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和埃文的帮助下,这些症状随着年岁缓解了不少,让我变得多少有些肆意妄为了一些。
流鼻血、头痛晕倒、看见奇怪的幻象——这一切都是在我决定拯救塞德里克后发生的,而当他的命运真的被我改变以后,我的症状便越发严重起来——既窥探了未来,又让一个本该死去的人活了下来,我的确是得付出不少代价。
“也许这些话我说得太晚了,但是瑞亚,”德拉科紧紧地捏着我的手指,语气十分严肃,“你当时不该管塞德里克·迪戈里的。”
“圣诞假期的时候,我稍微研究了一下预言家和所谓的预知能力,你知道吗,和其他人相比,你的预言都太精确了。”德拉科叹了口气,“哪怕是马人,他们做出的预测也是模棱两可的,但更重要的是,很少有预言家会去干涉一个人的命运。”
“但是弗利家的先知——”
“你以为弗利家的先知为什么全都消亡了?”德拉科有些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心虚地移开了目光,转而盯着德拉科胸前的斯莱特林院徽。
“假如一个世界有自己运行的法则,那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在违抗这些法则,”德拉科将手放在我的后脑勺上,把我搂进了他的怀里,他轻叹一声,“它就像是奔腾不息的河流,但你不是堤坝,如果你再去试图改变河流的方向,你会被击垮的。”
我靠在他的胸前,耳边是德拉科平稳的心跳声,我握了握拳,说道:“我明白,我不会再做什么了。”
“不管你看到什么——”德拉科仍旧不放心地强调道,“向我保证,瑞亚,不管你再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都要装作不知道。”
我抬起头看向他,德拉科的目光也迎上了我的,他的眼睫的阴影落在眼睑下方,如同远方沉默的山脉,他看着我,沉声说:“答应我,瑞亚。”
“不管我看到谁的未来——”我复述着他的话,追问道,“包括你的吗?”
“包括我。”德拉科坚定地说道。他郑重地吻了吻我的额头,说,“我不想因为这种事失去你。”
我突然从他贴在我额头上的、正在细微地颤抖着的嘴唇上感觉到了什么,那个瞬间,我明白了他刚刚那个紧迫的吻的含义。
我紧了紧环抱着他的双手,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刚刚在害怕。”
“嗯,”这次德拉科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轻柔地捋着我的头发,轻声说,“你知道的,斯莱特林都很胆小。”
“我保证,你会因为这句话被全体斯莱特林踢屁股的。”
“他们敢。”
埃文的回信倒是来得很快,他说在他印象中从来没有人试过这个咒语,毕竟是把一个人换去另一个时空,太冒险了,如果施咒的时候出现了失误,说不定还会把别的时空的人牵连进来。
已经被牵连进来了七年的我望着这封信挫败地笑了笑,我的问题仍旧没有被解决,一切又陷入了死胡同。但时间并不会因此停滞不前,在惹人厌烦的乌姆里奇、望不见尽头的作业中,一月份很快就过去了。二月不仅给我们带来了较为温暖潮湿的天气,我们还迎来了新学期的第一次霍格莫德之旅。凑巧的是,今年的情人节正好是我们可以去霍格莫德的日子。然而,不幸的是,我和德拉科必然不能像过去那几年一样,手拉着手去霍格莫德了。
在此之前,德拉科在我们有限的几次见面机会中,积极地策划着我们该如何不被发现地在霍格莫德约会,当然,在他发现除了尖叫棚屋之外我们别无选择之后,他终于放弃了这个计划。
“这里有什么不好,”在情人节到来前的一个周末,德拉科挫败地承认了我们无法一起去霍格莫德之后,我坐在有求必应屋里伸了个懒腰,宽慰他道,“既不会被人发现,环境也不错。”
“但这也只是个屋子,你都不会觉得厌烦的吗?”
“我看你还是不清楚有求必应屋有多大的本事。”我收拾好东西,侧过头轻轻地啄了下他的嘴唇便站起身与德拉科告别,“我先回去了,你巡逻完也早点回休息室吧。”
德拉科笑着拉住我的手,指尖在我的掌心里轻轻蹭了蹭。
在有求必应屋的门把手在我身后消失之后,我站在八楼的走廊上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报时的钟声遥遥地在城堡远处响起,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斜斜地落在走廊地上,倒是让这夜色变得有几分温柔起来。
或许我这柔和的心情也和刚见完德拉科有关吧。
我晃晃悠悠地顺着楼梯往下走,刚走到六楼和七楼中间的平台便被人从身后叫住了。“瑞亚,”西奥多几步跨下台阶走到我身边,说,“没想到你这么晚还在这里。”
“作业写得心烦,我就出来随便走走。”我随口扯了个谎,率先向下走去,“你怎么会在七楼?”
“和你一样,随便走走。”西奥多跟上了我的脚步,低声说道。
我们一边走,一边随意地聊上几句,从上升的气温谈到在课上表现得愈发心不在焉的海格,说来也是奇怪,我原本以为在西奥多表露心意之后,按照他的性格,我们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说话,但从现在的气氛来看,我们俩似乎都在默契地装作之前的一切都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