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前,余夕爸爸犹豫了,余夕妈妈上前一把拉开了柜门。
“在哪儿呢,你说小晨在哪儿呢?怎么可能在嘛…”
余夕妈妈都急出哭腔来了。
反观余夕爸爸,他虽然着急,但是还是很冷静地左右看着,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最后,二人的视线都定格在了骨灰盒上。
“小晨…”
余夕爸爸颤抖地喊了一声,余夕妈妈还是不明就里,却本能地跟着喊道,“小晨…”
来自父母的呼唤,让骨灰盒里的余晨激动地敲了出来。
“爸…妈…”
幽远冰凉的声音,带着阴风,吹过二人的耳边。
“爸爸,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呢?”
余夕妈妈摸了摸耳朵,手臂上的毛孔都竖起来了。
“我听见了。”
余夕爸爸扶着额头,感慨良多,“是小晨…是小晨!”
“那,这么多年,小晨都在骨灰盒里吗?为什么今天才出来?”
余夕妈妈相信爸爸,连忙回头问宛不愚。
“因为,他之前一直都是厉鬼,被人利用,知道昨晚,才被解救。”
余夕妈妈听的泪水涟涟的,“需要我们做什么?”
“明天正好十五,妈,你煮一锅粥,就平时那种。”
宛不愚敲了敲碗,“摆个坛。”
“好!好!”
余夕妈妈抹着眼泪,和余夕爸爸连忙出门,去买材料。
“这样好吗到底?”
“这样就好了。”
第二日,余家开坛做法,请了一个颇有道行的道长,做了个完完整整的法事。
“施主,上粥。”
余夕父母,宛不愚,一人手里都端着一碗粥,放在了桌子上。
道长摇动铃铛,一声一响,余晨便从骨灰盒里慢慢走了出来。
一步一步,来到了桌子前。
“小晨…都怪妈妈,如果那天早上,妈妈拦着你…”
余夕妈妈捂着嘴,泣不成声。
宛不愚淡淡开口,“即便你拦下余晨,他也会被申叔害死的。”
“那还是怪妈妈,没有早点了解到小晨的心意…”
余夕妈妈倒在余夕爸爸怀里,不停地抹眼泪,道长突然对着他们“嘘”了一下。
“道长,怎么?”
“你们看…”
道长指着桌子上的碗,正在微微地动着。
而宛不愚和慕舍则是看的很清楚,余晨搬了张椅子坐下,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着粥。
血泪滴在粥里,也滴在了桌子上。
“他饿了这么多年。”
慕舍突然有一丝心如刀绞的感觉,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没饿过的人都没资格说。
“他现在没有味觉,每一口,都像在吞针。”
宛不愚轻轻叹了一口气,吃与不吃,都是痛苦的。
可是很明显,他此刻的血泪,并不是因为喉咙疼才流的。
三个碗都空了,在余夕父母看来,只是凉了,颜色深了许多,宛不愚突然牵着慕舍上前,“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嗯。”
慕舍点点头,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拉出一个巨大的纸扎的机车。
余晨眼睛都瞪大了,血丝都差点撑断了。
“你的机车,我没找到,大概,跟着酒店一起爆炸了,所以,送你一辆。”
慕舍爽朗地笑笑,“我会照顾好小夕的,哥哥放心!”
余晨点了点头,宛不愚便把纸扎的机车放在了火盆里,又掏出了一个饭盒,装了满满的粥,放在了一边。:,,,