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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2 / 3)

唇相讥道,我对着他高高地扬起了眉毛。德拉科轻咳一声,垂下眼睛看向正趴在我腿上的培根,说,“是培根来找我的。”

闻言,我好奇地看向了乖巧地闭着眼睛的培根。

原来在德拉科睡着以后,变回原形的培根突然闯进了他们的宿舍叫醒了他(用德拉科的原话来说就是“刚睁开眼的时候,我还以为有只凶狠的猪要吃我!”)。德拉科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期间培根一直在着急地咬他的裤管,似乎是想把他带去哪里。于是,德拉科跟随着培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宿舍,结果在休息室里发现了睡得昏昏沉沉的我。原先德拉科以为我只是像往常一样打了个瞌睡,然而当他花了好长时间都没法叫醒我后,他开始着急了起来。

“我想培根会来找我,也是因为他觉得你不对劲吧,”德拉科伸手摸了摸培根的耳朵,说,“不然他为什么会以那副样子出现?”

我讪讪一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德拉科描述我那个真实而又诡异的梦境,只好含糊其辞地说:“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等着我接着往下说。

我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来:“但我已经忘记了。”

德拉科顿时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张开嘴仿佛下一秒就要说出什么尖刻的话语来。我冲他一笑,突然伸出手贴上了他的面颊。

肌肤相接的温热触感、皮肤底下的微微颤动以及我们浅浅的呼吸声都在提醒我这一切并不是假的,我迎上德拉科困惑的目光,轻声说:“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德拉科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谢谢你叫醒我。”

德拉科受不了地翻了翻眼睛,他气势汹汹地拿开了我那只贴着他的脸的手。尽管如此,他的动作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凶狠,那些握住我的手的指腹柔软,他张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低下头看着培根,躲开了德拉科探究的目光,率先说道:“真奇怪,培根明明可以叫醒达芙妮的,他怎么会跑去找你了呢?”

“或许他想给我们创造一点独处的机会。”德拉科瞥了眼培根,飞快地说道。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只手搂住“给我们创造机会”的培根,站起身来:“走吧,该回去睡觉了。”

德拉科与我同时站了起来,但他却没有向男生宿舍走去,而是对着我迈了一步,托住了我的手肘。被我们的动作惊醒的培根挣扎着从我怀里跳下去,一溜烟跑进了女生宿舍。就在我震惊于培根的速度的时候,德拉科焦躁地叹了口气,这让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晚安吻。”德拉科不由分说地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飘飘的吻,可在这之后,他的双手仍旧捧着我的脸颊。我望向他,却看到了他竭力隐藏在平静面容下的茫然与脆弱,我发出了一声困惑的鼻音。

“我刚刚一度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那种感觉太糟糕了。”德拉科做了个深呼吸,“但现在你又活蹦乱跳地站在我面前,我不敢相信——”德拉科的手滑下去,握紧了我的胳膊,似乎在借此确认我的存在。

我终于明白他在担忧些什么。就像刚刚惊醒后的我一样,德拉科也在试图寻找些什么来证明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我就在这里。”我伸出双手,宽慰地搂住了他的后背,轻轻地拍了两下。

德拉科向前倾着身子,我们的胸膛相贴,这样抱了一会儿后,他的声音听上去才镇静不少:“希望今晚只是我们同时做的噩梦。”

“并不全都是噩梦,”我笑了起来,仰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起码我们还拥有了一个晚安吻。”

虽然我用这样的话安慰了德拉科和我自己,但那个梦里的细节仍旧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我相信这个梦的来源并不是所谓的“日有所思”,毕竟我早就以比想象中还要快的速度融入了这个世界,在我看来,这更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号。

在走回宿舍的时候,我本来还打算好好思考一下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然而当我的脑袋沾上柔软的枕头后,困意迅速地占据了上风,这个诡异的梦境就被我抛之脑后了。

第二天早上,就在我一边没精打采地吃早饭,一边抽空想着该如何在信里向路易斯隐晦地提到凤凰社时,埃文的猫头鹰带着包裹精准地落在了我的面前。我好奇地打开它,发现里面放着一张纸条和一个小小的袋子,纸条上写着他即将于圣诞节前夕抵达英国,剩下的内容则是在向我解释袋子里装了什么。

“……里面是个六芒星,不是很起眼,但它能够适当削弱夺魂咒,你只要把它挂在贴身的首饰上就行,”埃文在信里这么写道,“我听说了你暑假被马尔斯用夺魂咒控制的事情,我希望它能给你带来一些帮助。”

夺魂咒……

我盯着这个词语思考了半晌,拿起小袋子掂了掂重量,最后我并没有打开它,而是将它重新放回包裹里。我圈起埃文写的“夺魂咒”一词,并在他的纸条上写下一句简单的“保重”后,便把包裹用咒语封起来,将它重新绑回正在啄玉米片的猫头鹰腿上。

那只猫头鹰抬起头,歪了歪脑袋,似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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