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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与新生(2 / 4)

经离开英国的安德鲁和安娜,还有在霍格沃茨的朋友们……我猛地从枯黄的草皮上弹了起来,坚定地对瑞亚说道:“不行,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不光是为了我们在乎的那些人,”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也是为了我们自己。我才不要接受命运,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不想永远被困在这里。”

我朝着坐在地上的瑞亚伸出手去:“不管是那个世界的神灵也好,还是所谓的宇宙法则也好,它们休想如此轻易地把我剔除出去。你觉得呢?”

瑞亚看着我伸在半空中的手,随后笑了起来:“你要知道,我可是一个无视先知劝阻非要用时空转换咒的疯子,我当然不会认命。”就在她握住我的手的时候,突然有一道光线从我们背后亮起,我们同时往身后看去,阴沉的乌云正在被阳光驱散,原本枯黄的草木在微风中慢慢变得茂盛起来。在这个瞬间,仿佛有一个隐身的巫师念了咒语一般,倒在地上的桌椅重新归位,原先落在草地上的花束变得娇艳欲滴,花瓣上甚至还缀着清亮的露水。

然而,在离那扇木门还有一半距离的时候,仿佛有什么东西阻止了这些变化的发生,因此,现在只有一半草坪是生机勃勃的,而另一半仍旧寸草不生,甚至连天空都被分成了晴朗和阴霾。说实话,这副场景多少有些诡异——我们身后是一个赏心悦目的花园,而在我们面前,却又是一片凄凉落寞的荒地。

过了好久,我才合上了因惊讶而大张的嘴巴,看向瑞亚问道:“我们刚刚是做了什么吗?”

瑞亚迟疑片刻,举起自己的手:“击掌?”

我再次向她伸过手去:“你觉得我们再击一次掌——”

“别开玩笑了,”瑞亚当机立断地朝着分界线走去,“刚刚一定是我们做了什么才导致这里发生了变化。”她走过荒地站到木门前,抬头打量着被绑在门上的已然枯萎的花瓣,扭过头对我说,“我猜,如果我们能让这里也变回原先的模样的话,说不定我们就能打开这扇门了。”

我苦思冥想起来:“可是刚刚我们除了击掌之外也没做别的了……”

“不,”瑞亚冷静地说道,“你刚刚说了,你不想永远被困在这里。”说着,她便往回走去,在分界线处站定,“或许,是我们的信念让这里出现了一些变化。”

“难道我们还需要再坚定一下自己的信念?”

瑞亚沉默了一会儿,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我不确定,但现在也只能试试了。”

随后我们分别尝试了不同的方法,包括但不限于尽力把我刚刚说的话大声地重新复述了一遍、努力冥想自己一定会回去等等,但剩下的一半空间里没有出现任何动静。我们有些疲惫地在有阳光的那片草地上坐下,休息一会儿便会重新开始想方法。

这里似乎没有时间的概念,而我们也不会有渴了或者饿了的感觉,所以我们很难估算出自己在这个空间里已经呆了多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只是望着随风摇曳的草叶发呆,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中,我隐约听见风中总是夹着一些细碎的声响。

“你觉得——”

“嘘,”我连忙冲着瑞亚竖起手指,皱着眉侧耳倾听,“我总是能听见一些声音——”

风声呜咽,仔细听来像是有人在叹息诉说,这些声音盘旋在安静的草坪上方,似乎要随风而去,但又像是想让我们注意到一般总是循环往复。瑞亚和我一起听了半晌后,表情迷茫:“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她摇了摇头,纠正道,“不对,是你的名字——周瑞祎。”

但我所听见的却并不相同,当我在风中捕捉到了那细微的一声“瑞亚”后,其他声音都愈发清晰起来,有安德鲁和安娜充满担忧的声音、有埃文和路易斯期盼的声音、有达芙妮和布雷斯悲伤的声音、有西奥多低沉的声音、还有来自哈利、赫敏和罗恩的关切的声音……他们都在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而在其中,德拉科的声音格外清晰——那是我在如同啜泣般的风声中率先听到的、既恳切又绝望的声音——此刻正在不厌其烦地呼唤我。

我突然反应过来,当我在这个空间里醒来前,我听到的正是这个声音。

我情不自禁地朝着天空伸出手,像是希望有什么能拽住我一样,大声喊着“我在这里”。但空中并没有出现能带我们离开的梯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那些声音只是越来越嘹亮,像是要冲开什么一般。一旁的瑞亚已经捂住了耳朵,她对着我喊道:“我的耳膜快要被震破了!”

就在这时,覆盖着另一半荒地的阴沉被猛地吹散,与那些风声一起消失的,还有如同沉重铅块一般的乌云。蓬勃的生机循着那些我们看不见的缝隙占领了那片荒芜的草皮,阳光终于铺满了整个空间,我们一时之间被刺眼的光芒照得有些睁不开眼,等到我们适应了如同盛夏正午般的光线以后,原先的荒凉之地已然成为了一片像是在油画中才会出现的、欣欣向荣的花园模样。我和瑞亚对视了一眼,随后同时看向那扇木门——如今,门上的金属把手被阳光照射着,正反射出一种惑人心神的光泽感。

“原来是这样,”我轻声说道,“是他人的思念改变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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