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师,我们该怎么办?”
许娇容又急又怕,没了主意。
“施主莫慌。”
法海把一个小巧的木鱼放在了桌面上,又递给许仙一本经书,“许施主,现在起不可离开房间,日日诵经,待九九八十一天之后,自有金刚护体,妖魔不侵。”
“真的这么容易吗?大师?”
许娇容不明白,翻了翻经书,上面没有半个字,许仙接过经书,才看了一眼,瞬间来了精神,“禅师!这…这是!”
许仙激动地指着经书,指间发白。
法海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本经书,也是传说中的无字经书,能看懂着,有大智慧,有大慧根,你好好诵读,前途不可限量。”
“好,好,多谢禅师!”
许仙如获至宝,抱着经书就开始看,情不自禁地摸到了木鱼,一下下地敲了起来。
“汉文…汉文呐?”
许娇容只是想治好许仙的疯病罢了,如今这个样子,有点不对劲。
“大师…”
“女施主放心,我们且出去,不要妨碍许施主静心的好。”
法海没有解释,也不给许娇容机会询问,二人退出了房间,法海自行离去,留许娇容一人,在后院焦急地看着许仙的房间。
傍晚,李公甫回来了,经由许娇容这么一说,探头看了看许仙,“唉,既然法海说这样可以让汉文早日康复,那就让他敲吧,静心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二人就此作罢。
是夜,许仙放下经书,自觉的神清气爽,便来到了窗口,看月亮。
凉风习习,不知怎的,许仙的眼前,闪过一个蓝色的身影,在皎洁的月光下,是那么俏皮可爱。
“来呀,呆子!快点过来!”
那影子都发出了声音,甚至带着香气。
“啊?”
许仙一个战栗,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站在冷风中,全身都汗湿了。
“原来是幻觉!”
许仙拍了拍额头,连忙回到房间里,重新敲起木鱼来。
果然,只要一敲木鱼,就静心了。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第九天的夜里,许仙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木鱼,痴痴地看着烛火,只觉得烛火仿佛变成了她,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
“菇凉…你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许仙目光呆滞,伸手去搂抱那烛台,竟然也不觉得烛火烫手。
“谁让你这个呆子日日诵经,你明知道我是妖,你这么一念经,我可怎么接近你?”
那清澈娇羞的声音,仿佛在责怪着许仙。
“是,是我糊涂了,不念经了,不念了…”
许仙含糊地叨叨着,想推开经书,突然间,被一阵剧烈的浓烟呛到无法呼吸。
“咳咳…咳咳…”
许仙的耳边传来阵阵浑厚的木鱼声,使他愈发的清醒,终于看清了周围。
“来人呐!着火啦!”
许仙慌了,他在幻觉中,抱住了烛台,烧了自己的衣服和桌布,他也不知道怎的脱了衣服,丢到了一边,现下,他的房间正燃着熊熊大火。
“救命啊!姐姐!姐夫!”
许仙无力地抱着一把椅子,跌坐在地上,哭的像个三岁的孩童。
火光冲天,惊醒了许娇容和李公甫,以及附近的邻居,众人纷纷前来灭火,李公甫浇湿了自己,冲进了房间里,背出了昏迷的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