉普兰教授已经站在一丛植物旁边,正用烟斗吸着烟。

“抱歉,教授,”我气喘吁吁地说,“我来晚了——”

“噢,别担心,瓦伦丁小姐,我只是提前过来为诺特先生解答一些问题,”因为叼着烟斗,格拉普兰的话听起来有些含糊,“正好,他那儿有一只护树罗锅,你们俩可以一起研究。”我顺着格拉普兰教授的手指方向看到了被几丛野花挡住了身影的西奥多·诺特,“小心点儿,别像马尔福先生那样把护树罗锅惹急了。”

我点点头,道完谢后便匆匆地走向了西奥多。只不过,当我看到那只小小的护树罗锅温顺地趴在他的手上,而他那张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点温和的笑意的时候,那句话到嘴边的“你好”变成了一声惊诧的“咦?”

西奥多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而他手里的护树罗锅则像是害羞了一般,敏捷地跑到了他的长袍袖子后面。

“你的打招呼方式让我感到惊讶,瓦伦丁。”西奥多重新垂下头,黑色的卷发遮住了他的大半只眼睛。

“抱歉。”我讪讪一笑,在他身边坐下,从书包里取出羊皮纸和羽毛笔,看向被他轻声哄着、终于从长袍袖子后面露出了它那张树皮般的脸的护树罗锅,它好奇地看向我,圆溜溜的褐色小眼睛闪闪发亮,“它看上去和你关系很好。”我一边说,一边提笔在纸上画下了它的脸。

“莉莉丝是它们那群里最小的那只。”西奥多伸出一只手,他看着护树罗锅慢慢地爬过来,语气变得有些温柔。

“这是你给它起的名字?”我挑了挑眉,再次看向那只如同一根小树枝一样的动物,说道,“它看起来那么无害,没想到你居然用恶魔的名字称呼它。”

“无害?”西奥多抬了抬眼皮,嘲讽道,“马尔福肯定不会同意你的看法。”

我愣了愣,连忙低下头在羊皮纸上记录下它那如同树枝般的手指,敷衍道:“噢,我听说了。”

尽管我仍旧低着头,但我能感觉到西奥多探究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他轻声问道:“你不认为他是为了你才做出那种蠢事的吗?”

“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诺特。”我在羊皮纸上涂抹着护树罗锅的胳膊,生硬地说道。

“真可怜。”西奥多发出了一声轻飘飘的叹息,语气里却没有多少同情的意味,“有的时候我情愿和动物相处,毕竟它们很直接,喜欢就会靠近,讨厌就会跑开,不像人类,只会骗人骗己。”

我草草地画完护树罗锅的躯干部分,抬起头看着他,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西奥多把目光从正扒拉着他的手指的莉莉丝身上挪开,他直直地看着我,那双有些冷峻的浅色眼睛如同阳光下的冰川,刺目得让人想躲开,他说道,“我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而已。”

我点点头,随意地卷起羊皮纸,岔开话题道:“我差不多画完了——”

“过会儿是变形课,对吧?我和你一起走吧。”西奥多捧着莉莉丝站起身,说道。他的话让我只得把那句“我先走了”吞了回去,我把东西放回书包里,在陪他把莉莉丝还给格拉普兰教授后一起离开。

在回城堡的路上,西奥多倒没有再和我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他自顾自地走在前方,一头黑色卷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我们就这样沉默着一前一后地走在长长的草坡上。当我们到达门厅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借口说自己要先去下盥洗室,西奥多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自己先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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