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房间内到处堆积着布料,资料散落在沙发各处,一叠叠书籍堆放在房间一侧。
林知蔼坐在地板上,暖黄的灯光照耀在她身上,头发被她扎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素面朝天,却仍漂亮的挪不开眼。
到这已经三天了,却还没丝毫进展。
距离年终大秀时间越来越近。
热搜头条上内容是黎颂的最新设计,无疑是为年终大秀预热。
黎颂用苏绣手法刻画出松竹梅,用真丝能体现出岁寒三友在裙子上的细节,珍珠与苏绣结合是近代与传统的最佳拍档。
林知蔼说实话这件作品真的很优秀,这不是他的秘密武器,他的实力还有所保留。
远处的路灯忽地熄灭,窗帘上的红光也消失不见,烦躁的心情逐渐抵达极点。
天色逐渐变暗索性在冰箱拿出一瓶红酒,拉开窗帘,伴着夜色入醉。
拔开瓶塞,房间没有备高脚杯,对着瓶口小口抿着喝,涩甜液体轻滑入嗓。
她的眼神恍惚,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
林知蔼提着红酒瓶敲动苏闻北的门。
许久,没人来开门。
林知蔼没了耐心,拳打脚踢着门“苏闻北开门啊”
房门缓缓打开。
苏闻北穿着简单的T恤,大抵是刚洗完澡,没擦头发,水滴沿着发根顺流到胸口,白T被水浸湿。
他低着头紧紧盯着林知蔼脸色红润微醺,酒气充斥在他的房门口。
这副模样忍不住想逗她。
林知蔼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水滴再往下流,流入人鱼线的位置,引人遐想,看得她耳根子发红。
苏闻北半倚门框,眼眸低垂,细密的睫毛仍有水珠,声音散漫带有戏谑尾音“看够了吗”
林知蔼懵的收回视线,动作幅度太大把红酒撒到了林知述的白T上。
红色的液体混合着水渍印成腹肌线条的轮廓,更加清晰。
“哐”苏闻北扣住木门,独留林知蔼还在原地发愣。
顷刻,门再次打开。
苏闻北套了件潮牌黑色短袖,露出的小臂肌肉紧实而有力量感。
身上的水珠全然不见。
居高立下反声沉问“干嘛来了”
她身侧的手指不自在扣动,心跳越来越快,一只脚下意识后退。
“没什么”
匆忙跑到房间里,背靠着门让自己平静下来,耳根的红还未褪去,脸颊又乏起粉嫩的颜色。
红颊的红晕不知是因为醉酒微醺,还是…
林知蔼躺在床上,好几次入睡失败,脑海中挥之不去刚才的画面。
本来的打算是喝点红酒好入眠的,到现在还未有一丝醉意。
反倒是异常清醒。
隔日
楼上楼下的噪音反反复复,林知蔼闭眼皱眉,将脸埋在枕头里,希望能抵去一点噪音。
昨天本就没睡好,早晨还是被人吵醒的。
她缓缓睁开双眼,暴戾之气怒瞪窗外。
清冷的冰水撒在脸上,发丝黏在脸上,镜子映照出眉目清秀,眼眸清澈如水。
但能细看出眼睑底的青黑。
林知蔼轻拧房门把手,映入眼帘皮肤黝黑的工人正在扛着一个大箱子从她的门口路过。
因为这个民宿是老板娘自己家的院子,所能住的房间不多,只有两层。
楼梯上各色工人都在搬着大小各异的箱子,整个民宿杂乱不堪。
鸟鸣声伴随着民宿嘈杂的声音。
已经有不少房客投诉了。
罪魁祸首正在悠闲坐在大厅的餐桌,抬眼打量她一眼,细长的手指搭在茶杯,附身轻嗅茶水的香气。
林知蔼坐在他面前,手指敲敲桌面拉回苏闻北的正品茶的兴致。
苏闻北递给她一盏茶,细心用茶盖拂去浮沫。
“云城特有的茶,试试”
林知蔼不领她的情。
“你那些箱子都是什么”
苏闻北放下茶杯,舍得从茶分出眼神抬眸看她“都是些办公基本用品罢了”
她脸上地表情瞬间变得无比怪异。
“你不打算回江城了?”
他挑了挑眉慢条斯理道“不回了”
她微微地皱起好看的眉头,疑惑问“你在这要干什么”
苏闻北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清凉的眼眸定定看着她“当然是帮你在年终大秀大获全胜”
林知蔼唇角情不自禁弯起,捧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来掩盖。
正值正午烈日当空,菜园的土壤都冒着热气,秋风袭来,没有一丝凉爽。
泥土中蚯蚓都忍受不住出来缓口气,被苏闻北毫不留情铲走。
林知蔼额头的汗水密密麻麻沁出,沿着额角顺势向下,汗渍浸得眼睛生疼。
此时也不顾什么淑女名媛形象,背靠青树,就着土地席地而坐。
反观苏闻北仍在挥着锄头,丝毫不受太阳的影响。
林知蔼看着自己已经落后苏闻北一大截,想叫他休息。
刚想发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嗓子发干,有些困难。
苏闻北撩起衣服下摆擦汗,露出的线条分明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